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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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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扒开婆子,冲到薛怜身边,哭道:“爹爹你这么做什么啊?我娘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她?”

暮恒之捏了捏拳头,目光凌厉,“让开!你年纪尚小分辨不出是非,绝不能被这样的女人给教坏了!今日她非死不可!”

薛怜隔着猪笼,狠狠地盯着暮恒之,忽而又笑起来,眼神悠悠地落在林眠音身上。

“林氏,你不过是出生比我好些,有人为你撑腰罢了!若是换作我是你,你早就死过千遍万遍了!你连进门、怀孩子的机会都不会有!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他从来都没爱过你,在他心里只有他自己最重要!我死了,你也别想过的好……”

林眠音缓缓闭上眼睛,耳边薛怜的谩骂声越来越小,婆子们齐心将猪笼扎得结结实实,推下池塘,薛怜起初还在挣扎呼喊,呛了几口水,猪笼被绑上的大石带下了塘底,再也没了声音。

水面的涟漪恢复平静,犹如一潭死水,耳边只剩下暮善撕心裂肺地哭声。

林眠音知道,这一刻死去的不仅仅是薛怜,还有当初为了痴恋义无反顾地自己。

是时候,该回头了。

林裴岩本打算进暮府看一眼妹妹和外甥女就启程回京城,没想到正巧遇见薛怜这档子事,思虑再三,决定留驻榕州几日再行打算。

深夜,春寒料峭,冰凉的月光洒进屋子。

林眠音独自坐在榻边,拿着当年与暮恒之定情的玉佩暗自出神。

这对玉佩原是一对,虽不是什么上好的玉石,却因为雕工精细被林眠音一眼看上。

那年京城的文人雅士齐聚办诗会,初来乍到的暮恒之赶巧凑了个热闹,用一首应景的诗赋赢下这对玉佩,在诗会散尽林眠音寻他想用高价买下,暮恒之却笑得青涩,将玉佩塞进她手里,分文不要。

那一夜,心头萌动的种子悄然开了花。

这些年来,林眠音一直将玉佩佩戴在身上,而暮恒之的那一块却让他随手拿给了酒肆茶楼的伙计抵债。

可笑他这样轻贱这东西,她还一直当成宝贝收着。

外头有人敲门,是同样无法入睡的林裴岩。

林眠音擦拭眼角,收起思绪,起身开门迎他进来。

“二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还不是被这破事给闹得?心里窝着火,哪还睡得着?”林裴岩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侧身进了屋子。

林眠音招待他在桌边坐下,茶水有些凉了,她起身再烫一壶。

“我的傻妹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这样憋着,半点风声也不给家里透露,这要让爹娘知道,他们二老该多心疼!”

林眠音抿唇,嘴角有一丝苦笑,“当时看不清人心,反倒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什么,如今想来可不是傻吗?”

“怎么就是亏欠了!”林裴岩刚要喝茶,听罢将茶盏重重往桌上一搁。“女儿就不是人了?要我说,儿子有什么好!你看我我家林羡,让我和他娘都头疼死了!”

林眠音轻笑,低垂眉目,似有所思。

林裴岩悄悄看她,叹了一口气,问道:“事到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二哥……”林眠音抬起头看她,目光冰冷而坚定,“我想和离。带着幻儿回林家。”

林裴岩目露心疼,良久才拍拍她的手背,“好,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二哥一定全力支持你。既然全都撕破脸了,这日子也没必要过下去,暮恒之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幻儿的爹。你放心,我一会儿回去就让人父亲那头带信,一定带你们母女离开这腌臜之地。”

林眠音点头,“不过,幻儿那头我还没与她说。她从小在榕州长大,离开这里我担心她不能适应。”

林裴岩轻蹙眉心,“给她一点时间吧。和离需要两家长辈都在场,爹娘如今在浔阳老家,年纪大了赶过来也需要月余的时间,你好生劝劝幻儿,她会想开的。”

夜风微凉,林眠音咳嗽了几阵,林裴岩担心她受寒,说了几句要紧的话,便也不再多留,准备回房写两封家书让人分别带去京城和浔阳。

临走前,他在玄关处回头,“妹妹,错一个十年不可怕,一辈子就这么错下去才可怕。你能想通,这是好事。”

林眠音静默无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好在背着烛光,没人能够看见。

暮善因为薛怜的死大病了一场,躺在榻上几日不能下床,即便是醒了也是又哭又闹。

暮幻当时也被吓得不轻,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不过很快她的心思就转到了一件于她而言更重要的事情上——非明哥哥的生辰。

祖母说贺礼不论贵重只在心意,暮幻闷在屋里想尽了一切可能,都没决定好要送些什么。

日上三竿,林眠音来到她屋里,提出要带她去方念离那里坐坐。走在路上,暮幻将自己的烦恼说于娘亲听,林眠音却显得心事重重的,暮幻说些什么她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她摇了摇林眠音的手,“娘,你有没有在听我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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