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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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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斤以上者籍没全家,这一船盐,又何止五百斤?而金班头当场便招供,是受都管于石砚指使帮私盐贩子运送,而且不只这一船盐,几年来,于石砚都利用关卡不查牢城营船只的便利悄悄贩运私盐,这还了得,巴山樵一得了供词,立即便派人去抓于石砚。

于石砚这几年都管,到也不完全是白当的,随船的几个营丁中,有一个竟就偷跑出来,先一步通报了于石砚,于石砚一听,当时就眼前一黑,仰天一跤栽倒,醒过来时,一眼看到张妙妙正流泪满面叫他,张妙妙这张脸,平日是怎么看怎么满意,真是笑有笑的媚,忧有忧的美,但今日见了,却觉一股火从心底从烧上来,猛地一挥手,一巴掌就把张妙妙打倒在地:“滚开,都是你个狐狸精,若不是你,巴太守何止于三番五次设计害我。”

“官人。”张妙妙痛叫一声,跌翻在地,心底委屈,但看于石砚暴怒的样子,却是不敢叫唤,只道:“都是妾身的错,官人,快想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可想?”于石砚一脸暴怒,团团乱转:“巴太守这是存心要我死啊,还能有什么办法?”一时心伤,不免号淘大哭起来,哭得一回,脑中突地灵光一闪,看着张妙妙道:“娘子,你去求求巴衙内,或可饶得一条生路。”

最初那一刻,张妙妙误会了于石砚的意思,以为于石砚是怜惜于她,要她去求求巴虎子,得一条生路,不免一咬牙,胸膛一挺,便要表明态度,是生是死,都要与于石砚在一起,于石砚生,她便生,于石砚死,她也绝不独活,谁知还没张嘴,于石砚竟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下了,泪流满面道:“娘子,现在只你能救我了,只要你去找巴衙内,遂了他的意,巴太守必然不为己甚,放过为夫,娘子,看在我们数年夫妻情份上,求求你了。”

张妙妙明白了,于石砚不是怜惜她想她活下去,而是自己怕死想要把她推出去以求独活,看着于石砚泪水横流的脸,张妙妙一颗心刹时冷到了极点,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夫君恩重,妾身惟命是从。”

于石砚狂喜,急跳起来:“多谢娘子,快,快,若巴太守发了衙役,便就迟了。”

推自己妻子入他人怀,竟是惟求不快么?只是张妙妙心中已是痛到了极点,却已是不觉了,缓缓的道:“但请官人先写一纸休书,如此,则不至辱及于氏家门。”

听到这句,于石砚泪脸一呆,仿佛竟还有两分羞愧,但随后便拿了纸笔来,一言不发写了休书。

张妙妙接了休书,薄薄一页纸,却似有千斤重,轻叹一声,道:“官人,此计为巴太守所设,只怕巴衙内的话未必肯听,官人可去外地暂避,到妾身哄得巴衙内递话,息了风声,可再回来。”

“娘子说得有理,娘子说得有理。”于石砚连连点头,急入内卷了一包金银,只带一个老仆于禄,急慌慌出门。

张妙妙这么说,一半是真,巴太守即设计害于石砚,自然便不可能因张妙妙一句话而轻轻放手,夺人妻而留人夫,有这么傻的人么?留着做什么,留着人家来报仇啊,所以巴太守断不可能饶过于石砚,张妙妙虽是女子,这一点上,反到比于石砚看得明白。

另一半,则是她心中另有算计,只是当时不便明言,看于石砚出门去了,她送到门口,就在门前深深一礼:“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妾身前世修得不够,与官人只有这数年缘份,官人好走,一路保重。”

于石砚惶惶如惊弓之鸟,却是并未回头,一路出城,江流千里,不知所踪。

看于石砚身影消失不见,张妙妙泪水滚滚而下,一时泪收,叫了另一个老家人叫于福的,让他去给于异送信,把就中之事一一说给于异听,道:“寄语小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切不可孟浪冲动。”

看于福也去了,张妙妙这才入内,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袖中袖了把剪刀,一抬轿子,便往巴衙内宅中来。

巴衙内早听白规理说了他老爹的计策,知道这一次于石砚必死,早就心急火热,只待拿了于石砚的消息传来,便要摸上门去,以于石砚的生死要挟,必要遂了心意,反复几次下来,他对张妙妙的淫心不但没有半丝挫退,反是越发炽热了,不想白规理的消息还没来,张妙妙到自己找上门来了,一时狂喜,忙迎张妙妙进宅,还就装模作样:“于家娘子,你如何就上门来了,莫非是有什么事?”

决死

“正是有事。”张妙妙一脸惊惶焦急的模样,拜倒于地:“小女子不知衙内美意,实实该死,还忘衙内高抬贵手,放过我夫君,若得成全,小女子一切惟衙内之命是从。”

巴衙内那个乐啊,仰天大打三声哈哈:“爷的乖乖,早这样,又何需如此折腾,你放心,只要你遂了爷的意,于都管的事,就是一句话。”双手连搓,便来扶张妙妙。

他双手堪堪挨着张妙妙肩膀,张妙妙猛地咬牙一声厉叫:“你这淫贼,一起死吧。”袖中摸出剪刀,照着巴衙内喉头便是一剪刀扎去。

事起突然,巴衙内淫心正炽,全无防备,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哪里躲得及,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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