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3)
到林声久八岁那年高烧,住院了一周后,林锦辰发现家里竟然拿不出医药费了,迫不得已跟母亲借了几百块钱周转。
婚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一直掌管在文群手里,她当大小姐当惯了,没有理财观念,二人的工资本就平平,今天买件大衣明天买支口红,月月没有存余。
而林声久身上的外套还是去年的旧衣,小孩子作业多又贪玩,袖口都磨破了。
他没有怪妻子,只埋怨自己工资微薄,没能够支撑起这个家。
于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林锦辰毅然决然辞去了高中老师的职位,父亲去世前还给他留了一间店面,离家和学校都不远,地理位置也适宜。
很快,万兴楼开张了。
他想借着祖传的手艺改善家庭的经济状况,取这个名字也有希望家和万事兴的含义,只要一家人还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文群不同意,开业那天甚至都没有到场,她觉得老师这个职业又体面又安稳,林锦辰疯了才会辞职。
明明家里还过得去,吃喝几乎都在食堂,工资自然是想怎么花怎么花。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略微存些钱应急不就行了。
为什么要自降身价在厨房里打转,况且店名也俗气的很,明明婚前他们还常常谈论音乐文学。
丈夫一意孤行,文群百般劝阻也没有改变他的心意便放任不管了,他爱开店就开吧。
要是之后愿意回来继续教书,她父亲和校长也是熟悉的。
她自己照常下班逛街,林锦辰一边要顾着店里,一边又要照顾孩子,常常是分身乏术。
于是和她商议看能不能一周腾出两天下班的时间去接林声久,文群就提议把林声久送到奶奶那里。
“我爸去世后,我妈的精神一直不大好,她连出门都常迷路,怎么去接孩子下课?”林锦辰难以理解。
为此夫妻俩有半年多都没怎么说话。
就这么过了几年,林声久高一的时候,“万兴楼”已经在n市开了第四家分店。
虽然不能说赚的盆满钵满,但也是足以撑起这个家了。
文群嫌弃林锦辰身上沾了商人的铜臭味,偶尔在插花时对着林声久叹气:你爸爸很久没有给我读诗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那天,文群兴致好,花了将近一百万在常去的画廊里拍了一幅《向日葵》,出自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画家。
一面平静的大海被投入一颗石子,谁也没想到蝴蝶效应会引起海啸。
“小久的成绩很一般,学画也辛苦,过两年就高考了,如果成绩不理想,这笔钱可以拿来送她去国外读预科。”林锦辰觉得很疲累,但还是耐着性子和文群解释。
“钱没了可以再赚的啊!实在不行把复兴路上的那家店盘出去嘛!你也知道,我很喜欢梵高的向日葵”
林锦辰不想再听,文群有错吗?他说不上来。
年轻时他喜欢她的天真娇憨,可孩子都十六岁了,她还是如当年一般天真。
离婚是文群先提的,她早就受够了林锦辰没日没夜的应酬,现在婚姻对她来说是牢笼,让她觉得窒息。
一开始林锦辰是不同意的,他和文群以前的感情不是假的,一直以来他都在尽最大的努力维持着这个家,更何况孩子还在备考准备分班,这个时候离婚,会给小久带来巨大的伤害。
文群坚持,直接从家里搬回了父母家。
协议了半年多,林声久高二那年,两人正式在民政局分道扬镳。
出租车里,林锦辰揉了揉眉心,两人也算是好聚好散,刚离婚的时候看到林声久偷偷躲在房间里哭泣他还有些埋怨文群的无情,后来看到她在国外过的开心快乐,便也释怀了。
林声久也没有想到爸爸会提出到h市来接她去京城治疗,她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
可林锦辰不这么觉得,小久还在读书,脑袋上的事绝对不能大意。
啊烦!
林声久把手机还给纪桐桐,唉声叹气道:“桐桐,我爸要带我去京城看脑子,今晚就到。”
“你爸也是为你好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纪桐桐俯身拉开抽屉。
“祁直给你换了部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 单机的一天,最后拉男主出来刷下存在感。
我要去备战双十一了,明天见。
逃避可耻
林锦辰直接给林声久请了长假,期末考试自然是参加不了了。
不过辅导员倒是很好说话,建议林声久下学期开学后直接和挂科的学生一起参加补考,特殊情况嘛,即使补考挂了也可以再单独考一次。
她的病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到了京城一周左右那种天旋地转的失重感基本就消失了。
当然,脑震荡也不容小觑。
有时候她睡梦中无意识翻了个身,就会立刻被痛醒,好在随着淤血被吸收,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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