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有别。
苏太太霍地站了起来,等不得天明了,也不喊人跟随,举着伞深一脚浅一脚去了柳氏与苏沐风住的小院。
小院中还亮着油灯,苏太太拍了一下门,细碎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传来,院门拉开了。
“没拴,你直接推进来就是了。”柳氏冒着雨过来开门,口中说着话,借着微细的灯光,看到门外站的是苏太太,愣了一下,急忙请苏太太进屋。
“沐风没在吗?”苏太太森森然问道。
“没有,用过晚膳去找大姑娘了,后来一直没回来。”
去找苏青婵一直没回来!苏太太面上变了颜色,也不管柳氏的挽留,转身就走。
苏青婵的房间熄灯了,院落静静隐在黑暗中。苏太太站在院门外,无声无息地站着,仿佛一件死物,没有呼吸,也无法言语。她的心尖被打成死结,纠结得心口锐痛,两腿沉沉的抬不起来。
家下仆人很少,琉璃没有随同回来,女儿这晚房中,是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的,里面,此时是什么光景?女儿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
苏太太打了个寒颤,复又怒火万丈,气冲冲一脚往院门踢去。
苏青婵朦朦胧胧中被踹门声吵醒,眯着眼问了一声,听得是苏太太,咕嘟了一声起床开门。
“娘,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苏太太没有回答,越过苏青婵进门,把烛火点燃。
门外的风伴雨冲进房中,烛火闪烁了一下,光晕透过薄薄的纱帐,照进床里面,绣花的帏帐里薄被掀开,床上空无一人。
苏太太视线到处转动,奔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一无所获,复又低头,趴到地上看床底下。
“娘,你做什么?咱家进来小贼?”苏青婵不解地问道。
床底下也没人,苏太太站了起来,紧盯着苏青婵,喝道:“你把苏沐风藏在哪里,叫他出来。”
“二哥说了一会话就走了。”苏青婵刚睡醒,还糊涂着,亦且没想歪,还没想通话中之意。
“娘去过他的房间了,他根本没回去。”苏太太咬牙切齿,手指一戳一戳,快戳上苏青婵额头了。“你好糊涂,王爷又不是无能,你就不能自爱自重?况且,你以为苏沐风疼你,他那是居心叵测……”
“娘你在说什么?”苏青婵有些明白了,只不敢置信,呆呆看苏太太。
“你还和我装糊涂?”苏太太气得颤抖,眼睛到处看,要把苏沐风揪出来,拿住问到女儿脸上。
苏青婵完全明白了,屈辱像野火烧向胸膛,灼痛她的心。
苏青婵又悲又愤,捂着脸哭起来。“娘,你怎么能把女儿想得如此不堪?亏得没人听到,若传扬出去,女儿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我把你想得如此不堪?”苏太太恼怒狐疑着,房间搜不到人,又奔出去,迎着如注暴雨,细细检查院子,一无所获,却尚不肯相信,大声喊道:“方才定是躲在院子暗处,我进房来,就跑了。”
雨水淋了苏太太满头满脸,水滴顺着脸颊流到衣裳上,再淌落地面,无声地汇入水流中。苏青婵看着自己母亲神经质的举动与言行,一时哭不出来,发了狠小声道:“娘,你别嚷了,想嚷得每个人都知道吗?二哥没回房,许是有事出府了,或是去大哥那里也不一定。娘你进来,换一套衣裳,女儿陪你找一下。”
苏沐风没在苏绍伦房中,苏青婵带着苏太太去大门处把门房喊醒。
“见没见二少爷出府?”
“见过,酉时出府的。”
酉时出府,也就是吃过晚饭不久就走了,苏太太脸色没有好转,也不知是没捉到奸,还是冤枉了女儿悔了。
把苏太太送回房间,苏青婵看着母亲,正了脸色,郑重其事道:“娘,今晚那种话以后不能再提,除非娘想逼死女儿。”
“娘可以不提,你也要答应娘,不要再见沐风。”苏太太固执不解初衷。
苏青婵长叹,不知母亲是给什么蒙了心,脑子怎么糊涂至此。
“娘,二哥是我哥,不是外男,我怎么可能不见?”搁下这句话,苏青婵无力再与苏太太辩驳,径自出门离开。
外面风大雨大,霹雳闪电,苏沐雨冒雨出去,到底去办什么事呢?苏青婵有些忧急不安。
☆、42绿水萦纡
冷雨敲窗,苏青婵蜷着腿默默地听着风雨呼啸声,喉头翻滚着心伤体残的悲哀。
母亲将自己想得如此不堪,自己却连指责一声都不能,那是她的亲娘,守寡多年将他们兄妹拉扯大,好不好,她都不得杵逆。
面上羞愤,心内满腹怨怼,却无处诉说。
院门再次响起时,苏青婵霎地跳下床,都证实了二哥用过晚膳就出府了,娘还要来说些什么?真要逼着她连对她好的人也不得亲近?
“娘……”愤怒的责问没有说出来,视线里一堵人墙夺了苏青婵的视线,眼前的人一身戎装,盔甲严整,前胸护心镜在夜色里闪着银光,束身战袍衬得整个人身长玉立,银头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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