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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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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他对外宣称秦氏混淆皇室血统,扶植宫外野种登基。而秦家则说拓跋贺以自己庶子冒充皇子登基,为的只是自己狼子野心。双方相互抹黑,可这些所谓的抹黑也只在上层流传,底层老百姓才不管在位到底是谁,他们只要能有太平日子过就满足了。

拓跋贺走的匆忙,但是却带走了拓跋曜留下的最忠心的部下,这也是拓跋曜留给儿子最后的底牌,拓跋怀将这些底牌都交给了拓跋贺。待拓跋贺扶植幼帝登基后,魏国竟然也有几个忠臣投奔。

秦宗言不是没想出兵讨伐过拓跋贺,可是西南气候恶劣,他手下的军士待惯了北方,根本不适应南方环境,秦宗言不打没把握的仗。拓跋贺先前名声不显,才能平庸,可在拓跋曜、彭城王被害、他自己妻离子散等多重打击下,他似乎一夜成长了,即使称不上绝世将才,也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只当这小子是个庸才,没想他还能当个诸侯王。”秦宗言对着几个近臣感慨。

这话谢简、谢灏不好接,拓跋贺以前是他们家女婿,崔远也不能说,他妻子是拓跋贺的前妻。秦纮倒是想接话,可拓跋贺是他放走的,老爷子现在还在怪他没亲自去追拓跋贺,害得他现在成了祸害,还因此骂了秦绍好几次。秦绍早就习惯父亲的责骂,只要他不打人,他就不疼不痒。倒是秦纮觉得对不起兄弟,秦绍这次完全是给他背锅了。

郭彦道:“他也是去了西南才有这番小作为,即便如此,也不过夜郎小县尔,将军何必如此看高他。”郭彦是真觉得拓跋贺走了狗屎运,也是秦家没在西南发展势力,不然他人头早送上来了。郭彦知道女君手里有一支专攻南方的水兵,可惜只有寥寥五百人,远不够深入西南抓人。

“能从手里逃走就说明他有实力。”秦宗言从不过分贬低对手,拓跋贺从带着大皇子顺利逃走那刻,就成了他的对手。不过要说秦宗言有多忌讳拓跋贺也不尽然,正如儿子所言,要是拓跋贺在江南或是洛阳再建个魏国,他们还要多上心,跑到西南滇地建国,难道还怕他们从西南打回来吗?“不过也就纵容他这几年,等再过几年阿生大些,就让他给阿生添个军功,扬扬名声。”

这话大家都无异议,现在主要的事不是拓跋贺,而是顺利让秦宗言登基。当时所有人都没想到,拓跋贺建立的魏朝居然不像他们所想的存世不过几年,而是存在了十五年,历经两任皇帝,因在滇州立国,史称滇魏,以区别于同时期的魏朝。而作为滇魏的真正创始人,他始终兢兢业业的辅佐两任帝皇至死,终其一生都将自己定位为忠臣,而不像秦宗言最后逼着魏少帝禅位。

滇魏国力微弱,在历史上并不出名,可拓跋贺却青史留名,但凡写到魏史,总会浓墨重彩的赞其为忠臣,将他比拟古之贤臣周公。拓跋贺死后第二年,滇魏被当时秦氏建立的大齐吞并,当时的皇太孙齐高宗秦显率大军将滇魏纳入大齐版图,改滇州为黔州。后秦显又将皇长子出继太宗母族慕容氏,并册封皇长子为黔王。黔王也是大齐史上仅有的异姓王,黔王府在黔州繁衍三百余年,随大齐覆灭而亡。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场众人再天资卓绝都不可能猜出历史的走向,他们只着眼于当前,崔远问道:“新帝登基,将军可要大赦天下?”按说新帝登基都会大赦天下,可秦宗言一直没提这事,他这是不愿意大赦天下?

秦宗言摆手道:“新帝登基,跟这些十恶不赦的人有何关系?让流放边关的罪民回家便是。”他顿了顿又道:“我想减低赋税。”大赦天下是惯例,秦宗言本想让人照旧规矩行事,可儿子说大赦天下是造福天下,放出十恶之人不算造福,秦宗言才想到让人减轻赋税。

魏国政权算平稳过度,就算中间有些波折,也不曾有大范围的动乱,只是魏国人少地广,拓跋氏又是少民当政,前几代先皇对农耕并不上心,拓跋曜登基后倒是一心推广农耕,可他连年征战,国库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要是降低赋税,国库何时能填满?

秦宗言说:“国库的事你们不用急。”他听谢知洗脑久了,也不由自主的认为光靠农耕是无法增收赋税的,想要发财可以用别的方法。其实谢知也是偷换概念,现代社会却是可以不依靠农业发财,可那是基于工业,如今这时代工业发展几乎为零,又怎么可能靠工业发财?她只是想秦宗言降赋税而已。

崔远、郭彦面面相觑,难道陛下准备把自己私库充入国库?两人也是想多了,秦宗言公私分明,哪会用自己私库充盈国库?只是儿媳说她派到外面的海船今年该回来了,他们一去三年,应该收获颇大。这笔收益归入国库,应该能让户部侍郎松口气。

谢知一直有做海贸生意,这时代海贸技术不算发达,但距离近的中南亚这些地方还是可以去的,这些地方目前大部分还没正经的国家,谢知也不准备殖民,只让人跟当地土著民换土特产。等将来国力昌盛了,科技也进步了,如果后来想来这里殖民,她也不会反对。谢知的期望是将汉文化的影响推广到全球。

占城稻经过谢知这几十年的驯服,已经很适合江南气候,谢知在江南农庄上让人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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