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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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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儿嘴皮子一开,就停不下来:“你可知我姓什名什,家住哪里。”

果然如预期的一般没有声响。

她换口气连忙说道:“我姓韩名银若,住在南原狐洞里。”

只听得一阵雪风吹过。

若儿也不气馁:“你可知人有礼义廉耻,要懂得有问必答,礼尚往来,你姓什名什,为什么住在冰墙之内。”

墙内之人依旧朝南而立,墙中人眼里闪过一丝水蓝,天色忽地暗下。

灰蒙色的天空彻底地黑了下来,星辰如被铲妥的雪末冰晶,被人突然一起都泼洒了出来,漫天黑夜,满是星点,几道紫色星霞之光一滑而过,夜季终于来了。

墙中人心思一转,“我叫雪。”然后依旧不再吭气。

今日的目的算是达到了,她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夜季,铺天盖地的黑还是要小心些好,她回头看了一下冰墙,只见里面竟有些光亮,冰似乎在发光,“我改天再来。”若儿也不问他是否允许,干脆地说“今日就到这了,你送我回去。”

多年未再有的无语感再度升起,雪心里想着,人已经送出了老远。

若儿本以为还会回到原址,才发现自己竟然被送到了南原,因为她又看到了熟悉的若干朝上开口的冰屋。下次,得告诉他要直接送到狐洞,若儿很满意地想着。

下章预告,少年失母心意定,经年往事再重提

034 慈母孜书道陈事

此时的傲世一行人正赶回齐堡,他还是听了星尘的话,先是在融复海的教导下,学了先简单的外家功夫,时间就又过去了十几日有余。融复海一旦抛下了多年的暗怨,干脆关了那不赚钱的铺子,一心当起了教头师父。这些日来,最是苦着的就是傲世,他往昔虽有初涉道术,但走得也是天然之道,寻到水阴,也是得了母亲的指导。这次外家学武倒是破天荒地头一遭,闻鸡既起,日落才息,和往日所比,还真是天差地别。融复海恨不得将满腔所学一股脑地传授了,一个学得辛苦,一个教的用心,只有一闲人木卿君,睡得日上三竿起,见得夕阳斜飞歇。

虽和融复海的武斗观念很是不同,他心底还是赞同既然傲世下定决心要学个武道双修,就要尝透个中的苦乐。白日里,他就靠着马车,茶盏或酒壶相伴,手里扇面拂风,一脸的惬意,时不时地蹦出一句雅致诗词,抒发一番山水怡情,直气的融复海碎了好几块山石来泄愤。

离国道馆招生的日子越来越近,三人才赶回了齐堡。山间日子过得虽然坚苦了些,也好过齐堡上下压抑一片,傲世心里想着孤身在家的娘亲,急促着马儿快行,日已西下,月冉冉而升,可怜满天星辰渺渺。门口的家卫见了三人,也不询问陌生脸孔的融复海,只是有些怪异地看了傲世一眼,旁边密林之中,一个人影晃过,往齐堡深处跑去。

星尘的院落平日就清幽无人,这时已是晚上,小院里只是倒映着其他大院里的几点灯火,傲世心里思念这母亲,脚下已是飞奔,木卿君却是不知为何,走得极慢,一步一伐,有些沉重。倒是融复海早就听过玉阙双炎之一的齐堡大名,早就猜到这类豪门大院里必然是是非之地。他自小商贾人家出生,一打进门,见侍从一脸轻慢,就猜出了这二公子并不得人礼遇,再看木卿君脸色,脚下走得也是慎重了几分。

少年打马下来,这时已经跑得气息喘乱,衣襟发带也走了样子,跑到门口,想起娘亲平日的礼仪教导,才想到到理整衣纶,轻叩着木门。叩声沉闷,落到屋里,就被黑暗吞了进去,再不见回音。傲世怔楞片刻,转身寻找木,融两人,夜色深深几许,两人脸上都有些黯然之色,精明如他们,走入院落之时,或用听力,或用周边草木相助将整个院落搜了一遍,屋中并无一人半息。

推门而入时,关了许久的沉闷空气扑了出来。四下看来,屋内还是如常整洁,梨木妆台摆在床侧,梳子粉盒少了人梳饰的痕迹。书桌靠着窗台,文房笔墨干涸无人用,兰芝香草的盆栽内,土裂叶干,正是一派人去房空已是多日的景象。

傲世立在黑暗中,眼角已经湿濡,当日,星尘娘亲靠门远送,千叮万嘱,一月方归,只是,远归的人已经回来了,本该静候等门的慈母又去了哪里。他并没有夺门而出,只是走到了书桌之前,坐在了黑暗里。墨砚之下,压着几页平日练字留下的筏纸,看着无物,傲世手才刚触及,“五元陈事”几字初现,再到后来,星尘熟悉的字迹跃然而出:

天地之始,万物未兴仍未有魄,以人最早开化,一统天下,奴物役兽,很是不公。金木水火土五元素却因长存天地,早就有灵。五元欲破除奸邪,转生为人,以求力控人欲,人性至邪,入世则诸邪入侵,污而裂化为阴阳两极,灵识各异。万物更不甘受人驱使,纷纷自生灵识。天地万物法则乃破,纷争终起,战乱不断,国家朝立夕灭,直到千年前,才有五元强国,终显霸气,有一统天下之势。

五元前身所处的苍国只是个豆大的小国,民风淳朴,每代国君只知偏安一方,靠这临海近湖的地势得些农渔业收入。所以苍国虽有百年历史,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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