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3 / 3)
无音信。我辞官归乡之后,又另外着人打探,均无回信。”
“想必是他们也暴露了行踪,夜琅便顺藤摸瓜,找来陇西。”
夜霑喋喋不休。
夜琅手中握有嬴妲衣裳上的碎帛,染满鲜血……萧弋舟已不敢再想下去,头一阵剧痛,几欲炸裂。
他扶着额头退到了一旁,唇肉紧紧抿着,强忍痛楚。
夜霑见了也是一声轻叹,“夜琅是我嫡亲侄孙,卞朝没落之后他误入歧途,本来可惜,但想到我年事已高却更加畏死,毫无骨气,也自知无法怪他。夜家如今只剩他一根独苗了,王爷稍稍体谅我些,他的行踪我没法同你说。”
萧弋舟挥了挥衣袖,踉跄地跌入房内,掩上了门扉。
头痛如绞,仿佛有一柄锋利的匕首正将他脑中软肉来回切割,几乎无法想事。
她往北走,要去何处?
人海茫茫,毫无踪迹,线索到了夜霑这儿也断了,无奈之下,萧弋舟只得又下决定,暂时先折去淮海。
淮海于陵原以南,是中原要地,大河途径,曲折回肠。
当萧弋舟赶到之时,支流下游河道几乎已被完全冰封,他当即散开诸人,沿着上游去寻线索。
夜江带着人沿上游一路寻过去。
萧弋舟立在河道边,负手望着滚滚长河,骇浪翻腾。长风浩荡,冰寒入骨。
他的双目一直死死凝着那汹涌澎湃的波涛,脑中仿佛想见她纵身跃入河中的梦境,犹如现实,真实得让人害怕。
他不禁倒退了一步。
河滩上蓬断草枯,到了这个时节,莽原上只剩几丛枯死的飞蓬恹恹寂寞。他一脚踩着蓬草,觉得脚下有些咯人,皱眉又退了一步,他蹲下身,从荒死的断草之中寻到了一只耳环,那耳环上缀着一颗小拇指大的明珠,细而弯的银钩方才险些刺入了鞋底。
“软软……”
他的呼吸一阵急促。
她确实来过此处,且遗落了不少物件,除却被夜琅寻到的绣花鞋与染血的裂帛之外,另有耳饰遗落在草丛之中,想必当时夜琅拾物,河滩边草还丰茂着,或许是因着这个障眼之法,或许是夜琅得寻得不仔细,或许是夜琅以为有了碎衣裳与鞋履已然足够,余下的不必寻觅,总之最后遗落了一串耳环在此,萧弋舟将其拾起。
珍珠下坠着的粉红流苏已褪了颜色,几乎成了全素色。
他将其拾起揣在胸口,若有撕心裂肺之痛,痛到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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