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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荳蔻年华的青春时代,童洁在母亲的安排下就读一间颇负盛名的私立高中。和大多数人一样,她是个单纯乖巧的学生,但较不一样的是,从三岁就开始学音乐的她,高中时候就读的是音乐班,因此和一般纯以升学目的为主的班级仍是有些不大相同。
她主修小提琴、副修钢琴,对音乐有着极高的天赋与敏感度,因此屡屡为学校夺得大赛的冠军,如此的殊荣让她成了学校的名人,再加上她特异的家世背景与澄静如兰的特殊气韵与容貌,更成了许多男孩追逐的目标,常常大小情书不断,还有人会特地为她送早餐、礼物、甚至是趁着下课时间路经音乐班教室,就只是为了见她一眼。
即便受到如此的青睞,但对童洁这个天性保守、羞涩的温室花朵而言,生活并没有太大差异,因为单纯的她未曾对任何男孩动心,那时的她心底只有她钟爱的音乐,并无其他纷乱驛动的杂念,直到高二的某一天,那段命定的相遇,彻底动摇了她原本单纯美好的小世界。
那一天下午,刚从校外参与完音乐交流活动的童婕,在返回学校的途中和一群邻校的男子公立高中学生擦身而过,童洁身上的私校制服与她清美灵秀的容貌引起了那群男校学生的兴趣,因此遭受了一阵嬉闹的骚扰,而就在她慌乱的不知所措的当下,另一名同样身着男校制服的学生经过,但不同于其他学生,那人单单只是在她面前定下脚步,那群男学生立即识相的四散而去,一瞬间,週遭只剩下他与她的存在。
原本低着头的童洁眼见骚扰她的学生都已离去,她才怯生生的抬头望向眼前的人,而几乎是第一眼,她就对眼前的男孩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那是一张轮廓深遂的不像亚洲人的面孔,虽然有着同样墨黑的发色,但他的五官如雕凿般俊挺,肤色偏白,更引人注意的,是那双湛如深海般的冰蓝眼瞳,那深遂眸里的孤寒锐利,有着这般年纪不该有的深沉。
「你的名子?」
童洁怔怔地直视着男孩,当他突地开口,她被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问题,垂眸盯着他未上扣的领口低声道「我叫童洁……童话的童,洁白的洁。」
她才紧张的说完,就听见他有些突兀的笑声。
「你当我是老师还是教官,不用这么严肃吧。」
那男孩轻挑的语气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羞涩不安的垂首,但却意外的发现他左臂的袖口下有一道被划破的长长伤痕,新生的伤口上还渗透着晕红的血跡。
「你受伤了。」她脱口道。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蛮不在乎的淡声道「家常便饭,小事。」
受伤是家常便饭吗?
童洁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应该尽快远离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人,但不知怎么的,她却从包包里拿出一条乾净的手帕,动手替他简易的做了个包扎,将他的渗血的伤口轻覆在布帕下。
期间,他动也不动的任她包扎,锐利的视线始终定在她澄净灵秀的面容上,直到结束后,她在收回手的同时,却意外被他给擷住,让她不得不抬眸望向他。
「穆元修,我的名子,记住了。」语毕,他唇角轻扬,伸手揉了揉她的一袭乌亮长发,自然的彷彿他们之间早已存有这般亲暱的默契。
那倾瞬的一刻,对童洁来说是一幕在记忆中的永恆画面,因为,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为了一个男孩的笑容而心跳不止。
当时的她还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将会颠覆她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直到数天后的放学时间,她在校门口看见了数辆重型摩托车,与那为首的男孩大声的呼唤。
「童洁,这里。」
他独特的嗓音对她来说总像是带着魔幻的咒语,让她明知不该,却仍不由自主的向他靠近。
「穆元修,你为什么会……」
「很好,你还记得我的名子。」他奖励似的再次伸手揉乱她的一头长发,然后将一顶安全帽交到她手里,「上车吧,我载你去兜兜风。」
她惊讶的张口,还不及回应,后头数名同行的重机伙伴就已起鬨的吹着口哨,让她不自在的羞红了脸。
「戴上吧,不会佔你太多时间,也保证会安全送你回家。」
「可、可是我……」
「我不接受拒绝,若你不答应,以后我就天天在这校门口一边等你,一边大声呼喊你的名子。」
「你……」面对他的赖皮,她真是哑口无言了。
「不信吗?好,我现在就示范给你看。」
见他真准备朝着校门口大喊,她连忙站在他面前阻止道「等等,别这样,我跟你走就是了。」于是,无奈的她也就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跳上后座。
满意的见她上车后,他像个首领似的朝后头的队伍比了个手势,重机引擎发动声随即轰轰作响。
「准备出发,抱紧了。」他拉着她的双臂缠上他的腰际,在这种前低后高的弧形设计座位上,她被迫只能前倾的伏贴着他的后背,以极其亲暱的方式环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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