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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道柳泉儿日日早上都会来找我?可知我这几日都睡不足?你若知道,为何夜夜折腾我,更不劝她晚些来找我?你若不知,却又为何每次在她来之前就走了?”
“你以后住我这里便可,不会有人打搅。柳师妹她自小被宠惯了,心却是不坏的,并无恶意,只想与你交好。何况你要不愿意,跟她直说便罢,她不会放在心上。”尉迟灏怎会不知,他更是想让她早日怀孕,才藏了她的药丸,夜夜灌满了她才睡。他是有意避开柳泉儿,可这也是为了她好,免得传到师父耳中又对她颇有微词。
娇然哪知他心里怎么想的,她只觉那柳师妹在他眼中是万般的好,自己倒是不通情达理了,心下醋意委屈一起涌上来,纵使她真如舅舅所说,不爱他,可感情之事哪有那么简单,爱与不爱又怎么会分的那么清楚。不一会儿,她又觉一阵干呕,连忙起身下床,尉迟灏见她不适,便忙上前扶住她,恼自己怎么跟个孕妇较起真来,何况还只是个孩子。
娇然吐完,将他推开,“我不住这儿,更不想再回你师妹院中。” 尉迟灏被她推开,听她这么一说,想抱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我要同舅舅下山。这孩子不一定是你的。”娇然扶着肚子。
“不可能,除了今日,他就不曾碰过你!”尉迟灏恼她这事居然还敢骗他。
娇然倒有些意外,“哼,尉迟灏,我们的一举一动,你倒是都知道。”
“然儿,你听我说…”尉迟灏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是说自己故意让她受孕,还是说派人暗中盯着他俩,不让她误怀&039;他人&039;孩子,两者他都有私心,都做的不那么磊落。
娇然直勾勾的盯着他,却不见他继续说下去,如果他真的容不下舅舅,那自己便也不想跟他纠缠,免得都不自在,于是说,
“当时舅舅为了你确实不再碰过我。即便是今日,也是我勾引的他。”
尉迟灏听她说主动勾引不双,便沉默不语,眼神更是黯淡,良久,他伸手握住她双肩,“我,知道近日是冷落你了。你是不是还在吃师妹的醋,才故意做给我看。然儿,那我以后便不再同她来往,可好?”
“你又何须如此,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壮了。以前的大壮虽然什么都没有,却能只宠我一人,王府时也有婢子喜欢你,我怎从来不说。如今,你是尉迟灏,背后是血海深仇,前面又都是恩师养父,同门手足,我知他们一直都将柳师妹看做是你未来的妻子,不欢迎我。我只是想随舅舅下山住一段时日,等过几个月,你师父出关了,我们再做打算如何?你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我会照顾好孩子和自己,更不会乱跑,可好?”娇然说的无比坚决,尉迟灏也知她不似在开玩笑。
娇然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眼中有迷茫,有担忧,更多的是失望和疲惫。她觉握着她肩膀的手慢慢松开,说了声&039;保重&039;便转身走出他房间,按来时的路走了回去。尉迟灏望着她渐远的背影,似要失去她一般,喃喃自语,
“然儿,回头…回头看我一眼…只要一眼…”
“回头…然儿”
终究,她还是没有回头,就这么决绝的走了,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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