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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发愁,系统奖励可以圆满地解决这个问题。为什么您不早些结束这份不安,迎接属于您的幸福呢?]
【这不是什么简单的决定,你不能理解。】
[好的,在这方面我的确有许多不足。但我衷心希望您能获得快乐。]
【回宗之后,我会实践我的想法,毕竟,我比你更无法忍受那个见鬼的进度条。】
马车驶进赤松镇的那天,恰是阳春三月的第一日。这段足可称漫长的旅途将在这个草长莺飞的时节迎来终结。许垂露眼中映入了熟悉的市井图景,山脊、云雾、矮屋、街道、商铺、招幌,它们清晰而有序地层层铺展,短暂地览赏后,她的视点落在那块一点香风的铜匾上。
因为俞中素的那份嘱托,她与萧放刀提前下了马车,命其余门人继续赶路,仅留一匹墨麒麟供两人驱用。
乍见来客,阮寻香眼中情绪发生了鲜明且激烈的变化先惊后喜,喜而转怒。
萧萧放刀,你竟还晓得回来?来得正好,我正愁没处说理呢!
她边说边把人往屋里扯,奈何她这点力气不堪大用,仅是把衣料扯皱了些。
萧放刀与许垂露对视一眼,任她引着进屋了。
阮寻香脸上气极,手里动作却仍在差遣下人准备果脯茶水,她揉了揉手腕,又卸了鬓间两根摇晃不停的步摇,攥着往桌上一搁,气势十足地道:萧宗主,俞中素的事,你做得不地道罢?
萧放刀也不与她客气,坐在圈椅上闲闲答道:西雍那些事,你也听说了?
你怕我知道么?当年我可是花重金才能从绝情宗赎身,他没还武功,凭什么也能脱身?她柳眉倒竖,甚是不满,你这两面做派,如何能服众?
你怎知他不曾付出代价?
阮寻香一顿,皱眉道:你是说他帮你难道他受伤了?
许垂露心觉奇怪,阮寻香气的是两人离宗所付代价不等,自己亏了,而不是气这两人的隐瞒么?而且她言辞虽然激烈,话中却对俞中素有明显的关切之意。
萧放刀置茶自饮:没有。
阮寻香面色稍缓。
茗香漫溢,萧放刀抬眼瞥她:你愁的不是这个,有什么事,何妨直言。
这是还能继续谈的意思。阮寻香挥袖屏退侍从,坐在了萧放刀对面,本欲开口,又看了眼许垂露,稍显犹豫。
说罢。萧放刀确认道。
那我就直说了,放刀,你们把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没法跟下面的人交代。她盯着攒盘上红艳的樱桃,两家的生意是由我二人牵头合作的,我能信他,是有那一层恩义在,他在江湖行走,也需要有侠名傍身。如今他欺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旁人都道我会厌憎此人,再不往来,但我没反应,下头的人琢磨不透我的心思,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应对横雨镖局,活儿虽还是按部就班地做,心里却谨慎疏远起来。
他们要你表态?
是,可俞中素迟迟不归,我在这边能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信他么?啐,我只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他养在赤松的小媳妇,这样说了,只会叫人不齿。
阮寻香颊飞红云,是恼非羞。
许垂露若有所悟。
传闻里,两人结缘便是因为俞中素为护送阮寻香离开自请离宗,被萧放刀废去武功,令阮寻香感佩不已,如今他在敛意现身,暴露武功,这于绝情宗而言是仗义相助,但在阮寻香这边的人看来他完全成了靠卖惨骗取自家掌柜信任的伪君子,阮寻香这几年是白白受了蒙蔽,岂能这样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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