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节(2 / 2)
直至陆琛将人拉开,她猩红着眼望着何澜,冷声开口道;“因果有轮回,苍天绕过谁?”
言罢,她视线落在陆琛身上,说出来的话语近乎咬牙切齿;“枉我爱过你,若有来生,我绝不会在选择跟你走上婚姻的殿堂,陆琛、你简直是我这辈子都难以抹去的噩梦。”
许久之后,苏幕才知晓,当初,苏军并不大愿意她嫁给陆琛,更甚的是让她南下,也是希望她能脱离陆琛的身旁,而不幸的是,她从未领悟到自家父亲的意思。
多年后,她痛恨自己没心没肺造就了苏家现如今的局面。
更痛恨的是陆琛。
陆颖的葬礼并未大肆操办,更甚的是,没办。
陆家人的脸面何其重要?她们怎会让家丑外扬?
怎能让家丑外扬?
儿媳妇儿开车撞死女儿的这等丑闻,若是传出去了,陆家的脸面到底还望哪里放?
不幸的是,在她与陆家关系已经走到白热化的状态,都恨不得对方去死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年一月底,她得知此消息,片刻未停奔往医院,脑海中猛烈的想法是将这个孩子直接打掉。
她想,陆家作恶多端,她怎能在给他们生儿育女?
可、成了吗?
并没有。
陆家的权势遮盖全国,这日,从给她检查的护士在到医生,在一夜之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这辈子从未恨过什么人,而陆琛,确实是独一无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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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此,陆琛与苏幕的番外临近尾期、、、不言还是比较仁慈的,没有让苏幕与陆琛的故事将大家虐的撕心裂肺。
高亦安自述
高亦安自述:
我的家族是我反思人生的样本,我的父亲,生于60年代,他是个及其优秀的商人,在他二十出头时,娶了我母亲,有了我。
高家在他手中一手建立起来,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我出生于江城,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年少时,时常见我父亲喝的酩酊大醉归来,找不着东南西北。
十五岁那年,我的父亲,因在商场上不懂人情世故与圆滑处事,遭奸人陷害。
那年,我的母亲,在高家叔父辈的摧残中得了抑郁症,而我,成了一个过街老鼠,她们明面上说着喜欢我,为我好,送我出国留学,实则,是将我赶出江城,独吞我父亲的产业。
二十岁那年,偶然的,我知晓了父亲的死并非纯粹的。
二十二岁,我归国,入驻高家集团,步步为营,使劲手段,将高家叔父辈的人悉数都踩到了谷底,死的死,伤的伤,进去的进去。
站在制高点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
而我也不例外。
我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君子,但比起那些小人,我似乎又正值许多。
整个高家,除去我母亲,其余人,都成了我商场道路上的垫脚石,包括我的爷爷奶奶。
我未曾放过高家的任何一个人。
世人都说我的年纪轻轻心狠手辣,将来必然在商场上有一番大作为,可我,并不在乎这些,这个过程我走的并不容易,花了近乎十年的时间,这十年,我每日睁眼想到的是如何弄死高家那群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
闭眼也是如此。
那时,我的母亲尚且还在医院与抑郁症对抗,而我,有长达三年的时间未曾去看过她。
我怕、怕我的出现,会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
直至三十岁那年,高家人近乎都已经处理完了,我才着手将高家老宅翻新,将我母亲接了出来。
将那些原本遣散了的佣人在花重金请了回来。
很意外的,在老宅里,她的病情有所控制,不再反反复复。
不发病时,与平常人无异。
我从十五岁到三十一岁,这十六年间,满脑子都是复仇。
从未想过其他。
直至三十一岁上半年,一切步入正轨,高家人悉数散落,当这一切都达成所愿的时候,恍惚间,我觉得人生没有了任何意义,好似我生来就是为了复仇,报仇结束,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找不到在存在人世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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