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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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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纱缦挂到两旁。

我埋着头回到书案旁,余光中那小姐又恢复了斜倚的姿势。

她又笑起来,我不知道有什么让她这么好笑,却又不好发问。

不知我神游了多久,就听她说道:请公子开始吧。

我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一个女人还能把我给吃了!

这样一想,我也就不再瞻前顾后地放不开手脚。麻利地将纸墨备好,开始一笔笔地勾勒她的背影。

那是我头一回画女人的背影,之前得笔下的仕女全穿着衣服,我完全不知道女人的身体曲线是如此的温软美妙。

我整个心绪都投入到了笔下,脑子里再也没有一点儿杂念。

那位小姐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静静的倚在那儿,一动不动。

我好像真的误会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画成了那幅特别的肖像,心里也禁不住松了口气。

小姐,画好了。我对她说。

这时我已经完全可以淡定的注视她,而且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儿的尴尬。

让我瞧瞧。那小姐说着就要起身。

我低下头,正想说待我下楼她再看,不曾想,那位小姐已经下床走了过来。

我那时的样子一定蠢极了,像见鬼似的跑到圆窗下,不敢回头看一眼。

那小姐又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开心。

这女人有看男人出丑的癖好吧!我禁不住这样想。

宁公子!她又在娇滴滴地喊我。

小姐请自重!我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不满。

宁公子~小哥哥~她一边喊着一边靠近我,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如果说之前我还凭着男人的本能对她有些好感,但这时的我已经对她戏弄人的花招厌烦透顶。

反正没穿衣服的人是她,我怕什么!

我咬咬牙,就要转身,那一刹我忽然看见搭在我肩上的手明明是从一只袖口钻出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见,那小姐周围明明没有衣服的!

我头皮一麻,汗毛都炸起来了。

他娘的她到底是人是鬼,她从哪儿弄的衣服?!

鬼又笑起来,叫我小哥哥。

谁敢做你的小哥哥!

等等,小哥哥~这语气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如此诡异的氛围中,我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突然,一张乖巧的面容就定在了脑中。

我转过身,就看到了那双水灵的大眼睛。

那双让我难以忘怀眸子,却钳在一张妖艳的脸孔上。

我难以置信的问:你是婴花?

鬼笑得像罂粟,人家现在叫连~花~音~!婴花这名字早就不用了!

我没有想到,站在我身后的鬼竟是十年前被独眼张拐来的女孩儿。

她变了许多,变得爱笑了,而且笑起来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又惊又喜,差点儿没跳起来,拉住她问:怎么是你?

没等她回答,我又指着她一袭纤丝锦纹仙鹤红袍没好气的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婴花拉着我坐下,这才一五一十的交待。

原来,适才那个裸女并不是婴花,而是她府上的一名奴婢(她已经趁我转身之际溜掉了),她假扮婴花,真的婴花就藏在床榻靠着的一面屏风后说话。

因为我一进来注意全被那裸体背影吸引了,完全没留意到房间最里面还有一个用屏风隔出的空间,而且她们两个人都在同一个方向,隔得很近,我完全没有听出声音不是同一个人发出来的。

可想而知,我适才在这房间里的每一个窘态都被婴花从屏风的缝隙里看了去,她发出莫明其妙的笑声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问婴花,怎么想出这种损招捉弄我的。她颇为严肃看着我,说:试试你的定力。

我有些得意,笑道:小姐满意否?

且见她眼波流动,点一点头。

而今想来,那会子若我能好好揣摩她那句话,兴许后来便不会轻易地掉入那个陷阱,即便是不得不掉下去,起码我还能有时间准备。

我那时候,仍以为婴花还是一位单纯的姑娘。

接下来,在那座阁楼里,我和婴花才算是认真的谈了一些事情。

过去的十多年,我和婴花分隔两地,而且因为年纪太小,我们并有联系。

头些年婴花的姨父王颢来淮汀阁找鹤先生聊天,偶尔还能听见那丫头的消息,印象中她好像是去了什么地方习文。后来王颢调离了长安,也是许多年没有见到了,算是真正断了联系。也许,鹤先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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