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 3)
才的事情好像不太真实。
最不真实的,是那位叱咤长安的侠盗,竟会在害人这件事情上,对我这个书生的话言听计从,毫无异议。
如你所愿。笑笑生冷眼看我,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指了指山下,说:回到那群人里。
我心头一动,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他点了点头。
那好,你说我是谁?我挑畔的问。
我后来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常常会想,他要是说我是狗儿,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呵~可他,什么也没有说。
我有些失望,但我已经不得不离开了。
天已经大亮,私兵很快就会回到山庄。为避免怀疑,我必须抢在他们之前。
我转身,尽量以一种无所谓的样子走远。
可那个低沉的声音又缠住了我。
宁海瑈。
这三个字他说的很轻,好像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后,仍带有一丝犹豫。
那一瞬间我像是被雷霹了一下,脑子里嗡嗡作响。
我转过身,看见他仍是一脸淡漠,突然间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而且被骗得很惨!
我不禁回想起与他的两次相遇,仿佛都充滞着各种巧合,这是他的阴谋吗?!
我不知道当时的感觉到底是气愤还是崩溃,只是失控地冲上去抓住他,怒喝道:他娘的你故意接近我是不是?你有什么目的?
他动也不动,那微微带着嘲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疯子。
他将一只手移到我头顶,松开,一对晶莹剔透的翠绿碧玺手钏便落在我眼前。
这是内史大人家眷的手饰,我是见过的。
笑笑生就是那个偷偷潜入山庄的刺客,关于这点,我早有准备。
是以我并不惊讶,却听他说:请你帮我将这对手钏交给一个人。
我放开他,看着那碧玺手钏,心想他接近我的目的,难道就是让我替他跑腿?于是我问要交给谁。
我等着他回答,但没想到答案让我比之前更为震惊。
鹤先生。他淡淡道。
我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
笑笑生竟然让我带东西给鹤先生?!而且还是从内史大人家偷出来的赃物!
他们如何认识?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脑子里飞速的闪过这些疑问,却见笑笑生拉起我的手,将手钏放在我手里。
不得不说,那是一对非常耀眼夺目的碧玺手钏。每一颗碧玺都有指头大小,而且非常圆润通透,是上品中的上品。一般这样的东西,都是从波斯进贡来的,流传在民间的大多来自宫内。
可是,我发现手钏上各少了一粒最罕见的玫瑰红色的碧玺。
但,这不是我现在应该在意的事情。
我必须要知道,这个笑笑生的真实身份!
我掂了掂手钏,说道:好,我帮你,但是,我总得告诉鹤先生,让我带东西的是谁吧?
他看着我,并没有马上回答。
我心想若这小子说他是笑笑生,我一定眼也不眨的将这赃物扔下山去!
笑笑生?呵,就他那不阴不阳的样子还笑呢,我看叫哭哭死还差不多!
我在心里揶揄着。经过前面的事情,我那时已经完全没有他可能是唐文渊的猜想。
唐文渊同他的族人在十年前就已经被处死了。我反而更加肯定了这样的想法。
这时候,我看见笑笑生突然笑了一下。他笑得很浅,很短,如果不注意,是完全会忽略掉的一个表情。
那个瞬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但很快的,这样的感觉随着那个表情的消逝,也迅速减淡。
然后他仍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对我说:告诉鹤先生,这东西~是暮晓川送他的礼物。
礼物
暮晓川~暮晓川~
呵~~我现在平淡地对你讲起这三个字,心脏,却像是被掏空了。
这样的感觉,你不会明白。
正如当年那个黑衣侠盗的讲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无法体会暮晓川这个名,这个人,像毒药一般侵蚀我灵魂的那种火烙之痛。
我回到山庄,混入人群,庆幸内史大人的家眷仍然惊魂未定,完全没有留意我曾经失踪一整晚(我忽然意识到,对于他们,我并不重要)。
私兵护送我们回城,我将碧玺手钏揣在怀中,生怕他们看出一点破绽。好在一路平安,当天傍晚便到了东城。
那天夜里被我用石块砸晕的私兵似乎仍有几分印象,但始终没有发难,我想也许是在那样的氛围中,他也不能肯定那人是不是我。
内史大人等候多时,不慌不乱地安顿好家眷,又安抚了我和另一些门客。我见他神情凝重,想必山庄被毁,正在气恼,想到身上还揣着脏物,甚觉不妥,于是找个借口早早离开。
回到淮汀阁,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了身衣服(我一直住淮汀阁底层隔出的一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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