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乱朝纲的贵妃(7)(1 / 2)
荒年难民数不胜数,无数难民涌向所有在他们脑海里会有粮食的地方。
其中就包括京都城。
这一路走得艰难,两个叁岁的小孩,即便再聪慧,却也吃了许多苦。
到达京都城外的时候,已经是两年后,春晓今年五岁了,春岙也是。
春晓看着远远的恢弘的城门,有商队和衣着光鲜的人群在守卫森严的城门外进出,不断出示着过关文牒,而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被驱逐的难民。
有专门的军队来驱赶他们,甚至将不服的难民当场刺死。
当今暴虐无道,难民怨声载道,春晓艰难地走在一张张苦难的脸中,春岙紧紧握住她的手,人群太多了,太拥挤了,大家慌乱地被驱逐着,一不留神就会失散。
春晓在心里祈祷着男主的父皇快点继位,现在这个暴君真的是在造孽,她是在饿殍遍地中走到这里的。
“不要害怕。”春岙握着她的手,他会想办法进去的。
春晓挤过人群,紧紧依偎在春岙身边,被人潮推着慢慢往前方挪动。
春晓不知道她会被推到什么地方。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马匹的长嘶——
“是国公府的马车!”
不知谁喊了一声,灾民忽然暴动,疯狂地涌向那华贵奢侈的马车,尖叫着哀嚎着求贵人施舍一口吃的。
春晓被狠狠地撞着,一下子松开了春岙的手,“阿岙!”她惊叫了一声,被淹没在人群中。
春岙看着空了的手,紧紧皱起眉,原本他们是在远处看着形势的,可因为看到那对夫妇竟然也来了这里,才带着春晓隐藏在人群中。
他仔细辨认着春晓的声音,拼命地在人群中拨开人群,寻找着她的方向。
因为灾民暴动,那些负责维持驱赶任务的士兵怒了,一脚踢开了一个被推到在地的灾民,拔出长刀开始劈砍,嘴里叫嚣着。
春晓惊惧地看着自己被推着离那马车越来越近,同时也越来越边缘,与那些残暴的士兵也越来越近,她带着哭腔尖叫:“阿岙,阿岙,阿岙你在哪里?”
她又瘦又小,几乎是被裹挟在人群里,两脚离地,终于,她不知被谁顺手甩了出去。
“这么小的崽子也敢犯上。”
一道粗犷的声音如雷响起,春晓仓忙地爬起来,想要钻回人群里,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揪住了衣领,狠狠摔在了地上,她痛得大哭。
那个士兵却狞笑着畅快,和身边的士兵打赌,”你猜老子这一脚,能不能踹死这小崽子?“
春晓眼前发黑。
“我说能就能!”那高壮的士兵一脚踹过来,春晓几乎能感受到那呼啸的风声。
“砰。”闷闷又沉重地一声。
春晓被捂住了,一个坚硬又柔软的身子覆盖在了她的身上。
春晓闻到了血腥味,睁开眼看到了春岙,“阿岙,阿岙……”她无助地哭着,去碰春岙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她哭着去堵他口中的血,“我被人从里面丢出来了,我找不到你。”
“不要害怕。”他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用小手掌盖上了她的眼睛,自己也微微闭上眼睛。
一脚被突然扑过来的男孩挡住,没有踢中,那士兵恼羞成怒,扬起刀鞘重重地朝男孩的脑袋劈下去。
春晓感觉到了一阵风声,几乎是下意识想要翻身护着他,却被他牢牢压在身下,最终她只来得及抬手在一片黑暗中抱住了春岙的脑袋。
一阵剧痛擦过手臂,落在他的头顶,少年像是绝境一般溢出了一声痛吟。
捂住她眼睛的手,一瞬滑落,春晓看见面色惨白的春岙。
那双雾蒙蒙的眸子,瞳孔在一瞬间散大,灰暗下去……
顾不上剧痛的手臂,她大声叫着:“阿岙,阿岙,阿岙!!”
无论她怎么叫,春岙也没有回应,他像是死了一样,不同于上回在山谷,这次的他连微弱的呼吸都察觉不到了。
春晓绝望的哭泣,引得那群士兵兴奋极了。
她的左臂断裂了,用右手抱住春岙,悲恸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弟弟却不会给她回应了。
瘦弱的男孩几乎只有一把骨头,腰间的小水囊还别得规规矩矩,精致绝伦的面容淌满了鲜血。他还那么小,像是全身的血都奔涌了出来。
她双眼通红地看着那群士兵,那群哄然大笑的士兵。对这个腐朽王朝的仇恨几乎令她扭曲。
她猛地看向不远处停下的马车,“谢关元,谢岑丘!!想要知道你们父母是怎么死的吗?谢家人的遗骸又被掘去了哪里?!”
她几乎是嘶吼,拼尽了全身力气朝那架马车喊道。
她的眼角挣裂了,淡淡的鲜血流入眼眶,随着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精致的五官布满仇恨,令她像个疯狂的妖孽。
那群士兵听到她叫出谢家兄弟的名字,便噤声了。
国公府如今的家主和二家主,谁敢在公开场合直呼其名。
春晓死死盯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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