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爸,我都四十七岁了。”程明远抬了抬眉毛,好像是自嘲。
“你别拿这个糊弄我!”程轩拍了拍桌子,“你就是忘不了那个贱女人!”
“你知道还让我娶我不喜欢的女人,你知道你的自以为是、自私自利害了多少人!”
程明远眼睛也有点红,一字一句都扎在程轩心坎儿里,也扎在刘静心里。
她端着沏好的茶,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摔出去,她紧紧地靠着墙才能保证自己站稳,握着托盘的手紧紧抠在托盘上,骨节凸起,直到口腔里传来腥甜的血腥味才终于松开嘴,泪还是无声地落了下来。
她不是不知道程明远对前妻上天,曾经那可是在市传为美谈,她那会儿还小,才上高中,也曾在心里憧憬过拥有那样的爱情,崇拜过他,没想到后来她真的嫁给了他,却不知道原来自己连个替身都不算。
程家娶她不过是看上她出身好,学历高,年轻还听话,这两年,她努力示好,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孝顺老人,照顾丈夫,对丈夫前妻的孩子虽然不见面,但还是亲自给她收拾房间,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她就原样保留。
可即使这样她也留不住他的心,是啊,在和他结婚之前,他就说过,他这辈子只爱过一次,一次就是一辈子,让她不要奢望,她可以拒绝,但是她没有,只求和他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可原来她仍然动了情,心还是会痛。
那个女人,她死了,她生了别人的孩子,可这些都没有撼动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好还是走不进他的心?为什么他竟然为了那么个女人都不愿和自己有个孩子!
刘静觉得心里翻江倒海,像猛浪一样一阵又一阵冲击着她,让她不能自己。
门内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快速下楼假装要上楼的样子,装出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和他打招呼:“明远,你怎么出来了?我的茶都没送过去呢。”
程明远神色非常难看,不愿多说一句话,只点了点头。
“你和爸说什么了?怎么这么快,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
“我没事,你照顾一下老爷子吧,一会儿把陈医生叫来给他看看,晚上我让司机来接你。”程明远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辛苦你了,谢谢!”说完也不等刘静回答就走下了楼。
他走得很慢,背影看起来沧桑而又疲倦,到最后他也没告诉自己的父亲陆珩是谁,陆珩就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现在这颗就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只希望等到终于爆炸的时候,不要波及到他身边的人。
天生当模特的料
晚上程宥宁又翻了一遍手机,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她和陆珩结婚的新闻,程先生真是厉害,一切都如陆珩预料,他们只能趁程先生不在国内的时候才能点动静,可是这有用么?现在还不是风平浪静。
她烦躁地把手机往边上一扔,继续压腿,做做运动出出汗,身体都跟着轻松。
没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她停下拿起手机,是她同系的学长硕士生白恪。
接起:“喂?”
白恪也是中国人在外留学,听她说汉语也说起了母语,打趣道:“早上好,起没?小懒虫。”
程宥宁有点心虚,不问反答:“有事?”
“也没有,就是问问你此次巴西之行可好?”白恪顿了顿,似有些责怪和担忧,“我在fbk上给你发消息你怎么不回?我问s她说也没到你,怎么,巴西已经穷到连网都没有了?还是你们一直在森林,到底参加的是写生还是野外求生?”
没错,她这次回国,打的是参加芝加哥一个自由画家团体组织的巴西热带雨林写生活动的幌子,活动周期是两个月,但是她根本没去,虽然她当初是非常想去的。
“呃~倒不是没网,只是fbk确实不好登。”程宥宁顿了顿,老实说,“我回国了。”
“回国?”白恪一愣,很惊讶,“为什么回国?你回国怎么也不说一下。”
“srr,没有提前和你们说,但是我确实是有点事就回来了。”她不是故意要瞒朋友们的,只是陆珩说要做到绝对的保密。所以新闻没出来之前,她谁都没说。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白恪又问。
“不一定,有事么?”
“嗯,s说你们的小组作业该准备了,想和你讨论一下。”他顿了一下,声音微涩带着期待,“还有,圣诞节要到了。”
“也对,让s一个人忙总归是不对的,我过几天就回去,那先这样,b!”
白恪还要说什么,程宥宁却已经挂掉了电话。
她传了一条短信给s,表达了歉意并说自己很快会回去。想了想,芝加哥应该才七点多,她应该还在睡觉,于是放下手机走出了健身房,还是要和陆先生报备的,真麻烦,他们又不是真的结婚了。受制于人呐!
豆豆还在门口等她,因为一会儿要见陆先生,她都没敢碰豆豆,她往书房走,豆豆跟着她,看来陆先生不在书房了。程宥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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