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3 / 4)
刻重新飞动起来,轻快地勾勒出了潜艇的全貌,并且将它停靠的一处人造痕迹明显的平台也完全描绘清楚。奇怪的是,潜艇上根本没有铭牌,外观造型与目前美国海军中正处于服役期的“夜行者”号核动力潜艇非常相似。
我猜它是美国出品的东西,只不过被什么人偷偷地掩藏在这里而已。
“我看到下面,有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只是看不清它的全貌。我的思想意识,被两扇门吸引着,你看……”
邵黑指向桌面,关宝铃已经机械地换了另外一张纸,开始描绘两扇门的外框。她的右手由于长时间紧握铅笔,用力过度,手背上的青筋已经胡乱迸跳起来。到目前为止,她共画了七十多张,耗费的体力、脑力可想而知。
门非常宽大,嵌在黑乎乎的岩石中间,当然四周少不了表示深水区的密集波浪线。
“门所在的深度大概是多少?”我关心这个问题,在最新的图画上,已经没有了详细的深度标识。
“我不知道,应该很深很深才对,难以想像。”邵黑答非所问。
轻度危机部队
记得在那个玻璃盒子里时,曾跟关宝铃一起坠入海底沙床,所以我猜测怪井的底部,最多会跟此地的沙床接近。
左右门扇上,各有一只旋转轮,与银行金库的重型防盗门设计如出一辙。这样的门禁结构,应该会有两柄尺寸完全相同的钥匙,分别插入锁孔,同时扭动,才会解除门内的“十字交叉锁”。
“海底金库?”我自言自语着。
灯光昏黄,不过接下来关宝铃在右边的旋转轮下画了一件奇怪的东西,让我的精神注意力提升到了百分之二百,掌心的内力一时控制不住,强劲地向外喷涌着,邵黑痛苦地闷哼了一声,迅速把自己的手抬起来,脱离了关宝铃的后背。
“哦……风,小心,我死不要紧,会连累关小姐变成植物人的……”邵黑额头上蓦的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身子摇摇晃晃了几下。
我顾不得道歉,两眼死死地盯着那张画——一朵莲花,那是一朵千真万确、栩栩如生的莲花,同样的东西,我在寻福园二楼的座钟上见过,也在鼠疫的双臂纹身上见过。
“莲花?莲花钥匙?原来那柄用来给青铜座钟上弦的钥匙,跟水下建筑物有关?”两扇门、两只旋转轮,自然该有两柄钥匙才对,这也就合理解释了鼠疫手臂上为什么要刻着两柄颜色不同的钥匙。
关宝铃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犹如一架失去了驱动力的绘图机器。
邵黑喘息了几分钟,挥袖擦掉了满脸的冷汗:“风,我已经是强弩之末,关小姐也太累了,再继续下去,只怕会对她的中枢神经造成伤害,也许我的遥感能力,已经发挥到了极限,无论怎么努力,也就是这种半途而废的结果,算了,还是就在这里结束吧……”
他退了两步,倚在墙上,胸口急促起伏着,喉咙喘息声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风箱。
我从发现莲花钥匙的惊骇中清醒过来,抢过去抓住他的双腕,低声叫着:“不要停下来!我必须要知道那扇门通向何处?内力我有,无论坚持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快让关小姐继续绘画——”
可以想像,自己的精神进入了一种极度亢奋疯狂的状态,因为我太想知道那两扇门后面有什么,太想知道冥想堂下的神秘海底世界,跟寻福园的青铜座钟有什么关系……过去所有的谜团,或许能在两扇门后面得到答案。
邵黑苦笑着:“我真的不行了,思想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双手按在胸口上,显出一副极度衰弱的样子。
“啊——”关宝铃慢慢站起来,手中的铅笔也啪的一声落地,双臂上举,做了一个也许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伸懒腰的姿势。我没有被她的神态吸引,只是立刻明白了一件事,邵黑的“传心术”已经停止了。
“对不起,风,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邵黑的眼神极度疲倦,像一个三天三夜没睡觉的病人,早就渴睡之极。
我放开了他的手腕,回到桌前,看着这张只完成了一半的画。
“风,事情……进行得怎么样?还顺利吗?”关宝铃的长睫毛闪了闪,撩开胸前的乱发。当她感觉到右手有些不适的时候,忍不住蹙起了好看的眉,红唇不停地咝咝吸着凉气。
我无法回答,整个探索过程,在最关键的地步停止了。
关宝铃低头看了看最后留下的两张画,迷惘地问:“这些,是我画的?它们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潜艇和大门?”
处于催眠状态的人,是没法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的,幸而如此,才不会让她因思想游弋在无尽的深海里而再次经历难言的恐惧。以她的想像力,是无法理解冥想堂下面为什么会存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怪井的,也就不必详细地说给她听,有时候,把真相和盘托出,并不是最明智的举动。
我呼出一口闷气,故作轻松地向门外摆了摆头:“外面,有人在等你,或许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关宝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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