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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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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香港的,这里不好。

霍瞿庭不再跟他扯皮,见他终于接受了不能自己去澳门潇洒的结果,随即将脸一偏,连眼角余光都没再给辛荷一点。

辛荷提出要先回铜锣湾的住所收拾东西,一些衣物,和轻易在药房买不到的救命药。

这回霍瞿庭倒没嫌他麻烦,辛荷猜测,可能是霍芳年身死这桩事已完,目前媒体也没抓到太多不算美妙动听的消息去炒,仅几房旁支的不甘言论,于霍瞿庭而言,也算一件大事了结,所以才心情不错。

只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能维持多久,就被收拾好东西以后再次回到车上的辛荷结束。

去你那里住也可以,我的房间必须铺地毯,羊毛的,床品要真丝,毛巾浴巾都要手洗不可以机洗,我对好几种洗涤剂过敏,待会儿写下来给你。

房间要朝南,前后都有窗户好通风,打扫的时候不可以用吸尘器,声音太大,但要保持干净,因为灰尘太多我会难受。

除了我的房间之外,佣人打扫也尽量在十二点之后再用声音比较大的工具,下午四点钟之后就别再大声走动,也会打扰我休息

闭嘴。霍瞿庭说。

辛荷道:那算了,放我下车。

霍瞿庭没再搭理他,过了会儿,辛荷小声又问:我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坐在前排的一个男人说:辛先生,您说的我都记下了,待会儿一定会逐条对管家叮嘱。

见霍瞿庭脸色一如既往,辛荷有些没意思,还要惹他,闭着眼的霍瞿庭好像知道他的想法,开口道:或者你想要我把你的嘴缝起来。

辛荷亲眼见过他命令人缝别人的嘴,所以虽然知道他现在的脑子被车撞坏掉了,但还是犯怂,就真的闭嘴没再挑衅。

一行人从铜锣湾回到太平山顶,辛荷跟霍瞿庭前后下车,辛荷肩上背着自己的背包,落后一步,跟在他后面。

进门后,便有佣人来引辛荷去安排房间,他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见霍瞿庭朝另一个方向迈了几步,一手插兜立在酒柜前,动作停住,头颅微微扬起,是在专注挑酒。

但那意图不过出现一瞬,他便转身走掉。

也是,这时候不过午间一两点钟,照霍瞿庭待人待己的严苛程度,怎么会允许自己白日饮酒,还是毫无由来的饮酒。

走过转弯前,辛荷最后看了一眼霍瞿庭的背影,那样高大,在光线炽亮的客厅里,显出一丝微弱的落寞。

辛荷能懂他的孤独,车祸后在那具躯壳里醒来,仿佛世界在一夜之间变了模样,行走和交际都是空白,只能依靠别人嘴里的三言两语来摸索道路,现在最信任的爷爷离世,他是真的非常孤独。

那佣人辛荷从前没有在霍家见过,安顿得很细心,帮辛荷做完一切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工作,隔几分钟,又有人来收他需要清洗熨烫的衣物。

辛荷这一天所有的精力已经用完,再没力气应对任何一个人,更无食欲。

他接过佣人倒来的水,仰头吞下一把药,堪堪到床上躺下,便吩咐晚饭之前不用再有人来,锁舌弹回的声音一响,他立刻陷入了昏睡。

被心脏胀痛结束睡眠以后,他看了眼表,是对他来说已经算格外漫长的四个小时。

辛荷撑着床坐起,拿过药瓶取出一粒含在嘴里,闭眼靠在床头。

不久有佣人来敲门,问辛荷晚餐的口味,辛荷想了想道:少油少盐少糖,多谢。

晚餐桌上,靠近他这一边的菜果然清淡。

大厨严格贴合客人的需求,将几个菜全都做得寡淡无味,辛荷低头顾自充饥,吃下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最多的一餐。

但筷子刚一离手,抬头便看到霍瞿庭不满的目光,那几盘菜几乎没有动过,仅其中一个吐司被他切掉一个小角,可以看得出痕迹。

辛荷冲他抱歉地笑笑,霍瞿庭随即怕他坏了自己心情一样转开目光。

坐着无趣,他不是像霍瞿庭那样会守礼节的人,自己吃完,便起身走掉,在偌大的客厅闲逛,随后被落地窗一角的施坦威吸引了目光。

体积庞大的家伙在天将擦黑的暮色里散发出温润的光,辛荷的指尖在上面划过,慢慢打开琴盖,用脚轻轻将琴凳推到一边,俯身按下几个键。

音质不错,他才坐下,抬手想了想,弹了一小段《棕发女郎》。

他知道,自己擅自动霍瞿庭的东西又会惹他生气,今天一天下来,看他不高兴的脸已经够多,所以赶在霍瞿庭出来之前,规规矩矩地把人家的钢琴恢复原状,就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霍瞿庭已经出来了,站在距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一边侧脸隐在黑暗里,脸色让辛荷分辨不出喜怒,他走近几步,老老实实地说了句:不好意思,动了你的钢琴。

不奇怪。霍瞿庭说。

辛荷用了点时间才明白这三个字的意思:他没教养,自然会做百样没教养的行为。

但脸上表情不变,接着对霍瞿庭道了句晚安,心想不知谁更没教养,自己只是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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