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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这让他感到极为不适的谈话。
娇然见他急匆匆的走了,感觉有些突然。
她愣了愣,又坐回床上,静静的等着齐然。想到刚才将军说的,“你可以去找温蕙,她不会亏待你的”,莫名的感觉有些失落。
将军对妻子忠贞不二,而他妻子为了他会如此的包容和体谅。娇然想到自己和舅舅,片刻后,她摇了摇头,不行,她不是那大方之人,尤其是对他,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她做不到,也学不来。
“姐!”齐然此时走了进来,看他姐姐坐在床上情绪低落,以为她是舍不得他走。
“噢…齐然,你来了。”娇然回过神。
“怎么不开心了?”齐然抓着她姐姐的手,“姐,别担心,这次让我出去历练一下,若是立了战功,回来就会封个一官半职的,虽然比不得那些人有权有势,但到时候就不用再跑那么远了…就两年,一晃眼就过去了…”
娇然心里一揪,“立功?到了战场,保命要紧…我倒希望你打不过就跑,投降也行…”
齐然笑了笑,“哈哈,你是这么想的?…也好,那我就听姐姐的。”他不想让她担心。
娇然看着弟弟,想到今天也要跟他分开了,眼眶有些湿润,却见自己的手被握在他手中,放在嘴边,他低头轻轻的亲了亲。
她像是被电到,连忙抽出手来,第一个念头便是切断他那些朦胧的情思,不能让他步自己和舅舅的后尘,“齐然…你专心打仗,别想些有的没的,对你没好处。”
齐然见她连手都不让亲,还说的那么决绝,顿时有些垂头丧气,“可我…明天就走了,要两年呢…”
“多少年都不行。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待会还有事,要赶回去。你…保重身体,姐姐走了。”
“姐…”齐然见她起身要走,揪住她的衣袖,“姐姐…”
娇然狠了狠心,打掉他的手,毅然的走了出去。
“姐!”齐然追出来,想上前抓住她却又不敢,只能一声声唤着她,一边还不争气的抹着眼泪。可她连头都不会,疾步的往门口走去…
百里岭南远远的看着抹泪的齐然,摇了摇头,还真是姐弟俩,都那么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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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这日,一切顺利。许是日子好,竟有好几家成亲,抬新娘子的花轿从街上经过,不知哪家是哪家,很是热闹。可比起百里家出京这有关国运的大事,其他的,是那么的微不足道。军队浩浩荡荡,蜿蜒十里,比来时还要威风,只是,来时的五兄弟,却只有四人,百里玄敬,不在队伍之中,更不在送行之列。
娇然坐在花轿中,头上盖着喜帕,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混混沌沌中便拜了堂,她能感觉到对面南宫陌的紧张,微微颤抖的手,掌心的冷汗,还有他近在咫尺,砰砰的心跳声…
他,就这么激动?
喜帕下遮着的脸,淡淡的一笑,便由他牵着入了洞房。揭开喜帕,喝下合卺酒。
南宫陌眼神忽明忽暗,霸道又侵略性十足的盯着她娇艳的面容,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然儿…你是我的了。”
娇然明眸流转,听着门外熙攘的调侃声,说要见新娘子。
“师父师父!不能不仗义啊!连新娘子是谁都不告诉我们,总得让我们瞧瞧吧!万一是个男的呢!”
“哈哈,对啊!开开门,这么心急啊,连喜酒都不陪我们喝!”
她听闻,笑了笑,“你这样的怪人,竟有徒弟肯来参加。…你原来也有父母啊…”
她想起以前,他在宫里是怎么拿手下的这些学徒试药,折磨他们的,但似乎,他们依然跟他感情极好,迷一样的崇拜和恭敬。而他父母,似乎一直在外云游,在拜堂的前一刻才赶到,骂骂咧咧的直说他是不孝子。
南宫陌微微一笑,“…我自然有父母的,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从未听你提过…”
“是你,对我了解的太少…”也从来不问。
娇然看出他微微的失落,说道,“相公…不去应付宾客吗?”
南宫陌听她突然的改口,唤自己,心里异样,更是泛起一丝丝的甜腻和酥麻,
“去…娘子等我,不会太久。”
他低头,忍不住含住她的嘴,舔弄亲吻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出门拦住要闯进来闹洞房的人,似笑似怒的赶他们去前堂喝喜酒,吼说,把他喝趴下了,才能见新娘子。
娇然一笑,他千杯不醉,百毒不侵,谁又能喝得过他。
她独自坐在屋里,将头上笨重的凤冠摘下,放在床上。
片刻后,她眼睛却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他娶她,她嫁了。
而那个人…没再来拦着,就这么让她嫁了。
她,突然的又恨起来,哪怕是自己选的路,自己任性,那她也恨极了。
舅舅,我会让你后悔的。她喃喃自语。
还有,她的好相公…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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