第71节(1 / 5)
结果,一开始,当我向老教授说明我是来咨询问题的,并将一信封的钱递到他手里时,他假惺惺推辞了一番,就慨然笑纳,然后非常认真地坐下开始仔细地查看起病历来,看那架势,是真心想要帮我解答问题,不知道是看在我们主任的面子上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总之,那庄重神情让人感动。最后,他做出了和前一天那些主任们一样的判断,语气非常肯定地说,这就是失血性休克,但怪就怪在这么大量的失血怎么会找不到出血的地方,就这一点他还真说不上什么来。说完,他还带点惭愧的表情,似乎他拿着我那一包钱受之有愧的样子。我微微一笑,就给他指明了他可以心安理得接受我那笔钱的明路,就是替我虚开诊断证明。结果他一听,骇然失色,蓦地站起来,从兜里掏出那包钱来到我面前,递到我手里,满脸遗憾的样子说,我解答不了你的问题,实在惭愧啊,你再去咨询别的更高明的医生吧,或许他们能帮你。
于是我就出来了,用同样的钱再碰了几次壁后,我还不服,都说有钱能使磨推鬼,怎么也不会在我这失灵吧?于是我将两包钱合成一包,慷而慨之继续开赴战场,接着还是一样的市场失灵!无奈之下,我一咬牙,将三个信封袋三位一体。鼓鼓囊囊的,我自己摸着都烫手。结果一试,碰到一位疾恶如仇的,差点被打出来。仍不死心,心想,人为财死、鸟无食亡,总能碰到个无法无天的吧?于是,继续奔波,继续流泪!
这些老骨头,已经不能象赵刘两位警官那样好色了,再加上还不贪财,照这样下去,这个世界上的老百姓真是没法活了!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郑律师给我打电话说,法院已经明确表态不接受再次鉴定的委托,让我这边加紧。我心里苦得象撒了盐巴,却还不得不强装欢笑鼓舞自己道:“郑律师放心,我再加紧办,再跑几天,怎么着也成了!”
挂掉电话后,我咬了咬牙,心想,老子他妈就不信了,跑遍这个城市,还就找不出一个心存良善的糊涂蛋?
然而,我最终还是错误估计了形势的严峻,这些主任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拒绝了我,有的是犯不着冒着风险去帮助一个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的人,有的是确实坚定地抱着一颗科学严谨的医者之心,有的甚至知道潘天高这个案子,并且了解潘天高的深厚背景,哪里还敢动丝毫手脚,总之,各种各样的原因吧!
当我将黑名单上最后一个满嘴仁义的专家拜访完毕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那天,从那家医院出来,已近黄昏,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跑到一个街心公园里的无人角落,仰头对着昏暗的天空狂嘶怒吼。弄得嗓子干哑难受了,我又跑了出来,找了个饭店,疯狂地喝酒,心想,他妈的你们不要老子的钱,老子自己用来喝酒花。
最后喝得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地天昏地暗了,我摇晃着付了钱出来,随手叫了一辆车,钻进后座,迷糊当中竟然还记得自己住的地址,跟司机说了一声,就歪倒在了座位上不省人事……
恍惚当中,就有人摇着我的肩膀“喂喂!”,我应激似地睁开朦胧的眼睛,便看到一张油赤麻花的大胖脸在我眼前晃,我吃力地蠕动着嘴皮说:“你…你是谁,你…你干嘛要到我床上来!”
大胖脸眉头皱成了一团,大声嚷道:“你到家了,赶紧下来吧,你身上带钱了吗?我要从你身上拿钱付车费了!”
听到钱这个字,我居然敏感起来,一下子将衣服兜紧紧捂住说:“钱…钱啊,我…我有,但是不…不能给…给你,因为我是借…借来的,我还要还…的!”
大胖脸苦笑道:“行,爷今天认倒霉,钱我不要了,我扶你起来吧,你家在几层,我背你上去!”
我大着舌头说:“我…我不要你…你背,男子汉,大丈夫,我还要…保护我…我的女人呢!”
说完,我就晃开他的手,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才仰起一点脖子,砰嗵又栽到下去。司机实在无奈了,就强行板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起来,然后俯身过来,将手伸进我的腋下,一使劲就将我扶持起来,我浑身软绵绵的,就顺靠在他的身上,慢慢地,随他从车里一点一点挪了出来。
出来后,我挣扎着想自己站立,他也尝试着放开了手,我一个趔趄,他又赶紧将我扶住。
我瘫在他身上,脑袋胡乱摇晃着,世界在我眼前不停旋转,他扶着我走了几步后,我突然听到他说:“姑娘,你知道他是住在几层吗?”
我茫然抬起脑袋,并勉力将它固定住,循着话语的声音歪头一看,一个丰满娇翘的女人正迎着我们款款走来,美丽的脸盘上挂着朦胧的诗意,那可不就是我的商诗吗!天啊,我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商诗,我大喜过望,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干劲,一挺身就从司机的怀抱里挣脱,先稳当当地站住,然后就向着商诗扑了过去,我把她一把揽在怀里,低下头就要去吻她。她竟然挣扎了一下,然后从我的怀抱里挣脱,一只手扶住我的腰背,另一只手反手向司机方向伸过去一张纸片,然后,她就两只手紧紧环住我,往大门口方向用力。我知道她是想扶着我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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