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陆(2 / 5)
见岑凛完好的坐在桌子那儿跟人交谈,就激动得上前抱住人:「担心死我了!臭小子。」
岑凛仰首喊:「舅舅,多亏你让槐琭来救我,有他一路护着我,所以我没事啦。」
云熠忻蹙眉质问:「可我方才听到吐血二字,怎么回事?」
岑凛赶紧解释:「那不关槐琭的事,是我在九狱教惹魔头生气,被打吐血了。好在槐琭及时偽装成教内一位臧大夫来救我,我们顺利逃到山下搭船离开,但是没想到魔头下山办事,也在澴城的渡口出现。魔头实在是太多疑,居然暗中派右护法跟踪我们,所以槐琭就把右护法打伤,废了他的武功,我们也立刻骑马赶来这儿和你们会合啦。」
云熠忻越听越火大,握紧双拳压抑怒气,咬牙道:「岑芜那个混帐东西。」
「先别管那傢伙了啦,舅舅你昨晚就睡这里啊?」
云熠忻被问懵,抬头看了眼雷巖,雷巖先开口解释:「因为你舅舅他睡不好,所以来找我。」
岑凛疑惑的看向雷巖问:「找你打晕他?」
云熠忻翻了下白眼:「我找巖哥聊天,聊到睡着而已。既然你平安我也稍微放心了。」他向江槐琭垂首施礼:「多谢你这次去救阿凛,你是我们琳霄天闕的恩人。」
江槐琭说:「云东家不必谢我,阿凛也是我重要的人,我只是做了应当做的事。」
云熠忻看岑凛一脸甜蜜的笑意,还有江槐琭看着岑凛的眼神,感觉到这两人的关係似乎又更进一步。他有意无意回避了雷巖的目光说:「阿凛先跟我过来,我们聊一会儿。你们二位自便。」
岑凛被云熠忻拉走,他回望江槐琭一眼:「可是我们是来找你们一起吃早饭的,舅舅─」
「早饭各自解决啦。」云熠忻回首朝房里两人敷衍一笑,匆匆带外甥回自己的房间,途中不忘跟迎旭馆的人吩咐朝食。他们进房后,云熠忻一关上门就捧着外甥的脸看,再拉起其双臂四处察看有没有伤。
岑凛好笑道:「我没受伤啦,就只有骑马时稍微磨破皮而已。槐琭把我顾得很好。」
「是是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就他疼你。」云熠忻叹了口气睨着少年,摇头咋舌:「儿大不中留啊。」
岑凛见舅舅吃醋,好笑的挽住其手臂喊:「爹爹。」
云熠忻笑着捏岑凛脸颊:「我哪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呿。」
「我就知道舅舅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这次是江槐琭去的。」
「舅舅告诉他九狱教的事啊,而且你没上九狱山也好,我担心你见了魔头,忍不住衝去和他拼命。」
云熠忻想起亡故的亲姐姐,一下子又没了笑容。他走到桌边坐下,朝岑凛招手,岑凛倒水给他喝,他默然注视岑凛半晌说:「其实你不说话时挺像姐姐,她的话也不多,喜怒哀乐都很淡,很闲静的一个人。她大我许多岁,父母早逝,都是她带大我,我从来没见过她失态或发怒,但她有种特殊的气质,让人觉得她可靠、能够信赖。她在的时候,我都睡得安稳,因为我的天就是她撑着的。可她身上担子太重了,我也心疼。
以前我也跟你讲过这些,像是她认识岑芜以后笑容变多了,整个人也开朗很多,好像从一个仙女变得像凡人,有了七情六慾,充满生气。她开心时笑起来的眼睛也和你很像,眼里充满光彩。那时我也认为岑芜是她的良人,希望他们百年好合。但姐姐她一直都有心疾,又为了照顾我、应付琳霄天闕诸多事务,身子变得更不好。我才坚持要早早替她担下那些事情,让她安心休养。
谁知过不久她怀有身孕,我那时非常担心,可她却不准我把她的心疾告诉岑芜……当年我希望姐姐不要怀孕生子,若岑芜早就知道此事,定会和我想的一样。这些话本不该告诉你,那时的我并没有比岑芜好到哪里去,可我还是希望你理解我,你会怪我么?」
岑凛听到这里反问:「那你怪我么?因为我出生,害你没了姐姐。」
云熠忻蹙眉苦笑,看着外甥的表情既是歉疚亦是心疼,他低头说:「我怎么可能怪你?你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婴孩,错不在你。那时我多少是有些埋怨,不懂姐姐为何坚持要这样,她说她本就命不久矣,但她想要一个孩子,能让我和岑芜都看到未来的孩子。我那时是真的不明白,但现在稍微有点懂了。如果没有你,我只怕是会带着恨意孤寡一生,用一辈子跟岑芜作对。现在是好一点,我有你这个外甥陪伴,不过还是会一辈子跟那垃圾魔头作对。」
岑凛听到最后笑了下,他握住云熠忻的手说:「我也不怪你,要不是你,我活不到现在。」
云熠忻把少年紧紧拥入怀中,闔眼想起了姐姐云璃的模样,儘管记忆变得非常模糊,但有姐姐的记忆都在发光,即使闭眼也能感觉到眼皮里又痠涩又暖烫。他松开怀抱跟岑凛讲:「当年有把你从九狱教偷出来真是万幸,再怎样也不能让你待在那种鬼地方。虽然很久都没再见过岑芜,但我所认识的那个姐夫也已经跟着姐姐死了。现在那个叫岑芜的就只是个垃圾而已。不管他做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