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4 / 5)
叫做‘地震仪’的工具。”
我怔了一下,迅速揭开封面,第一页上用纤细的狼毫细笔绘着一个酒樽形的青铜器,酒樽的八个方向各有一条倒悬着的金龙,嘴里含着铜珠。龙嘴的投影方向,则是八只张嘴向上的蛤蟆。每一个学过中国历史的人都明白,这是汉代科学家张衡研制成功的“候风地动仪”,是中国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以前对书房里的藏书只是大体翻阅,并没注意到这本册子。
我粗略地向后翻了几十页,它用了大量的手绘图片描述了地动仪的拆解过程和还原过程,并且屡次提到了“情丝”这个词。按照书里的说法,情丝的直径大慨是蚕丝的八分之一,韧性则是蛛丝的八分之一,极细而且极容易断开。有它的存在,可以精确感知到地震波的存在,只要千里之内某个方向有轻微的地面震动,大慨是超过一百匹战马同时腾跃踏地的震感那么大,情丝就会断开,然后龙嘴里的铜球随即落下,跌进蛤蟆嘴里。
最后的一页总结里,作者说,汉代以后的人之所叫没能仿造出地震仪,是因为缺乏“情丝”这种材料,而它只产于——这后面是一个很模糊的字,让人捉摸不透。
“风先生,最后面那个字,我查阅了很多古籍,都弄不明白,你看是什么字?”
我觉得那是个“阿尔法”字母,从笔画外形看,应该是它,可惜这是在一本古代册子里,无论如何不该有它的存在。
萧可冷的意思应该是指——青铜武士像就是一个类似于“候风地动仪”的装置,可以遥测到很远距离的某些天气现象。
我合上册子,暂时抛开一切杂念,简洁明了地阐述了自己下一步的思路:“小萧,我需要拆解别墅的主楼。如果有必要,我会把整个院子,全部挖掘开来,仔细搜索每一寸可疑的土地。你也知道,从前的建造者‘盗墓之王’杨天,不可能单单设一个‘九头鸟挣命局’出来,他的一举一动定有深意。”
萧可冷很冷静,嘴角嗜着无奈的笑,仿佛早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她应该是误解了我的本意,觉得我是在为讨好关宝铃而找借口,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做大事不拘小节,要想做与众不同的事,被误解在所难免。
“风先生,还要不要跟苏伦姐讨论一下?这幢别墅是手术刀先生最看重的,或者真的应该征求一下苏伦姐的意见。别多心,我当然知道您跟苏伦姐说话同样有效力,都具有别墅的处置权,但最重要的,揭示别墅的秘密是我们的一致目标,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总是有好处的,是吗?”
萧可冷的措辞很客气,只是对我的做法并不赞同。
我深深地点头:“对,每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我也很想听你和苏伦的意见。”一边说,我一边拨了苏伦的电话。武士像太重,只能动用吊车工具,而且必须得先把屋顶拆除,将吊臂伸进来。可以想像,当年大哥建造这别墅时,也肯定是先把武士像吊进来,再合拢屋顶的。
萧可冷把册子放回书架,抱着胳膊站在书房门口。夜己经很深了,她没有丝毫倦意,目光不住地向客厅、卧室、楼梯打量着。很显然,她对这里充满了感情,一旦要动手拆除,心里绝对不是滋味。
苏伦接起了电话:“风哥哥,拆解别墅的事,就按你的想法做好了。反正大哥对于建筑物表面的探测己经极其详细,如果再发现不了什么,就只能说明秘密藏在内部。我支持你的想法,并且希望你能成功。”
她不但头脑聪明,充满智慧,并且最能在第一时间里审时度势,做出最合理的方向调整。
萧可冷耸耸肩膀,用力靠在门框上,仰面向上,短发轻轻地甩来甩去。
我忽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跟苏伦近来的电话交谈,只限于公事,连一句闲聊都带受有。如果我们真的是恋爱中的男女,这样的交谈方式就太不正常了。
“你身体怎么样?那边生活环境好不好?如果还能等的话,北海道这边的事一旦有了明确的结局,我就马上飞往西安,跟你会合,可以吗?”这或许是我能说出的最温柔的话了,面对苏伦时,她的硬朗、犀利往往会限制我表达柔情的欲望,而不像每次看到关宝铃时的心情。
苏伦的情绪稍微提高了一点:“还好,只是目前西南马帮的探子会偶尔出现,大慨是嗅到了什么宝藏的味道。不过我己经请了黑道上的人物出面发了‘绿林箭’,拿了几万人民币出来散财消灾,应该不成问题。目前天气情祝不算太好,预计下一周有三个晴天,风力超过三级,会比较适合穿过‘兰谷’,所以,一周后我就要带队出发,等我奸消息吧!”
她对于未知的挑战永远充满了自信,这一点经常让很多江湖上的成名英雄相形见拙。
拆解寻福园
向苏伦道了“珍重”后,我挂了电话,萧可冷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此时才黯然长叹:“风先生,我猜苏伦姐的意思,是一直在等你前往搜索队与她会合。我们已经是相识数年的好姐妹,她的心思,我闭着眼睛都猜得到。”
我不敢接她的话题,怕自己重新在苏伦与关宝铃之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