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光下才能看出来的枯黄,还戴了个银色的耳钉。
荆兴替眨巴眨巴眼睛,直接把手伸了过去。
白若风觉得耳垂边倏地落了一片转瞬即逝的雪,电流蹿过脊背,酥麻的触感伴随着甜丝丝的奶香飘来,等再缓过神的时候,耳钉已经拿走了。
“没打耳洞啊?”荆兴替好像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他手心的耳钉里有磁石。
还好没打,要不然没法考警校了,荆兴替想。
操了蛋了,片片是好学生,白若风想。
白若风想着想着,浑身一凛,他闹腾惯了,以前在帝都的高中仗着自己要考警校没人敢惹,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倒也不干坏事,就爱拉帮结派。
说白了就是爱当校霸。
他爸因为这事儿生过好几回气,后来工作忙又见他成绩没落下来,只能不了了之。
但这些事儿荆兴替不知道。
白若风从屁大点的时候就学会了报喜不报忧,他把自己描绘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学生,小茶叶片子就会和他多说五分钟的话。
哪晓得转学第一天就差点露馅。
白若风也不是吃素的,当即扯谎:“头发是之前学校汇报演出时染的,耳钉是几个不学好的混混逼着我戴的。片片,你不喜欢就扔掉吧。”
荆兴替把玩着掌心里的耳钉,苍白的指尖微微晃动,看得alpha提心吊胆。
“这样啊……”半晌,荆兴替终于开口,焦急地询问,“你有没有被欺负?”
“哪儿能啊。”白若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中不爽。
片片也太好骗了,搁在学校里准会被欺负。
“那耳钉我帮你收着。”荆兴替把耳钉放进口袋。
他们高中虽然只是县城高中,升学率却不错,颇有某岗某场的学习氛围,学生的穿着打扮都有明确的要求,白若风的头发勉强能糊弄过去,耳钉被教导主任撞见,绝对没好果子吃。
但是荆兴替没把这些事告诉白若风,他对着alpha微微弯了弯眼睛,侧身走进了教务处。
开门的瞬间,oga忽然转身,白皙的脸被正午的阳光照得有些透明,瞳色也很浅,白若风一下子看呆了,说不上来片片哪里好看,但就是比他见过的所有高中生都好看。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荆兴替垂下眼帘,露出来一个羞涩的微笑。
“若风,我也很想你。”
谁欺负他,我干死谁!
教务处的门缓缓合上,把白若风的魂儿也给带进去了。
他傻愣愣地站在太阳下,听着秋蝉有气无力的喑哑,忽然想起片片小时候哭鼻子的模样。
说起来挺对不起荆兴替的,白若风暗搓搓地觉得oga哭起来真好看。
眼尾猩红,像一抹妖艳的钩。
破碎的泪珠啪嗒啪嗒跌在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上,跟月光没什么两样。
荆兴替上高中以前身体还是很好的,坏就坏在初中大病了一场。那个时候白若风刚好处于中考的关键时期,等知道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片片都在医院住了好几天了。
白若风从没见过那么消瘦的荆兴替,但是小oga乌黑的眼睛转到他身上的时候,是带着青涩的笑意的。
咚咚咚,一颗篮球弹到他脚下,也是他心跳的声音。
“同学,打球吗?”
白若风犹豫地抱着球,看看紧闭的教务处的门,最终选择了摇头:“下回吧。”
他把球扔回去,荆兴替刚好走出来。
“怎么了?”荆兴替微微一眯眼睛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装作懵懂的样子问,“你想打篮球?”
“上课时间,不打。”白若风大义凛然。
荆兴替抿唇笑笑。
“片片,你现在身体怎么样?”白若风像只大蜜蜂,围着oga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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