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3 / 4)
飞,而庆阳到九皋县右有五百多里,是庆阳最偏的一个县了,没马可不行。
“备什么马?”于异一摆手,微微一笑:“不要惊慌,喝杯酒,很快就到了。”神意一运,把何克己两个都吸进了螺壳里。
何克己两个只觉眼前一黑,随即一亮,到了一个神殿中,随后一人出来,引两人到殿后,只见一池如碧,花开似锦,池边摆了桌椅,上面有酒菜,边上还有婢女服侍,个个春衫单薄,美艳如花。
“这是哪里,竟是人间仙境也似,大人到是好亨受。”得了于异吩咐,两人惊是没惊,却都是心下暗叹,也并不疑蚌女是妖。
不说两人喝酒闲聊,只说于异一风翅飞起,便往九皋县来,飞了个多时辰,到下面一问,还有一段距离,却看到一家酒楼,一时口中生津,且不管,上酒楼叫了一坛酒来喝,本来想叫了何克己两个出来陪着喝,那个有兴味些,但一想,自己不赶路中途喝酒,到底有些儿不好意思,便不叫两人,一个人喝了一坛酒吃了一只鸡两盘熟牛肉,平日他喝得慢,今天到快,柱香时间也就坛底朝天了,虽然不够,不好再喝,便又一风翅飞起。
又飞了半个多时辰,再落下来问时,却说前面不远处便是九皋山了,不过十来里地,于异便把何克己两个叫了出来,一路走过去。
快到山前时,隐隐听得前面吵吵嚷嚷,于异心下想:“莫非是失了山火,可又不见烟火啊。”
又走出一段,转过林角,却见前面人山人海,少说也有几千人,都挤在山口前面,吵吵嚷嚷的,声音太杂,也不知叫些什么,于异好的就是个热闹,来了兴头,想:“莫非是争坟山,这个有趣。”
宋祖根道:“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吵什么?”对于异道:“大人何主薄稍待,我去打听一下。”
他没动身,却见前面一个土堆上突地站出一个老者,厉声叫道:“我们年年来祭,为什么独独今年不能祭,是个什么道理?”
“是啊,为什么?”
“说个道理出来?”
一时人群中叫声不绝,又有人叫:“莫非他们把张大人给害了。”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纷纷向前涌去,忽听得啊呀声起,有人怒叫:“你们怎么打人。”又有人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人群一时乱作一团,有的进,有的退,无时散开,却见是一伙乡兵,约有四五十人,各执枪棒,追着人群乱打,人群一哄而散,也有给打倒在地的长声痛叫,香烛果品散了一地。
有几个人跑到了于异面前,宋祖根劈手扯住一条中年汉子,道:“这位老哥,你们是哪里人啊,上的什么香,那些兵爷怎么打人啊?”
那中年汉子气哈哈的,鞋也跑脱了一只,一脸的激愤,也没看宋祖根几个,叫道:“我们就是这九皋县人啊,年年给张大人上香的,偏生今年就不许了,县里还派了乡兵来拦着,简直岂有此理,可惜我没带刀来,刀在手时,我一刀劈死他们。”
宋祖根道:“张大人是谁啊?”
“你不知道张大人?”那汉子这时才扭头看了于异几个一眼,道:“你们是外地人吧,难怪不知,张大人便是张品生大人啊,以前九皋县的土地爷爷。”
“土地?”于异到是一讶,神不干人事,所以土地庙所在多有,老百姓真心上香的不多,因为土地不管事啊,但这土地看来是个异类,上香的这么多,显然是个爱管闲事的,而人界县令却派乡兵拦着不许上香,看来人神冲突了,人官讨厌神官抢了自己的饭碗。
于异几乎认定自己已经猜到事情真相了,不想那汉子一接口往下说,却是大谬不然。
“是啊。”那汉子点头:“张大人还是早十几年前的土地爷爷了,当时闹什么南湖老怪,我九皋县又没什么河湖,城隍却也要我们多捐两成的钱粮,张大人爱民如子,他神目如电,看出那什么南湖老怪是个假的,来我们九皋县闹事的,其实只是个小妖,然后他就向天庭举报,说城隍借妖怪闹事之名,搜刮百姓,结果惹怒了城隍,说张大人是个疯子,把他关在了这九皋山的阴洞子里,这都十多年了,我们念着张大人的好,所以年年来上香,希望感动上苍,放张大人出来。”
“把一个土地做疯子关起来,这一手狠辣啊。”于异讶叫,看一眼何克己,道:“看来谜底是在这里了。”
这时有人叫:“我们且去县里理论。”
这话得到了众人响应,便有人扶起伤者,叫叫嚷嚷去了。
那些乡兵赶散了人群,也回了山谷,谷中搭着几个茅棚子,想来是这些乡兵夜里的宿处了,于异见一个香头还冒着烟,起一个促狭心,运一股神风,把香头往茅草棚上一吹,再运风一扇,茅草棚顿时烧将起来,于异又召一股风,火借风势,烧得一众乡兵鬼哭狼嚎,逃出谷来。
“行了,我们进去。”于异一笑,风鞭一带何克己两个,从侧面飞进谷中,近距离带人,却还是不成问题的。
山谷狭长,少也有七八里,中间有一条小河,于异带着何克己两个沿河而上,尽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