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 / 3)
急匆匆地闯进殿中。她认出那是僖嫔宫的宫女,僖嫔也是瞧见了,她觉得甚是没脸,扶着腰尴尬地说了一句:“这孩子今儿怎么了,平日不是这样冒冒失失的。”
那小宫女跑至众人跟前一跪下就哭了起来。“主子,相爷和国公爷出事了。”蓁蓁和惠妃飞快地对视了一眼,皇帝刚回宫明明压下了法保的案子,现在这又是出哪门子的事?
僖嫔一听是索府便刷的脸色惨白,问:“出什么事了,你还不快说!”
小宫女边哭边说:“府里来了人说相爷被革职了,国公爷的爵位也被革了,东府的四老爷还被打了一百鞭。”
她这话说得在坐的人也都惊了,满人以爵授官,只要爵位还在总有一天能复起的,可若爵位都没了那要东山再起就全凭天恩,而以索家那几位老爷的资质,若没有爵位想要复官怕难如登天。
僖嫔捂着脸哇的一声哭开了,“我常说东府的行事这样骄横总有一天是要出事的,偏生阿玛舍不得弃了这棵大树,如今……如今他们出事了倒要连累我们家了。”
僖嫔虽然是赫舍里氏旁系也懂一荣俱荣一损皆损的道理,索额图若完了,她们家也就成了秋末的枯叶风一吹就要凋零了。
惠妃和蓁蓁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不明,明明都察院的案子结了啊?这罚的又是什么?
但惠妃还是先劝僖嫔:“别说这糊涂话了,你们家是你们家,索家是索家,你阿玛赉山一贯稳妥,官声又好,他们东府的糊涂事于你们家又何干?皇上岂是那样糊涂是非不分的?”
佟佳氏搭着僖嫔的肩也劝道:“惠姐姐说的是,你心思何必这样重。”
僖嫔如今怀着身子正是情绪起伏最大的时候,虽有这两人从旁相劝她仍是落泪不止,佟佳氏满目不忍,叹了口气对惠妃和蓁蓁说:“我先送僖嫔回去再去皇上那问问到底怎么了。”
惠妃和蓁蓁忙起身相送,惠妃瞧着僖嫔摇摇欲坠的背影又是感叹又是疑惑,“僖嫔在宫里熬了这么些年好容易有了今天要真被太子那些混账叔姥爷们给牵连了那真是可惜了,就是不知这突然之间是为了什么。”
她话音未落,僖嫔的身影轰然倒塌,她似乎浑身力气一下都被抽走了,若不是有人扶着她早就双膝跪地。皇贵妃在她身边,僖嫔倒下的时候还扯到了她衣摆,让她身子也晃了晃差点跟着歪倒在地。
蓁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惨相,僖嫔已人事不知,一股扑鼻的腥气弥漫在承乾宫每一寸角落。
血?
血!
血……
(捉虫)
血, 殷红的血。它们留到地上的那一刻就凝结成了黝黑的血块。僖嫔就倒在那里,倒在血泊当中面色煞白毫无声息。
蓁蓁和惠妃冲出去的时候, 院子里乱成一团, 僖嫔的宫女尖叫着想去扶起自己的主子, 可手一碰到那黏腻发烫的血块就开始失声尖叫。血腥气里竟然混杂了一股甜腻钻进每个人的毛孔, 映天血色让承乾宫变得如阿鼻地狱般可怖。
还是皇贵妃的乳母刘嬷嬷强撑着扶住皇贵妃冲几个宫女叫道:“干什么呢!快扶僖嫔主子进屋,再去叫太医啊!”
僖嫔的宫女这才抖抖索索地去架起软倒的僖嫔,可一触手就沾得满手血, 这血已经不是寻常的红, 而是红里带黑散发这阵阵黏腻。
“啊!”宫女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 嘴里还叫着, “主子, 主子!”
这时候皇贵妃的首领太监赵忠顺带了几个太监来架起僖嫔就往承乾宫里跑, 刘嬷嬷大怒,“干什么!怎么能往正殿主子的屋里去, 还不送进东偏殿里!”
三个太监赶紧把僖嫔抬进空关的东偏殿里, 慌乱间放在东偏殿里的一尊送子观音被砸在地上发出不详的声音。皇贵妃由刘嬷嬷扶进东偏殿后, 蓁蓁和惠妃也跟了进来, 惠妃对皇贵妃说:“皇贵妃娘娘先出去吧, 您有身孕这么大血腥气怕冲着您。”
皇贵妃摇摇头,她的衣襟下都浸染着僖嫔的血, 血迹染遍了她金黄色的滚边——自从皇帝赐了她金色的吉服后, 她每一件衣服里都有金色点缀。可此刻这些金色都变成了墨黑, 像一碗□□泼在那里腐朽着那些丝线。
她坐在一把乌木交椅上, 双手互握中浑身发抖,突然看见地上摔碎的送子观音对刘嬷嬷说:“把这都收拾了,快!”
“是!”刘嬷嬷也觉得极为不吉利,她立马把碎片都喊人扫走,东西还未清完太医们带着稳婆就匆匆而来。
一群人刚靠进僖嫔所在的床帐,两个胆小的稳婆就捂着嘴跑了出来,其中一个眼睛瞪得浑圆倒在地上张皇失措地说:“太吓人太吓人了。”
刘嬷嬷要不是扶着皇贵妃这时候已经冲过去打她了,嘴里不停叫着:“快进去,你干什么呢!”
这稳婆抱着肩不住摇头,“我不进去我不进去,太吓人了,我接生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多血啊!”
蓁蓁和惠妃对视一眼,两人都闻到了那股冲鼻的腥味,可即使怕僖嫔这事也不能没人管。蓁蓁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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