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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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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跟前压下去了。

不过何氏想来也没想到,姬深对欧阳氏情薄至此,邵青衣亲自过来哭诉,姬深也不过打发了容太医过去看,甚至连叫容太医看完到正殿来回话都没一句,如今司御女却是寻到了一个挑唆的机会——凝华与容华一起病倒了,凝华还是姬深的表姐呢,不想姬深才轻描淡写的打发了邵青衣,回头就要亲自去探望何容华,就算被身边人一起劝住了,还是使了近身侍者去照拂!

以欧阳氏的为人,若不因此与何氏生出罅隙来,她也枉费欧阳家捧着哄着养出的那一身骄矜之气了!

这样拆何氏台的事情,牧碧微当然乐得去做,当下盈盈道:“陛下放心,奴婢定将陛下的心意带到!”

姬深见众人都同意如此,便点了头,又叮嘱牧碧微:“你素来娇弱,如今春寒未消尽,回头也叫容戡开个方子调养调养,免得如锦娘一样易染风寒。”

牧碧微柔柔弱弱的笑着应了,正要带阿善随桃枝先行告退,外头小内侍却引了人进来,打头一个是太医容戡,身后跟着一个穿群青掐黛牙绛边襦衫、系竹青罗裙的宫女,众人都认识那宫女是欧阳氏身边近身伺候的沾露,虽然是大宫女,沾露却一向沉默寡语,与颜充华一般时常让人忘记的,想来是因为邵氏方才被讨到好,这才不得不换了这沾露来,她虽沉默,但所谓少说少错,总也是件好事。

姬深说了平身,他虽然觉得欧阳氏装模作样,但容戡既然恰好来了,也不能不问上一声,容戡也是太医院中风评靠前的太医之一,名头虽然比不上任太医,但身为院判亲传的入室弟子,医术自也是好的,更难得他年纪甚轻,如今不过三旬不到,所以比之任太医与已经年过六旬的院判更经得起奔波之苦,姬深这回出猎特特带上了他——任太医年已老,且除了太后与姬深之命,等闲之人也请不起他,若无意外,这容太医便是下一任的院判了。

得院判照拂,容戡在邺都时也是经常为姬深请脉的太医之一,所以到了御前并无紧张之色,拱手禀告道:“臣奉圣命去凝华娘娘处看过,凝华娘娘此病有些不妥,臣以为最好待病情稳定之后,立刻移回邺都请家师并任太医一起诊治!”

姬深方才还觉得欧阳氏故意拿乔,乍听了容戡的话不觉吃了一惊:“欧阳氏当真病了?”他这话一出,阮文仪只想拿袖子立刻遮住了脸,牧碧微、司氏两人虽见沾露闻言身子一颤,心头大觉快意,却也不免有些感慨君恩莫测。

容戡倒是心平气和,道:“回陛下,凝华娘娘的确病了。”

“究竟是什么病,怎的一晚上功夫发作得如此厉害?”姬深将信将疑的问道,方才司氏尝言一晚上功夫欧阳氏哪里就病得需要身边青衣一大早的跑到正殿来哭诉却是被他记住了,如今虽然容戡确认,姬深还是有些狐疑,要说转夜过来就病倒也不是没有——比如何容华,染了风寒而已,容戡居然说要送回邺都去诊治,甚至还提到了院判与任仰宽之名,显然是觉得欧阳氏病得极为厉害了,这也难怪姬深不太敢信。

“据臣看来凝华娘娘前几日怕就着了凉,只是一时间不曾发作出来,因此不久前急火攻心,便引起了阴阳偏胜,致阳火上扰不能归元,而风火相煽使真元亏损……”容戡叹息道,“臣诊为卒中之相!”

听到卒中二字,桃枝眼中闪过一丝骇然,用力捏了自己一把才没失声惊叫出来——卒中俗称中风,一般来说都是年高或体肥者易患,欧阳氏如今未及双十,她又生得骨肉匀停,哪里有一点点会染上这等病症的人了?

想到此处,桃枝对牧碧微当真是忌惮无比,容戡医术也算高明了,那阿善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瞒过了他的眼?

姬深听得卒中二字亦是脸色一变,沉声道:“有几成把握是卒中?”

“回陛下,臣看脉相有五成。”容戡道。

姬深闻言,起身在殿上来回踱了几步,沉吟不定,司御女却因自己方才之言,花容失色道:“陛下,凝华娘娘正当盛年,如何会染上了卒中之症?妾身实在不敢相信啊!”

姬深还没回答,下面容戡却立刻道:“陛下,臣虽然学艺不精,但凝华娘娘纵然不是卒中,恐怕也是风邪入体,只是娘娘执意不肯现容相见,医家望闻切问,臣今日只得切问二道,自然没有把握确诊!”

司御女担心姬深当真准了容戡所求,将欧阳氏提前送回邺都,还不知道她要在太后跟前说些什么,届时圣驾一回邺都,恐怕太后就要收拾自己,原本她有孙贵嫔为依仗,倒也不是很怕太后,问题是如今孙贵嫔落了下风,司御女自然要顾忌了,不想她说话太急,没留神容戡还在,一听容戡这话就知道自己无意中又得罪了副院判,不觉咬了咬牙,看向了牧碧微。

牧碧微明白她目中之意,方才邵氏过来哭诉欧阳氏病重,却被自己与司御女一搭一唱的挤兑走了,还让姬深以为欧阳氏乃是无事生非,不想如今太医过来说了欧阳氏是当真重病,邵氏岂有不告诉欧阳氏的道理?若叫欧阳氏这时候回了宫,自己与司氏当然是首当其冲!

她思索了一下,对姬深道:“陛下,奴婢虽然不知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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