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1 / 2)
许是近乡情怯,在比赛场上素来运筹帷幄的顾青松,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般局促的时候。
他躲在连廊的角落,自以为隐蔽的抚平着内心的不安,殊不知所做的一切早就被人收入眼中。
无他,丰神俊逸的少年往那儿一站就足够抓人眼球,加之身旁的文颂,两人几乎就是行走的目光捕获器,走到哪儿都能收获一片窃窃私语。
青春期女孩儿善意的调侃声总是那么清脆又动听,司思顺着声音的发源地,一眼便锁定了当事人。
“阮月,你看谁来了!”看清来人,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随即捅捅正在接水的身边人,兴奋道:“顾青松!是顾青松!”
阮月正出神的想着还剩半篇的语文阅读,被司思没轻没重的一闹,断了思绪。
“啧,什么轻松不轻松。”她轻啧一句,心底里的烦躁蠢蠢欲动,不想对司思发作,只能借着拧瓶盖的动作一点一点压火。
“顾青松,这边!”司思没理会阮月冷淡的态度,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天降男三剧本,好容易见到一个足以和文颂抗衡的合适角色,兴奋的没了边界。
话罢,她视线一转扫到顾青松身后,顿了顿又道:“阮月你看后面的那个,是不是你哥?”
被人突然叫了名字,顾青松下意识抬头,目光恰好在半空中与阮月交汇。
他能感受到对方的眼神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不过数秒,足以令他悸动的血液倒流。
“你怎么来了?”阮月略带诧异道。
“我来找你。”顾青松脑子将将卡壳,几乎是凭借着口周的肌肉记忆在答话,
不走脑子的后果就是他压根没有发现对方的询问目标不是自己,话罢还自顾自的把手里的蛋糕递了出去。
面前蓦的多出一个盒子,阮月警惕的后退了步,她将目光从文颂身上移开,狐疑的扫视着这行为反常的怪人。
眼前人人高马大,壮硕的身材放在人群中确实扎眼,她刚刚下意识的扫了几眼对方的身形,并未注意到他的面容。
之前不是没有男生贸然上门送她礼物,只是要不就是夹个卡片托人转交要不就是先自我介绍,像今天这种没头没尾的情况,阮月还是头一次遇到。
囫囵看了看对方的脸——有点陌生,应该是没见过。
“抱歉。”她敷衍的朝前点点头,正欲越过对方去找文颂,谁想被身边的司思一把拉住。
“哇!你怎么知道阮月中午没吃午饭,还特意送了蛋糕,真是有心了!”司思擅自从顾青松手中接过蛋糕盒,不由分说的往阮月怀中一塞,生怕周围人听不到般,音调特意起的高了八度。
“这是顾青松,你高一a班的同学顾青松,击剑的那个!”见阮月仍旧是一脸茫然的推拒,司思终于看不下去,当场咬起了阮月的耳朵。
哦,击剑的那个
原来认识,阮月终于肯分给顾青松几个正眼,陌生的面孔与模糊的记忆逐渐融合,细碎的过往也一闪而过,拼凑起他们为数不多的接触。
“哦顾青松,好久不见。”阮月扯扯嘴角,像个许久未见的老友般,故作自然的同面前人打招呼。
她不动声色的扫了眼略后方的文颂,感觉丢人——
其实她的记性还不错,只是认人方面属实是短板,甚至有点脸盲,换作其他时候不记得就不记得,可眼下偏在文颂面前出了丑。
明明没有多大的事,可她就是别了股劲儿,随口应付面前人几句,佯装镇定的逃回了教室,匆忙的连手上的蛋糕都忘了还。
文颂站在原地看了全程,眼瞳中的碎星随着阮月逐渐消失的背影丝丝湮灭,眸中的黑色深不见底。
压下心口的不适,他垂了垂眼眸,转身走进政教处。
朔风吹散了云雾,阳光之下,有人欢喜有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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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房间内
文颂执笔在试卷上勾画,少年的笔锋凌厉,不论对错,手上的力道都一视同仁——没入、破损。
笔尖与桌子摩擦发出的声响,震的人心中一凛,偏偏始作俑者还似听不到般,木着张脸继续批改。
“自己看看。”文颂淡淡道,说罢,拢上手中那份语文试卷并着答案一起推到阮月面前,示意她自行更正。
阮月没接,任由试卷搁置在二人中间,面前人的异样被她收入眼底,半晌,她不耐烦的啧了声,道:“抽什么风?”
被她这样质问,文颂手上的力气松了松,似是察觉了自己态度的不妥,软了声:“有些累了。”说着,适时的把手心放在鼻骨间捻了捻。
不过阖眼三两秒,一双手轻轻柔柔摁上了他的头,继而怀中的温度一并传来。
他睁开眼,入眼便见少女光洁的额头,少女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抬手的按压头皮帮他解乏,动作虽有些生疏,但力道掌握的适中,一点一点将文颂郁气萦绕的心口一并疏通。
只是——
“今天来e班附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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