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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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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需要胭脂遮一遮丑。

不过那日之后,风符一直不曾回来,她也没有机会询问或者道谢。

她攥着胭脂盒,只望萧放刀千万莫要来找她找绝奢堂弟子训话、找玄鉴谈心或是出来散心观月怎么都好,只要

屋门开了。

并非被风吹开,而是被人推开的。

许垂露僵硬地盯着地上那道狭长似魅的影子,心如死灰地抬起头。

她几乎没反应过来此人是萧放刀。

对方换下了那身红裳黑袍,穿的是她所赠的那套素似女冠的交领大袖,月色轻纱下隐着她窄瘦的腰与修长的臂,把一份格格不入的柔和嵌进铜浇铁铸的凌厉气质里。然因她逆光而立,脸色微沉,这股柔中又掺入了几分溟濛的诡丽。

怪不得守夜弟子会发出那种可怕的惨嚎。

萧放刀眼中的许垂露也无比诡异衣衫不整、满脸惨红,像只遭袭的女鬼。

两人对视之间,我是不是见鬼了的疑惑如一簇焰火猝然炸开。

余烬平息后,魔高一丈的萧放刀开口了:你在做什么?

许垂露忙把乱发捋了捋,解释道:刚刚喝了药,睡不着,就起来梳梳妆。

你有病?

虽然听起来像在骂人,但许垂露还是从逻辑重音中领悟了她的本意。

没有,是补药

她将十全大补汤的来龙去脉简单地讲述了一番。

萧放刀眉头略蹙:坐下。

许垂露不敢有疑,屈身坐在镜前的板凳上,萧放刀走到她身后,一掌熨在她的中腰。

就很突然。

清凉的真气似雪一般融渗进她的內腑,扫除了那股燥气与闷滞,她顿感灵台清明、通体舒畅,比喝十壶凉水还好用。

你非武人,不会调整内息、梳理经脉,受不住药性做出些蠢事来也很正常。

蠢事?指半夜化妆?

多谢宗主。

谢什么,若非因为我,他们也不会迫你喝这个。

萧放刀一定心情不佳。

很难描述原因,但她半夜不休息往这里跑就很能说明问题。

她感到后腰被人轻轻拍了一把。

去把脸洗了。

那可不能洗!

许垂露迅速转移话题,诚恳道:宗主此时过来定有要事,不知有什么是弟子能为你分忧的?

萧放刀有些困惑地眯起眼:你的脸

女子都是如此,妆前和妆后是两副模样。她理直气壮。

萧放刀没再深究,淡淡道:我在审一个人,你对宋余声可有印象?

这名字不能算完全陌生,但她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

他是绝奢堂弟子?我与他们没什么往来,但只要见过就应当有印象,他有何形貌特征?

萧放刀描述得简单而精准,许垂露很快就忆起来了。

那人算是绝奢堂甚有人缘的一位师兄,入门很早,是某位长老的弟子,故与自己是同辈。

他们打过几次照面,只能算点头之交。

不大熟悉,此人怎么了吗?

萧放刀抬起袖子,目光悠悠地落在这片华贵的轻容纱上:那天,他把你下山的消息告诉了阮寻香。

嘶。

怪不得阮寻香能恰好在她和玄鉴小声八卦时停驾下车。

这叫什么?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或者蓄谋已久。

几辆马车

但萧放刀与阮寻香不是朋友么?从阮寻香的口气来看, 她们的交情应当不假,莫非从一开始她的友情赞助就别有用心?

玄鉴与你说过她与绝情宗的事了吧。萧放刀面上并无愤怒,她从鹤州千里奔赴, 自然不可能出自富家千金的心血来潮。我一开始便知她的打算她要赤松一带的商路,要绝情宗提供的便利,要自己商铺、票号, 最后将此作为争夺阮家商帮继承权的筹码。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需要俞中素这样的朋友, 却不会嫁给他。

当年, 她与宗中多名弟子交好,虽然没有愿意为她离开的, 却不妨碍他们继续替她办事。

那不就是眼线?

萧放刀挑眉:我们是朋友, 这只能叫互通有无,若我当真什么好处都不给她, 她怎肯为绝情宗劳心费财?

既然是在萧放刀默许之下, 这些消息的传出定也是受到限制的。

看来,那位宋师兄触碰了萧放刀的底线。

她那日下山并不算什么隐秘, 许多同路的弟子也都知晓,但他们不会告诉旁人这瘦长子就是习得无阙的许垂露。

只是不知宋余声是主动透露还是受到诱迫才有此举。

宗主有何打算?若阮掌柜当真有意涉足无阙之争,于绝情宗恐怕不利。

萧放刀不以为意:她不知晓其中危险,应是听了什么谗言才贪心萌动, 待她看清利弊, 便会明白为此与我反目实在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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