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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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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道:“非明与我说,你的药用完了,我怕你不记得,刚去医馆为你又抓了几副。”

方念离面色平静,语气客气却透着疏离,“有劳你了,以后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我铺子里有伙计,让他跑一趟就可以。”

墨潇淡笑,“不是什么大事,说不上麻烦,你忙忘了也是有过的。再说我骑马去取,快当些。”

话已至此,方念离也没再多说,款款向他致了谢。

墨潇见她还是老样子,没有太多话与他说,心中难免失落,忽又瞧见石桌上也有几幅草药,登时明白自己所做有些多余。不过没关系,本就是借着送药的由头来看看她的,人看到了这一趟也不算白跑。

他对林眠音道:“暮夫人,你们先聊,我去厨房将药煎下就回了。”

目送墨潇进了厨房,林眠音笑问方念离,“他时常往你这走吧?你瞧他贴心的,连药都亲自为你煎了。”

方念离摇头,“他是非明的师父,来看看孩子也是应当,也不是常来,非明与他学武的时候都是去他武馆的。”

“行了,”林眠音道:“他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他来看谁的你心里比我清楚。当初若不是为了你,他也不会放着宫里有前途的二等侍卫不做,眼巴巴地追到了榕州,还成为非明的师父,这么百般护着你们娘俩?”

方念离笑而不语,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当初她在京城外的小庙里等了三天三夜,那个说要带她走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心灰意冷之下她只身远走来到榕州,没想才在榕州安身不到半月,墨潇就追到此处,并在她身边一守就是十一年。

墨潇原是那人的贴身侍卫,那人上位了,墨潇的职位自是要升的。可他偏为了自己放弃京中一切,跑来榕州,照顾非明教他习武,这份恩情她不是记不得,只是自知无法偿还。

她早已心如死灰,难以复燃,墨潇要的,她此生再给不起他。

林眠音道:“这么些年了,难道你真就铁了心要拒他于千里之外?有个男人依靠,你们母子的日子也会好过些。”

方念离淡笑,“我和非明如今很好,等再过几年,非明长大了,他便是我的依靠。”

林眠音轻叹一声,“既然你对他无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非明呢,你有没有想过带他回京城?我听说京里那位这些年一直在打听你们母子的下落,非明大了,有些事你该让他知道。”

“知道又有何用?”方念离道:“当初是他不要我们母子的,我既已离了他,就断不会再回去。眠音,我从不后悔与他相爱一场,但我绝不会再原谅他。让非明跟着我受苦,是我对不住他。”

林眠音早料到她会如此说。

林眠音是个心软的,不懂得好友在面对一段心灰意冷的感情时的决绝和坚定,不懂她为何不肯接受一个男人迟来的歉意。

在林眠音看来,家庭和睦、让幻儿平平安安长大才最是重要的,若有一天暮恒之也辜负了她,为了女儿为了暮府,她想自己是会选择忍让的。

厨房里,墨潇看着两个孩子被烤焦掉的鸽子熏得灰头土脸,不禁觉得好笑。

在为方念离煎下药草后,他撩起袖子,将鸽子焦肉切除,重新下锅处理。

非明心有不甘,“这次是没有掌握好火候,我之前可从未失手过。都怪暮幻做事太磨蹭了。”

暮幻气鼓鼓地瞪他,“才不是呢,明明是你自己忘记了。”

墨潇一边忙着一边听着两个孩子斗嘴,心情愉快了几分。非明虽不是他亲生,但他早已视他如己出。

或许眼下的日子便是最好的了,再多他也不敢奢求,至少当他们母子需要的时候,他是最亲近的那个人。

墨潇翻了翻被烤焦的鸽子,忽而觉得不对,他问非明:“这个鸽子是家鸽吧?说,这次又打了谁家的?”

非明干笑几声,“果然逃不过师父的法眼。是暮幻想吃我才去打的,我是为了她!”

暮幻张大嘴巴想要辩解,非明却在背后偷偷掐了她一把,她哭丧着脸欲言又止,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鸽子在锅里煮着,香气更盛之前。暮幻和非明在院里等着,从外头跑进一个年轻的伙计,暮幻认识他,那是墨潇武馆里的人。

伙计喊道:“墨师父,外头来了两个小公子哥,说是要拜你为师,你快回去看看吧!”

“公子哥?”

暮幻嘟囔,这城里的小公子哥她大多认识,无非是书院里的几个,可他们不是不习武,就是家里请了师父,专程跑来武馆拜师的,会是谁呢?

非明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什么,拉起暮幻就往外头跑。

“去看看。”

制衣铺子斜对门,潇然武馆门口。

耿中指着偌大的牌匾,对身旁的人谄媚道:“老大,都打听清楚了,非明那小子就是在这里习的武!”

祁醉摇着折扇,挑眉,“就是这里?”

他打量着武馆的门面,前厅只有两三个清点刀剑的伙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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