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3)
晓川不答,却是将手抽了回去。
我顺势上前,抢过那手握紧了,既然你自诩君子,为何又不敢承认呢?
晓川仍不说话,他想抽手,却是将我更近地向他身前引。
我干脆直接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压在屏风后,质问道:要我离开蓬莱殿,是不想我做陛下的面首!要我不掺合你们那帮人的破事儿,是担心我的安危!君子先生,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晓川昂首,低眉看我,你说的,不错!
一时间,我心潮翻涌,却又听他话音一转,冷冷说道:君子有恩必报,你帮过我两回,我为你着想天经地义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着,他便要推开我。
我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根本忘了背后的伤痛,又死死的将他抵回原处。事后想来,那时晓川若真想避开我,我早就被他顺手抛进河里了,岂有机会占上风。
好,我暂且信你!但有一件事,你要向我解释清楚。
你讲。
你明知陛下一死,武氏一族与李氏宗后到底谁能继承龙位根本无法预计。你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灭周复唐,为何又要一意孤行?
那男人似乎对我的见解颇为意外,却说:武氏一族除却皇帝太平,其余全是庸碌之辈,只须假以时日个个击破,何愁李唐不复!
我咬牙道:暮晓川,你确信不是为我?!
那男人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突然,他伸手提起我的衣领,反将我压向屏风。我受此突袭,自然脚步不稳,跄啷啷地便将整面屏风压倒了。
我们如此的贴近,近得使我可以在晓川漆黑的瞳仁里看到惊慌失措的自己。
那一瞬,他仿佛是想亲近我,又想远离我,纠结着肯定,又麻木的否定。
这时候,楼下的羽林军踩着楼梯冲了上来,我就觉着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暮晓川便像一阵风似地,消失在我的眼前。
暮晓川还是逃走了。
他欠我一个答案可是,那都不重要了他曾经为我所做的事,已是最好的证明。
他喜欢我,像情人那样的喜欢。
恒国公
那天,我如期回宫。
守在玄武门的将士一顺溜破天荒的低头迎我,恭敬之极,我哪享受过这般礼遇,就这么脚不落实地在一众人的注目中进了大明宫。
到得画院,就见到几位素日自恃甚高的老画师排成一列站在最前,笑盈盈地向我打招呼。我不由得看低他们,娘的,以前这帮老头子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如今知道我不要命的替武曌挡下一刀,都像是换了张人脸似的,巴不得像张膏药似地贴上身来!
我兀自嘲讽,却也知道,其实与他们相比,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以前在淮汀阁干着给夫人小姐们画像的营生,不也是这般没脸没皮,削尖了脑袋去攀附吗!
不过,这人哪,一旦换个位置,想法儿可就不同了。我看见那些从前不拿我当回事儿的人,如今恨不得将我当神仙样的供起来,一边享受虚荣心的满足,一边又瞧不起他们。可想,长安城里的那些富豪商贾以前是如何在背后挖苦我的。
得,风水轮流转,这话一点儿没错。不等我自己邀功,升迁的皇令就来了。
那是我回宫后的第几天来着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太平领着一班宫奴春风得意地来画院找我,连花音也在里边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我。
我见她眸中带喜,心知接下来是好事儿了。果然,太平让一位太监手奉圣旨走到我面前。我埋首而跪,就听那太监依旨念道:惟王建国,厚礼被于元勋;惟帝念功,茂赏隆于延世。是以亲贤作屏,著在周经;支庶毕侯,义存汉典。画师宁海瑈,陈力王室,忠勤恳至,宜赐宠章,式遵故实,封,恒国公。俾夫拜前拜后,比踪曩烈;如带如砺,垂裕后昆。
娘哩!这圣旨简直听得我头皮发麻,脑子晕眩!
虽说加官进爵在我意料之内,可一下子从一个无名小卒封爵国公,这惊,远远大过喜。要知道,自李唐以来,但凡能被皇帝封为国公的无不是对大唐诸多建树的功臣,而我,不过区区一名男宠,就因为替武曌挡住了刺客?嗬,这样一想,好像这武周的国公到了我头上,也不那么值钱了!
不过,同样身为男宠,我封爵之快,却是张易之、张昌宗之流无法超越的。
那张昌宗陪了武曌两年,才封了邺国公,张易之就更别提了,只做了个从三品的麟台监。而我,去到蓬莱殿不出三月,便封从一品,若非异姓,恐怕我这是要直接封王的架势!这他娘的简直就是奇遇!
呵呵,你一定也非常感叹,我的运气怎么就那么顺呢!
事后冷静下来,我也纳闷,不过,很快我就想明白了。你忘啦,太平要我去伺候武曌的初衷,不正是希望我的出现能牵制张氏兄弟在朝庭的势力吗!可我凭什么呀?就凭一张脸,还有身体?!笑话!当然只有拥有地位和权力,才能够与之分庭抗礼!
所以,这件事儿,必定有太平在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