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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色可餐 第34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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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他抬手轻轻点了点他自己心脏的部位:“这里有病,很重,无药可救。”

金曜颤了颤,有些茫然:“主上……。”

他从没有听过主上还有什么别的病。

“嘘。”琴笙妙目微弯,似笑非笑地用指尖压了压他的唇,琴笙的笑容看起来有一种诡谲邪肆到令人悚然的感觉:“听本尊说……这病你们看不见,连老金都诊不出来。”

☆、 信徒

“但本尊实在太恶心那个男人了,以至于想到自己会变成和他如此相似的样子,就不能忍受,恶心得想要吐出来。”他叹了一声,仿佛很是无奈的模样。

金曜摇头,下意识地想要争辩:“不,您和宸王不一样……。”

琴笙撑着脸侧看着他焦灼的样子,仿佛觉得很有趣地挑眉:“是的,本尊总要让自己和那个男人不一样,所以他是吞噬日光的天狗的黑暗,那本尊就一定是光,虽然我对做这道光也没有什么兴趣。”

“但是此生能让本尊持续感兴趣的事与人实在是寥寥无几,人生在世,总要找些事儿做。”

他如玉的指尖温柔地抚摸着金曜脖子上的血痕,仿佛在摸索什么有趣的玩物:“不过有一点,本尊这一两年终于略有些能明白那个人……。”

“比如他那种完全没有理由地就是想要打破明烈的所有,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将她揉碎,看她失去一切,痛不欲生,步步煎熬,又不能解脱,甚至用自己的命去熬她的命,熬到油尽灯枯,青骨齐成灰的怪异执念是一种什么感觉。”

金曜俊脸再次变得苍白,脖子上细微的痛对于身经百战的他而言,比蚂蚁咬都不如,并不算什么,可此刻却忽然仿佛陡然变成要割断喉管的锐痛一般,让他不能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他忽然抬手蓦然大力地握住琴笙的玉骨手,垂下眼,近乎哀求地道:“主上,别……。”

琴笙却幽幽地笑了起来:“嗯,本尊得了她,才知道这血脉里带来的疯病竟会在心口蔓开,总是让我看不得任何人多看她一眼,最好是她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永远只能攀附着本尊的心"kou huo"着,只禁锢在方寸的空间里……生死都只我得见,只能与我一道化作尘土。”

金曜有些恍惚地看着琴笙妖异的容颜,摇头:“三爷,不,您不能和那个男人走一条路……你们会……。”

会什么?会再次两败俱伤,会死。

那一尾鱼儿不是明烈太女,她受不起那样的磋磨,也最恨人禁锢她,三爷若是真走上宸王那条路……

金曜浑身颤了起来,似风中落叶,心痛不已。

琴笙垂着幽眸看着金曜,他忽然轻笑了起来,再次慢慢地俯身看着金曜,呼吸温柔地掠过他面容:“本尊不会对她做那种事,爱不得,恨不能,便只好焚做灰烬,求不得乃人生至苦,秋玉之那个疯子得不到的,本尊得到了,本尊舍不得那样对她,那一尾鱼儿是毒,也是解药,不能有任何闪失,你明白么?”

金曜怔怔地再次抬起眼,看着琴笙:“主上……。”

他看着金曜,妙目里暗光如晦,如掩着无边妖雾,似深无底限的噬人深渊:“说来,你的眼泪是心疼谁,心疼我,还是心疼她,你知道本尊一贯很疼你们七个,说实话——壹。”

琴笙忽然用上了许多年不曾用过的称呼,那是十三岁他们初遇时的称呼。

金曜颤抖得越发厉害了,桃花眼里却全是狂乱与仓皇,竟浮出茫然的泪光,七尺高的冷傲青年,此刻像个无助之极的少年:“我……我不知道……我是……。”

他闭了眼,忽然俯下身子,将额虔诚地靠在琴笙的膝上,无力地颤声道:“我只是永远追随您的信徒。”

他的眼泪慢慢地浸了琴笙的膝头的白色袍子。

琴笙静静地坐着,眯起妙目,看着窗外的惨淡的阳光落进来,照耀出空气里跳跃的灰尘。

许久,他抬起玉骨手温柔地抚过金曜的头顶,神情怜悯而慈悲:“没关系,壹。”

琴笙垂下眸子,看着膝头的青年,摊开了自己的手,轻幽莫测地微笑:“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所以,壹,从今往后你的眼、你的心都依然放在本尊的手上,不在别处,本尊允你心中只有本尊一人。”

金曜慢慢将额头靠进他的掌心,红着眼,虔诚而温柔地颤声道:“是,从来都……是。”

………………

慈宁宫

“嘀嗒、嘀嗒。”玉锤敲打的声音轻轻地、有节奏地响着,像木鱼声,与空气里宁静的檀香混一种仿佛庵堂佛寺里的氛围。

“好了,你们下去罢。”太后摆摆手,示意给自己捶腿的小宫人退下去。

宫人们也都同时齐齐在林尚宫的目光暗示下离开。

“母后,这血燕是暹罗新进贡的,太医说用最是养颜,儿臣知道您不喜用甜,没让他们放太多的糖。”兴平帝示意身边的老鲁将血燕递给太后。

林尚宫接了过来打开,含笑对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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