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3)
在部队,他闲着没事儿,就把补充版的全国路线图给背了下来,当然,也包括这个地儿。所以,突然多出来三条一模一样的道儿,能没问题?
姬老不知道啊,他一愣,问道,“什么资料?”
商年:“全国交通道路图。”
姬老、李乾,“……”变态!
一阵冷风起,姬老干咳两声,收回视线,扒着手指头算了算,指向右手边第三条路,“走那儿。”
商年想都不想,直接要开进去,却被李乾一把按住方向盘,“不行!”
商年:“???”
“姬老,您确定这是一条生路?”想起自己看过的电影,李乾满脸慎重,“万一是死门呢?您要拖着我和商年死吗?商年可是他们家的独苗苗,万一他有事儿,就绝后了!”
都说商叔叔不太行呐。其实要不是这儿的人太贪婪,说不定他还能弄点槐树水送给商叔叔。啧啧,可惜了!
就在他要同情地看向商年时,商年冷冷道,“滚!”
他话音落,眼前的四条路全没了。
姬老:“……”
李乾:“……”
商年:“……”
他们吵架,跟这四条路有关系吗?它滚什么滚?
“得嘞,先去这附近的村子看看吧。”姬老指挥商年掉头,然后望望雾蒙蒙的天色,“等太阳出来了,咱们再去看。”
有商年在,他们比预计的时间提早了十分钟,这会儿天还暗着,估摸着得等两个小时才会亮起来,掉头回去没必要,也太折腾,干脆去村里转转。
自从商老爷子好起来能下地走路之后, 老陆头就不愿意住在大院儿了。商母没办法, 只能给他和陆渔在附近相对比较好的宾馆开了房间。
确定不用上学了的陆渔,和老陆头开心吃了饭,回到房间欢快地在床上滚了滚,一头扎进了被窝。不知道睡了多久, 人突然被外面刺刺拉拉的挠门声给吵醒。
“叽叽叽叽!”黄鼠狼耳朵动了动, 仔细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小眼睛一瞪,又开始疯狂挠门。“叽叽叽!”
陆渔一把掀开头上蒙着的被子, 盯着房间门不高兴道, “你走。”
“叽叽叽叽!”见她还是不开门, 黄鼠狼气得叉腰站起来, 视线一转,换了个方向,四肢并用地开始挠老陆头的门。
老陆头听到外面的动静, 悄悄下了床, 拎起床边的凳子,开门的瞬间狠狠砸了下去。
“???”没人?
老陆头正疑惑, 裤腿就被什么给拽住了, 低头一看,顿时怒上心来, 这不是那个伙同蛇类劫道的黄鼠狼吗?待要再砸,那黄鼠狼猛地抱住了他的腿,扯都扯不下来。
听到外面的动静, 陆渔揉了揉眼睛,趿拉着鞋开了门,鼻子嗅到空气里隐约的草木香,嘟囔道,“要救谁啊?我又,跑不快。”
“叽叽!”黄鼠狼松开老陆头的腿,做了一个跟我来的动作,陆渔看着没动,问它,“开车去吗?”
开车?开什么车啊!黄鼠狼恨恨地挠了挠地,他只是一只没了修为的精怪,怎么开车?
“叽叽,叽叽叽叽叽!”
在黄鼠狼气愤又委屈的叫声里,陆渔回望它,认真道,“我走不快。”
黄鼠狼趴在地上叽叽叫了两声,t然后迅速站起来冲下了楼。待老陆头和陆渔穿戴好下楼,黄鼠狼和同伴已经弄了个类似雪橇但是有轮的物件,示意她坐上去。
陆渔好奇地伸出脚,在中间盘腿坐好,然后朝老陆头挥挥手,让他回去。固执地等老陆头上了楼,她才看向黄鼠狼。黄鼠狼嘴里叼着一根绳子,往她手里一塞,叽叽叫了两声。
就在她疑惑绳子怎么用时,六只黄鼠狼齐齐发力,绷紧了绳子,迅猛地跑了出去。陆渔被这冲势给弄得猛地往后仰,要不是有手里的绳子在,几乎都要飞出去。
迎着风,陆渔眼睛发亮,原来这是当缰绳用的!
一路飞驰,平坦道路过去,享受也就到了头,坐在旱地橇里的陆渔差点被颠出苦水来。甫一到达目的地,她就连滚带爬地远离了把人颠散架的旱地橇,深深吸了几口山间的空气。
只是不待她缓和过来,黄鼠狼就站立起来,一只爪子指向不远处那棵华盖亭亭老树,叽叽叫着。
那是一棵百年老树,黑褐色的树皮上面砍痕纵横交错,离地面一米五左右的位置,树皮被剥了近乎一圈,皮下树干上钻了几个极深的眼儿,看起来触目惊心。
再往上,稍微低矮一些的树枝被拽得断裂,七零八落地垂着,唯有最顶上一圈,还挂着半开的槐花。
陆渔抬头,静静注视着它。像是看出了她的怜悯,槐树无风自舞,圆圆小小的叶子扑簌簌掉落下来,很快便铺满了整个树冠笼罩的范围。
它在哭。
看着那不断掉落的叶子,陆渔抽抽鼻子,红了眼眶,她也想哭。
槐树叶子掉落的速度慢了一些,树冠抖了抖,最顶上一枝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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