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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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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这时候给我找麻烦。

风符停了手中动作,敛息换步,关上了两侧槛窗。

宗主为何想留下她?

萧放刀没有回答,反而发问:你觉得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这人的确生了一张不擅撒谎的脸,但若要我说,她所言恐怕还是假多真少。

萧放刀却道:哦?我倒认为她说的大都属实,只有两处存疑。

哪两处?

一,她非第一次见我,二,她不是什么幻戏师。她瞟向床上沉睡之人的苍白面孔,像在评估一颗品相不堪的白菜,细皮嫩肉,娇生惯养,右手的茧像是因握笔留下的,但位置又不大对,除此之外没有受过苦累的痕迹,哪里会是在市井讨生活的艺人。

风符亦点头道:不错,如此高明的幻戏,连我们都未看出端倪,谁会把这门本领教给一个孱弱的女子?那宗主说她并非第一次见您,又是为什么?

你可曾注意到她看人的目光?普通人看到什么危险之人,会盯着对方的脸不放么?

风符一愣:她对宗主也

那眼神并无垂涎美色的狎昵,反倒显得很慈和。萧放刀蹙起眉尖,像是长者看到令人满意的晚辈,不由自主流露出欣慰之色。

啊?

此生,恐怕只有其师在萧放刀武功精进时会向她投来类似的目光。

这人古怪得很,杀了或是放了都太可惜。萧放刀整个身子都陷在软榻里,声音也躺出了几分懒媚,至于身份来历,往后总有法子让她吐露。

门外兀然立了一道瘦影,水涟换了身月白大袖,像一只银翼玉蝶扑飞进来。

素袖一扬,一方精巧医匣被掷在榻边的黑漆四方桌上,他款款走近几步,温和的眉眼泄出一丝轻讽:宗主是以君子之心揣度旁人,在我看来,这人的目光与妓馆老鸨无异。

她看你时的确分外痴迷萧放刀若有所悟,既然她屡次冒犯,你怎么还肯出手相助?

水涟转目微嗔:宗主竟还问我?若我不救她,横尸当场的怕是不止她一个了。

他这般说着,已挪到萧放刀身边,扶起那段瘦可见骨的手腕,以三指号其脉象,但片刻之后,他眉心渐渐堆起忧色:宗主

做什么?又要哭了?

脉象比往年更乱,宗主确定还要用锁穴法么?一旦锁穴,无法调用内力,若闭关时日太久,怕是会

萧放刀别过脑袋:照常便是。

对方只得妥协:好。

他躬身垂首,从袖中取出一条被沉香浸染过的茜红发带,替萧放刀挽起迤逦在地的乌发,然后轻手褪下她的外裳,打开医匣。

因只着一件单薄中衣,她的身形更显消瘦峭刻,他不由微微失神。

见银针将要刺入穴脉,风符立时上前一步:宗主,既要准备闭关,我现下便将许垂露送去弟子房吧。

不必。她淡淡道,之前传音入密,我已命她与我一同闭关。

风符还未反应过来,愣道:什么?她不会武功,如何能闭关

水涟只呆了一瞬,面上便起了悲愤之色,他忍下泪意,瞪向风符:傻子,宗主是说今年无需我二人守着了。

静室内陷入死寂。

萧放刀脑仁发疼。

她未在二人面前明说便是怕这场面发生,结果他们的反应比自己想得还要夸张。

许垂露并非正派内应,门中也搜找不出其他眼线,他们约莫是玩累了这种把戏几次三番一无所获,既耗时费神,也折损人力。萧放刀温声解释,今年这般平静,他们怕是在琢磨其他法子,这段时间不会安宁。你们要好好看顾宗门上下,就莫为我闭关之事分心了。

水涟执针之手有些颤抖:可是

这么浅的袍子,沾上眼泪可就不好看了。萧放刀笑着哄他,你们也都大了,两位堂主怎么能总是做这种丫鬟的活?

风符把头埋下去,咬牙道:是我们无用,无法助宗主修炼。

我不需旁人来助。她声音虽轻,却内蕴果决,只要有个能收拾屋子、应我召唤的人就够了。许垂露来路不明又不会武功,放进门众反倒碍事,就留在这里物尽其用吧。

水涟幽幽睨了一眼魂游体外的昏迷女子:是,宗主绝不是因为对我们不再亲近才做此决断的。

萧放刀知道自己此举必会让这敏感的少年心生疑虑,但她还有些更重要的考量。

开始吧。

铜炉中道香大盛。

它发挥着清气、净神、澄意之效。因经脉遭封,内力消退,五感较平时纤敏数倍,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在她凡体与神思间荡出赫赫濯濯的纹縠涟漪。

这是洗髓伐骨、生死涅槃的无声序曲。

风符与水涟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在萧放刀阖上双目后,他们屏息蹑足,退出屋舍。

许垂露隐约中听到了脚步声。

她知道这里不该出现脚步声,尤其是这种比锁链曳地还要拖沓沉重的闷响。

那声音绕着她游走一圈,然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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