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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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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不起,我认错了……我的头有些晕,对不起……”何寄裳忽然清醒了,捂着胸口低声叫着,为自己的大大失态而羞愧。

我纵身而起,取下了那柄匕首。连死三人后,苏伦的探险队马上面临解体,只有巴昆兄弟还能贡献一点力量。

何寄裳走入秘室,从电脑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张手绘的地形简图,回手递给我:“这是方圆百公里之内的地图,或许对你有些帮助。”她的眼睛在黑暗中灼灼放光,此举无疑是表明,不会随探险队一起上路了。

我把地图叠好,放进口袋里,再次眺望窗外无边的夜色,回想几天来深入丛林的怪异经历,真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艰险——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多多少少,都是为“寻找”活着的,寻找丢失的东西,探索理想中的境地,夜以继日地跋涉在人生旅途中,直到老病而死。

“保重。”何寄裳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短暂的拥抱。只有至亲至近的人,才会借相拥的瞬间,给予对方勇气和力量。无论如何,她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跟大哥无限接近过的女人,至少在感情上,他们曾有极度贴近的时候,这一点跟手术刀完全不同。

男人间的兄弟感情与男女间的爱慕吸引,不可同日而语。

“谢谢。”我低声回应。

她像一条夜色里惊艳的游鱼,悄然踏下楼梯。

这一夜,我的梦里反复出现照片里那个叫做“水蓝”的女子,每一个片断的结尾,都是她微笑着走入那架航天器里,反手关门,在高强隔绝玻璃的窗后,向我动人地微笑着。随即,宇宙航行倒计时开始,温柔的电子女声响在我耳边:“十、九、八、七……”

我总能在这时候醒来,带着困惑的心痛自问:“她要去哪里?难道大哥最爱的女人,竟然不在这个地球上?”

黎明前,总算勉强睡着了,但梦境里交织着各种各样飞舞弹跳的毒蛇,密密匝匝地堵塞了前面的路。

“风先生,可以起床了吗?”是飞月温柔的声音。

我睁开眼,她正牵着那个小女孩的手,安静地站在我窗前。小女孩刚洗过脸,鬓角的头发还是湿的,轻轻咬着右手的指甲,瞪圆了眼睛,怯怯地看着我。

“大哥那边一切准备妥当,一小时后可以出发。”飞月叫醒了我,转身要走。小女孩忽然向我咧嘴一笑,乌黑的眉毛形如弯月,小巧的嘴唇也翘了起来,一个未来标准的美人坯子模样。

“飞月,孩子说过什么?”我感觉到飞月对我的疏远,应该是近几天来,我整日跟何寄裳待在一起,引起了别人的误会。

飞月摇头:“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写也不会画,问急了只是大哭。”

她牵着小女孩下石阶,飞鹰麾下的队员们已经开始在大路上列队,村寨里顿时显得拥挤嘈杂起来。木楼里的小孩子们飞快地穿行在人丛里,快乐地叫嚷打闹着。

没有人能预料前路上的危险,我暗暗发誓要安全地把他们带回来。活着不容易,所以更要好好地活着。

离开村寨时,何寄裳站在寨门口送我,脸上带着有些古怪的微笑:“风,有事情尽管回头,村寨永远大门敞开欢迎你。”

这已经是苗人对汉人最高规格的优待,她甚至主动要求把小女孩留在寨子里,但我拒绝了。唯一值得遗憾的是,在我的设想中,那栋大哥亲手建筑起来的木楼,也许会藏着某种秘密。他传下了莫名其妙的“刀谱”,刀在哪里?在他身边吗?

蒋光又是如何知道——“唯有‘盗墓之王’才能对抗龙格女巫”?

今天天气晴朗,似乎红小鬼的气象预报并不准,路面也平坦了许多,慢慢地,队员们的心情都好起来,有几个人竟然悠闲地唱起歌来。山林里不断地掠起三三两两的灰喜鹊,嘎嘎咕咕地叫着。

我的手腕上换了一块飞鹰送的表,那天强磁场出现时,只有我跟何寄裳的腕表倒了霉,其他人根本毫无察觉。

上午十点钟,前面的路渐渐收紧,两边岩石高耸,我从望远镜里看到,正前方已经被大山阻住,虽然还没看到什么隧道,却也能想到,必须有个山洞钻过去,否则这些壁立几十丈、上百丈的山岩,如何才能攀上去?

路面上的杂草生长茂盛,几乎已经把小路全部变成了草地,根本看不出有人行走过的痕迹,偶尔裸露出的岩石也呈现出一种被烈火灼烧过的灰褐色,跟别处的山体完全不同。

梁威带人在前面探路,与大队相隔一百米左右,不时地从对讲机里发出“安全、安全”的报告。

飞鹰的精神有些紧张,因为刚刚在行进过程中,我已经把何寄裳的话全部告诉了他。

“石柱?隧道?如果连她那样的高手都无法通过的话,不会是诸葛亮布下的八卦阵吧?这可真是奇怪了——风,你说苏伦能一个人走出这么远吗?以她的江湖阅历,不可能犯孤军深入的错误,对不对?”他不住地疑神疑鬼地左右张望着,弄得队员们双手抱枪,人人自危。

如果山洞里仅仅是八卦阵倒是件好事,关于这种阵法的四百多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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