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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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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就开始干活,拆粮袋倒粮,干得极为顺手,好处给到位了,也没有额外的小动作,桑萝这租税利利落落的交好了,收了完税文书,吹干了墨迹折好放进钱袋里,这才收着她的那些个空粮袋和剩在车里的两个坛子和两斗谷子,拉着车走了。

第一站自然是永丰斋,这一回做好的水晶脯有三百六十余块,桑萝急用钱,也就都带来了。

从永丰斋出来时,新得了严掌柜给的三百六十五文钱货款,加上原有的七百多个钱,桑萝身上这会儿有一千多个钱。

她拉着架子车就径直往布庄去了。

原身记忆中,倒是跟她娘在布铺里挑过料子,但挑的那都是好料子,而且结账这种事也不归她管,因为绵的价格桑萝还真不知道。

进了布庄一问,她才嘶着吸了一口气。

这会儿布庄用来填充棉袄或是棉被的,两种选择,贵的那个是蚕丝,或是丝绵,这个不用想,桑萝价儿都不带问的,用不起。

便宜的那种是绵,也就是后世所谓的木棉,一种高大的花树结出来的棉,在这里被称之为绵。

论两卖,一两绵要一百文。

桑萝终于知道为什么穷苦人家往被子袄子里会絮一些柳絮芦花,因为真的是穿不起也盖不起。

太贵了。

沈安和沈宁这样的孩子,一件袄子加裤子,一身做下来,少说要絮个一斤的绵吧,这一贯钱就没了。

两个孩子两贯,似她这样的成年人,个子高些,就得要个一斤半。

得,三个人光是各做一套棉服内胆,买绵就要花去三千五百个钱。

这还称不上大件,大件的是被子。

虽是南方,深秋和初冬得要四到六斤的被子吧?被面被里本身就能御寒,紧省一点,一床被子填充个四斤绵。

要过冬的话,八斤?就算薄一些,把棉袄压在被面上,那也得准备个六斤。

桑萝只想一想就觉得很不容易,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破家值万贯。

多少人家的家底也是跟她现在这样从无到有、一点一滴攒出来的。

攒吧。

她掏出十串钱来:“劳烦您,给我称一斤。”

蜜爪爪

做衣裳用绵的量,桑萝全凭原身的记忆报出来的。

自小生活在衣裳全靠买的现代,她这是头一回真切的看到一斤绵会有那么大一袋子。

提着东西出了布庄,把买来的绵在架子车上放好,桑萝拉着车就去粮铺那边找陈有田他们。

她自己今天是没钱买粮的了,身上还剩七十多文,留着傍身了,继续攒着下一回买绵用。

还没到粮铺,远远的看到那边原本排队的人潮怏怏地散开,桑萝过去,就看到一脸沮丧的陈有田和周村正一行人。

“有田叔,这是怎么?”

陈有田有些愁:“粮铺今天的粮还没轮到我们就卖完了。”

桑萝往粮铺方向看去,果真见粮铺伙计挂了个今日售罄的告示牌,正上门板子关门。

没见着卢大郎,又问了一句:“卢大叔呢?”

陈有田道:“在别的铺子排呢,不知道怎么样了。”

话才说完,另一边卢大郎就回来了,他排的那家粮铺也没买到粮,店门也关了。

周村正摇头:“这两天怕是买不着了,今早城门应该是特意晚开了那么一会儿,先紧着县城里的人在粮铺里排队了。”

县城里的居民这时候买粮,一部分是听到风声囤粮的,还有一部分是要交的租税还没凑够的,上边自然要先紧着这一部分人。

事实上,城门那里不拖延,那些没凑够租税的天不亮就举家在几家粮铺门外排着了,也着实轮不到他们这些乡里赶来的,就算打着火把摸黑走夜路又怎样,城门不开,到了也只能在外边站着。

买不着粮,大家也无谓在县里逗留,都要回村干农活的,所以一边说着一边就全往县城门口去,打道回府。

桑萝手上的架子车也被卢大郎接了过去。

“九叔,这两天真不来了吗?我看今天粮价九十八文一斗了。”问话的是周里正的儿子。

周村正叹:“来了也买不到。”

税粮征收完之前,城门恐怕都会卡着时间点开。

周村正不明白,县衙能插手到这么细节上的事,怎么就没法子跟粮商沟通一下,别说平抑粮价了,哪怕稍微多放那么一点粮,不跟现在似的弄得一粮难求。

然而很快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得太多,县令要是那么容易左右粮商,粮价也不会这样一天一个价。

县里的主官真要是能和粮商坐在一起有商有量,周村正觉得两相勾结的概率还大一些。

平抑粮价?

他这么些年是没运气看到过这样的好官。

一路无话,回到村里,桑萝提前在村道边就从小路走了,而周村正一行人则是一进村就被那些已经开始关注粮价的村民围上。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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