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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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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骂了句什么, “怎么还跑了?”

白琅觉得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画上空了个洞,会贬值。她也没想要跑,毕竟这时候已经不同初次入陵,交几次手探探虚实还是可以的。

她指尖点燃烈焰:“须火燃兮……”

“别——!!”沈砚师尖叫道,“别啊,我的画!!!”

白琅只得抽身后撤,在纵横交错的红绸之间闪避,她恼道:“我还没带回来呢,怎么就成了‘你的画’?”

面前美人长剑一探,白琅往后急撤,险些被一根红绸闪了腰。她随手扯过旁边另一幅画,直接迎上长剑,画上瞬间传出一声鬼叫,然后立刻被沈砚师的号哭掩了下去。

“你怎么扯了副掌中舞的图,我左看右看就这副价值最高……哎呀,我马上来,我马上来,你等一下!”他说着就从镜子那头消失了。

白琅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被刺的画,画的也是美人,掌中起舞,身轻如燕。

面前的执剑美人刷地一下将画挑起,剑尖冰冷地指向白琅,白琅回头入镜,直接到了百米外的大殿另一端。她已经探得差不多了,这些画上走出来的美人都只会一招,就是画上画的那招,虽然威势惊人,却也算不上威胁。

她手捧银镜,凛然道:“列棋,植筹,象地法天。垂诫在乎知机之微。”

一条条纵横线以她为天元延展出去,形成棋盘格局。一幅幅美人图如立棋盘中央,纵横交错的红绸则像筹码割据。方才还栩栩如生的画面瞬间冻结,一副接着一副被蚕食殆尽,落入棋篓——也就是白琅镜中。

她继续往前,又回到存放风央尸身的那间墓室。

这里还保持着上回离开时的样子,棺材板被掀开了,周围一地狼藉。这次白琅仔细检查了陪葬品,也没有看到很特殊的东西,大多是俗世里值钱的宝贝。外头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墓中守卫被惊动了。

白琅把所有陪葬品都收好,然后悄然离开墓室。

轰隆隆的声音更大了。

她纳闷道:“沈砚师不会是进不来,直接动手拆人家陵墓了吧?”

她边往外走,边细听了会儿,发现轰隆隆的声音不是墓外传来的,而是墓里传来的。她再度返回,在迷宫似的墓穴里转悠半天,对着镜子照来照去,最后发现左右两个通道都长差不多样,该走的地方也都走过一遍了,实在找不出哪儿在响。

最后白琅只得满怀疑惑地离开。

到墓外,沈砚师已经等得心急如焚,见白琅出来,他立马道:“赶紧走!”

“这里面……”

白琅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擎天之柱塌了!快点离开这里!”

话音甫落,背后的一切都像破碎的瓷器般崩溃了。天空一片片剥落,里面是空无一物的黑暗,这片暗影又将后方大海与宫殿吞噬,发出白琅之前听见过的轰隆隆的声音。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到某个震耳欲聋的极致,又渐渐变小,好像连声音也被那片黑暗吞噬了似的。

“这是什么?”应鹤回头看去。黑暗呈碎块状漂浮逸散,所经之处再无活物,但是过了会儿,里面又隐隐传出兽号。

“别看了!”白琅一把拉起他跑出黑色天幕笼罩的范围,追上沈砚师与秦缓歌。

秦缓歌吹了声哨,两只玄鸟从她袖下飞出。

“我得跟西王金母报个信。”她解释道。

白琅立镜阻隔黑暗,虽然微不足道,却也能拖延一段时间。沈砚师问她:“能开界门吗?”

“不能。”

“那我们还得走出这界?”沈砚师恼怒至极,“我该不会是丧门星转世吧,怎么每次我亲自出马都没遇上好事!”

白琅摇头安慰:“没事。”

镜中很快出现折流的身影,他拉着白琅,其他几人则搭着白琅的肩膀,很快就入镜离开了这里。所有人到了城主府都大松一口气,白琅将墓中拿到的所有东西都摆在地上。

“我说……”她紧张地问,“那柱子怎么塌的?不会是因为我吧?”

沈砚师喘着气翻了个白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那玩意儿是用来撑天的,还能被你一脚踹倒?估计是被台上争端波及了啊……”

白琅忧虑道:“台上争端闹出这动静……会不会有四方神阵亡啊?”

四方神是负责维护四方擎天柱的,柱子突然倒了,估计他们凶多吉少。

“多半是了。”沈砚师面色渐渐凝重,“化骨狱在哪儿?北?”

白琅点头:“应该是龙山西,风央墓北,雾海云河南,九谕阁中,还有一处东方擎天柱,但是不确定在哪儿。”

刚听说“四方擎天柱”的时候,她就开始找柱子位置了。这个地方一定是台上台下相连,而且异象频出,且距今越近,越发荒凉恐怖的。万缘司龟山,浮月孤乡雾海云河、古龙佛塔,九谕阁本身,以及刚刚逃离的化骨狱风央墓,其实都属于这类。

白琅有些疑惑:“不过我一直以为北方柱是在古龙佛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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