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1 / 3)
两名太监本以为抓了我们把柄可以邀功,可见到晓川那阵势,一惊不小,忙不跌的下跪求饶。
我冲上前去看了看有没有其他人跟来,确定没人之后,我走到晓川身边,怯怯地问:怎么办?
晓川也不理我,突然抬起一条腿来,促不及防地锁住当前一个太监的脖子。
那太监还来不及叫唤一声,就听喀的一声,他的脖子竟是被晓川生生的扭断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晓川杀人,我不害怕,但我很后悔,后悔让那个男人不得已出手。
我呆呆地站在一旁,看他以同样的方法了结两条人命,然后,像扔两根木头似的将两具尸体抛进了湖泊里。
待尸体完全沉入湖中,他走过来对我说:走吧。
我一动不动,像个孬种似的颤颤地说:咱们杀了陛下身边儿的人这该如何是好?
晓川凝重了神色,良久,他拍一拍我的肩,安慰我道:天气炎热,就算尸体浮上来,也会很快烂掉没有人会知道即便是知道了,也全都是我做下的,与你无关。
我苦笑着摇一摇头,却是想到另一件事情,于是我问他:若东窗事发,我被大理寺那班酷吏捉去了,你会如何做?
听见大理寺三个字,那男人脸色明显有了些变化,他想了想,说:不知道。
我心头一酸,认真的说:若你被抓了,我一定会救你。
宁海瑈,晓川叫着我的名字,决绝道:我欠你的,一定会还,但我的事,希望你永远不要插手!
你知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种,我见晓川讲得煞有其事的样子,仿佛有一天他真的会被大理寺的酷吏捉去,心里不禁生出些害怕来。
那一瞬除了眼前杀人的案子,我混乱地想到他与皇族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事,一定小不了。
但我不想在他面前露怯,而且也想趁机探听他背负的秘密,于是我立即反驳道:为什么?
你管不了。他淡淡道。
什么事儿我管不了?
晓川深深看我一眼,不再理我,自顾着朝岸上的小路走去。
我呸了一声,骂道:你瞧不起老子!
可那男人仍是不理我,反而加快了步子。
我追出去几步,赌咒发誓般地吼道:暮晓川,你听好了!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你的事儿全管咯!
哈哈哈!一语成谶!
到最后,我宁海瑈真把暮晓川的事儿都给管啦!只是,我没想到这代价忒大,连我这条烂命也搭了进去!
说到这儿,他娘的大理寺那班狗腿子是去哪儿了!老子腿都跪麻了,一会儿黄泉路上都快走不动啦!
唉!还是接着说吧。
刺客
那次之后不久,我便正式成了武曌的面首。那老妇人十分喜欢听我说一些市井的故事,等到我讲完所有真实的趣事,我便编故事哄她开心。后来,我干脆画出故事里的角色肖像,挖出眼洞,将它们贴在宫奴脸上,然后一边讲,一边让他们跟着演。
这法子果然好,武曌喜欢得紧,好几次因为这事儿对大臣闭门不见。不过,皇城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多了起来,说我蛊惑君心,既是太平的马前卒,又当武皇的卧上宾,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可实际上,我不过是一枚可悲的棋子。
你以为武曌当真会因为几个男宠荒废整个国家吗!不,那些全是她故意散布给朝庭的假像!
当我愚蠢的沉溺于珠光宝气的宫廷浮华中时,那位年迈的女皇帝正暗自集结朝中党羽,压制一股拥护中宗复辟的势力在朝中崛起。
我不懂政治,到现在,我仍然不懂。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这天下可以姓李,也可以姓武,反正,它不会姓宁!
但有一个人,他偏要淌这滩浑水!
那是快入菊月的时候。
自从掖薇四湖一别,近月余未单独见到晓川了。每回觐见武曌,他故意避开我似的藏到一众兵士里面,对我不闻不问。起初,我还腆着脸地示好,后来见他冷漠的样子,也着实伤了我的心,也便不想去讨这没趣。
我想,暮晓川始终是受过四书礼教熏陶的,与一个男人纠缠不清本就有违伦理,何况这男人还是当今圣上的面首!他可能并不讨厌我,但也不想接近我至于喜不喜欢,在我快死的时候,也才敢定论。
呵呵,我指的不是这会儿。是那回在蓬莱殿,我被刺客捅了一刀。
那晚上有些闷热,寝殿内的窗户都是半开着的。从窗户看出去,先是看见成排站列的宫奴,再就是守在蓬莱殿各个角落的金吾卫士兵,他们形成一个隐形的保护圈,固若金汤的样子。
室内灯火暗淡,武曌侧卧凤床,长发披肩,薄如蝉翼的淡蓝寝衣褪至肩下,露出略略松垮的皮肤。
我手握一支鹅毛笔,认真在她肩头画一朵芙蓉花。我很少正眼看那老妇人,不是不敢,是不愿意。与一个比自己老娘还要老的女人亲近,那种由衷的恶心我实在不想再去回忆。所幸,女皇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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