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5 / 5)
子抬抬手都又放下来,给这么一个毛都没生的嫩小子见礼,丢面子啊。
于异到也不在意,这些方面,他不是个很敏感的人,打个哈哈:“本小爷混碗里的,不过锅里的也都是小爷的。”他心中兴奋,还开个玩笑,手一划,那姿势,仿佛整个车队都给他划了进去。
不过小胡子不肯凑趣,不但没笑,反到是冷起了脸,而后面一个光头更是大不耐烦:“大哥,跟他罗嗦什么,看我生劈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居然敢打我肖家堡的主意,不是小鬼踢阎王屁股,活得不耐烦了吗?”
说话间,在马上一纵,悬空跃起,手一指,背后一把刀飞出,劈向于异,罡劲在刀锋前凝成丈许长一道青光,划破空气,发出骇人的啸声,狂野凶悍,真要给劈上了,只怕顽石也要给一劈两半。
不过这点儿功夫还不放在于异眼里,若是绝狼爪,两成劲,也就是两个爪影便可将光头打飞出去,但他当然不会那么做,打飞了,撕什么?看到刀罡劈至,他轻轻巧巧一闪身,避过刀罡,然后随随意意一伸手,抓住了光头双脚,猛地一声大喝:“撕。”
随着他的叫声,但闻一声清脆的撕拉声起,光头给他在半空中一撕两片,血花飞溅,肚肠齐落。
“啊。”车队中立时涌起一片骇叫声,同时生出一阵不小的慌乱,肖家堡的这支车队,无论是护镖的堡丁武士还是赶车的车把式,都是见过些世面的,妖魔鬼怪,江湖蝥贼,全都见识过,便是几千蛮夷狂冲乱喊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景也碰到过,但生撕活人,所有人却都是第一次见,自以为见过大场面的镇定终于在肚肠飞落中崩溃了。
便是剩下的小胡子两个,也给吓了一大跳,同时勒马后退,似乎生怕飞落的肚肠掉到自己身上,又似乎是怕于异追过来把他们也一撕两片,主人的惊慌甚至影响了胯下的骏马,两匹马同声嘶叫起来。
于异撕了人,胸间特别痛快,再看了底下人慌马落的情形,越发畅快,忍不住纵声长笑起来。
“小子休要发狂。”小胡子身后那骑是个英俊后生,不但打扮入时,脖子上还夸张的戴了个硕大的银项圈,眼见于异发狂,他一张俊逸面皮胀得通红,漂亮人物爱面子,丢面子甚于丢命,他身子在马上一纵,跳在空中,就手把颈上银项圈摘了下来,对着于异就是一扔。
于异斜眼看着,本收了笑,眼见他把银项圈丢来,可又忍不住笑了:“我的儿,这般胆儿小啊,长命圈都不要了。”
民间流俗,给子女祈福,往往打了项圈啊长命锁啊之类的挂在脖子上,以求长命百岁,于异把这英俊后生的银项圈看做这个了,不过马上就知道不对,银项圈飞到中途,陡然变大,本只有碗口粗细,却突地变在有脚盆大小,圈上五个铃铛,居然同时喷出黑烟来,射向于异,其形如爪,便如一只巨大的黑爪,要把于异抓在爪中。
于异便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黑烟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却也不惧,先前对着光头那一刀他还闪一下,这会儿闪都懒得闪,腋下风翅一张,照着黑烟就是一翅扇过去,他一翅张开已近百丈长,这时虽然缩短了,也有十余丈方圆,这样一把扇子,那得是多大的风力啊,那黑烟给他一扇,顿时就掉头飞了回去,反把那英俊后生罩在了黑烟中,那英俊后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黑烟会掉头飞回,措手不及,鼻中吸入黑烟,顿时惨叫一声,倒栽葱落下地来,不等身子落地,人已经死得透了,一张俊脸,漆黑如墨,生似个烧炭佬,他可是个漂亮人儿啊,这般情形,便是做鬼,估计也是个怨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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