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有礼 第22节(2 / 5)
一行为造成的,这样您方观点才能得证吧?”
这套说辞一出来,多少带了点耍流氓的味道,辩手不是专门做风险评估的数据公司,这些数据也不是公开的信息,理论上这么要求当然没错,但实际上就是在强人所难。
可无奈说话的这位长得光风霁月、正人君子极了,台下观众就完全不觉得这要求有问题,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反方一辩。
反方一辩这会儿眼睛都瞪大了不少,开口:“对方辩友,要这么说的话,那您方也需要相应地用数据举证……”
“我方当然可以举证,”陆礼肯定地一点头,接过话道,“比如去年某剧男女主粉丝因为番位互撕,当时搜索该剧和该明星的微热点云词时,热点由高到低分别为撕番、吸血、洗脚婢、晦气、碰瓷等等。但当晚女星在微博呼吁大家停止撕番行为后,第二天搜索该剧和该女星热点云词时,由高到低就变成了安利、绝美、期待、静候……由此可见,偶像出面呼吁粉丝理智追星的买单行为有着立竿见影的效果,你方承认吗?”
他这张脸一本正经地念出饭圈专用的一些词汇时,从场面上看起来就有点喜感,观众在中途忍不住发出几阵哄笑,估计是没想到这些辩手还挺上道。
至于这些数据,当然也不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凭借路佳多年混饭圈的经验,用几个关键词轻而易举地搜到了粉丝当时的热点云词截图。
反方一辩也看出他们是有备而来,脸上的表情没变,末了回答:“我方不承认,对方辩友您的举例也只让我看到粉丝洗广场的效率很高,实际上的粉丝行为究竟有没有得到劝阻,谁也不知道。”
“可是对方辩友,只要那些粉丝愿意清洗广场,不波及正常冲浪的网民,我想这就已经初步地达到了我们对于偶像买单的期望了,”陆礼说罢这句,不等对方回应,又问,“还有一个问题,您方所说的粉丝经济下的粉丝并不听从偶像的话,您方可以再举例论证吗?”
“当然可以,比如前阵子某男爱豆和女爱豆合作歌曲,结果因为粉丝抗议,该爱豆最终下架了歌曲,可见偶像的话语权和力量是有限的,有时甚至受制于粉丝。”反方第一时间回应。
陆礼中途就被这个举例听笑了,开口:“对方辩友,您方所提到的这种偶像跟粉丝之间的关系恰恰是我方最不提倡的,这位偶像不仅没有尽到正确引导粉丝的责任,没有合理地为粉丝行为买单,反而听之任之,一味地讨好献媚粉丝,这样下去只会使得双方关系越来越畸形,粉丝行为越来越极端,难道粉丝经济下的偶像和粉丝之间全都是这种畸形的关系吗?”
“对方辩友,我认为您方过于理想化,当下的许多偶像都是粉丝花真金白银打投出来的,粉丝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种依赖关系是无法避免的。”反方回应道。
“对方辩友,那您觉得这种关系是值得倡导的吗?您非常肯定并且认同这种关系?”陆礼冷不丁刺出一句,一下子就把对方架上道德高地。
对面不得不暂避锋芒:“我方只是就事论事,陈述当下的事实,并且我方稍后会……”
“我方当然明白现在的饭圈存在一些问题,但我方绝不承认您方这种把极端看作普遍、把普遍看作正当的思路,”陆礼难得打断对面的发言,话音落毕,紧跟着一个轻巧的颔首,“感谢对方辩友,我的质询到此结束。”
迢迢有礼 非常感谢对方辩友
反方一辩闻言, 也不得不落座,局面打到这儿,对于反方而言稍显吃力。
主席随后提示了第二轮交锋结束后双方的所剩时间, 场面来到二辩的陈词。
庄慧的辩论风格很细腻, 跟陆礼简直是师出同门,不紧不慢地开始跟人解释他们这边所提出的“道德上的义务来源”:
“义务是个体做或不做某种行为的应当性,除了法律义务, 通常所说的义务主要指道德义务。义务来源于个体的良知,它经由人类情感和理性的交互作用而产生。当个体良知通过“三人社会模式”转化为社会大众良知后, 义务就成为社会大众良知的内在要求,社会大众良知能够以社会评价或社会舆论的方式迫使个体履行义务。因此,个体良知可以产生义务、社会大众良知也能让个体负有义务,这就是我方今天认为偶像应该承担义务的原因。”
随后又提出了“偶像与粉丝之间的理想关系模型”,举了两个粉丝受偶像正面引导、在生活中积极进取最终获得成功的正面例子,意在反驳反方此前所提到的粉丝经济下的畸形关系。
因此当她的陈词结束, 对面第一时间开口对他们的理论发难:“对方辩友, 您方所谓的‘三人社会模式’到底是什么, 这种理论在学术界有得到普遍认可吗?”
庄慧施施然回答:“‘三人社会模式’这一理论是由张恒山教授提出的, 内容很长,结合我们今天的辩题简而言之, 就是当偶像a和粉丝b产生交互行为时, 作为旁观者的大众c会受到良知的驱使对其产生道德评价, 在这一条件下, 社会大众的评价可以让个体负有义务,但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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