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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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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松口气,自己也借口太累赶紧溜了。

老夫人看着他溜得快,一脸不赞同朝闻氏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唯独对终身大事不上心这点不好,这都二十岁的人了,换了别人,都当爹了。”

陈珞一听,也借口还有功课跟着溜了。

闻氏见状,叹了口气,“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德行,也不知随了谁。”

镇远侯从宫里回来,便将从公主口中听来的席香是如何舍生忘死地救下她的事宜,同老侯爷老夫人仔仔细细都说了一遍。

老侯爷与老夫人感念席香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性情却比男儿还坚毅时,镇远侯话锋一转,将她是叛王心腹席一鸣之女的身份说了出来。

两位老人足足沉默不语一刻钟,老侯爷方重重叹了口气,一脸“这都是什么孽缘”的无奈。老夫人这些年吃斋念佛,端得是慈眉善目,朝镇远侯摆摆手,宽和道:“上一辈人的事,与小辈有什么干系。何况她一个女娃子,几次三番救了你儿子的命,你不知图报还想同她翻什么陈年旧账?”

镇远侯忙摇头,陈年旧账自然不会翻的。真要翻,当初他也不会把席家三口都放走了。

不过两位老人家既然摆出来的态度,显然是接受了席香身世,并将过往那些个算不清的糊涂账就此一笔勾销了。

镇远侯心里略微一松,小心翼翼地道:“还有一件事是这次瑜儿令儿出门剿匪,其中剿的雍州那窝土匪,领头的是……”

他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两位老人家的神情,方道:“是席姑娘与穆姑娘。”

“……”

两位老人家再度默然。

随后老侯爷率先反应过来,怒道:“你这厮说话怎么跟漏斗似的,专挑细的,一点一点的漏?”

就连老夫人也收起了慈眉善目,拧着眉,一脸的责备。

镇远侯心中叫苦不迭,知道有个席姑娘救了公主这事外,其他的他也是在送公主回宫路上,长子才说的,在此之前,他是一概不知。

但在两位老人家面前,他又不能说自己事先不知情。一旦说了,两位老人的反应必然是:“明明是你粗心大意不察,怎地又怪到你儿子头上去。”

在镇远侯府里,若按地位高低来排名,他这镇远侯妥妥是最低的那个。

至于整个府里地位最好的那个么……自然就是被整个府里上上下下百余人当小姐来养的混账小儿子了。

镇远侯两位老人家屋里出来,回自己院子时路过后花园,看见睡醒一觉养足了精神的陈令正背着手转悠,察看他的花草。

在两个老人家那里吃了训的镇远侯顿时提脚拐向后花园,打算训一顿这个专门坑爹的混账儿子。

哪知他还未走近,便听到负责管花园的管事指着几株墨菊,十分殷勤道:“三公子,您瞧这几株墨菊,花苞已裂了缝隙,想来不日就含羞艳放了,花期足足比去年提前半个月,想来是知晓您要回来,都卯足了劲想在您面前争艳呢。”

管事这么一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的陈令总算想起来少了什么,他指着墨菊旁边的那株金盏菊,语气森森:“我记得我走前在这里盆里的可不是金盏菊,你别告诉我,两个月不到,那株瑶台玉凤自己长成了金盏菊。”

镇远侯闻言,脚步一顿,颇为心虚的四下张望,趁着没人发现他之前,毫不犹豫转身溜走了。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管事的声音:“三公子,那株瑶台玉凤……是侯爷喝多了,不留意就踩折了……”

待走得远些,镇远侯方停下松口气,抹了抹脑门上急出来的汗,整了整衣衫,闲庭信步的正要接着往前走时,忽闻背后有人幽幽道:

“爹,马上到点吃饭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镇远侯险些惊得跳起来,面上镇定实则心虚不已的回头,对上了陈令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当天晚上,被小儿子揪到饭厅算账的镇远侯,在老父老母、侯夫人闻氏、长子陈瑜、次子陈珞、席香、穆瑛的见证下,叫下人端来笔墨,在饭桌上十分屈辱地写了一张欠条给陈令。

陈令收了欠条,脸色也依旧不大好看,对着一桌饭菜挑挑捡捡半天才刨完一碗饭。

为此,除席香穆瑛外,众人时不时便朝镇远侯丢个责备的眼神:喝酒就喝酒,你去踩他的宝贝花做什么?

好不容易捱到一顿饭吃完,镇远侯放下碗筷,犹似屁股着火一般,逃也似的跑了。

穆瑛看得咋舌,回露华院的路上小声同席香道:“这侯府上下也太过娇宠陈三公子了些,难怪会落个三姑娘的外号。”

饶是从不爱背后说道他人闲话的席香,也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不过这家人可真是待人亲切和善,就连府里下人也都十分规矩有礼,我原以为按他们家的权势地位,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呢。”穆瑛感叹了一句,见席香不接话,她便改口道:“阿姐,你早点休息,晚练就先省了吧,明日你进宫面圣,要养足精神才好。”

席香每日不仅有晨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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