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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9)(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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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南四面山峦重叠,想要快速调兵的话就只能走水路,而老虎口关隘则是陕南水路的咽喉。

现在季芜将自己手中三分之一的军队调往那里,男子不敢再想下去,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艳阳,脊骨上寒意窜起。

脑中升腾而起的念头萦绕不散,这都城的天,看起来又要大变了。

季芜到未央宫的时候,梁王才到没多久,站在凤歧身后,微仰着头很是享受的神情。

呵~,季芜唇侧勾起一个浅浅的嘲讽弧度,不知道为什么,季芜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怒意,眼前的这副场景刺眼的很。

凤歧换下了朝服,一身白衣,身前置着一架古琴,素手拨弄,清泉之音缓缓淌出。

宫人见季芜来了,张嘴就要通报,被季芜先一步拦下了。

梁王现在仍有随意出入秦宫的特权,名曰探望贞仁太后,在朝臣和百姓心里这是梁王孝顺的体现。

季芜缓缓迈步往庭中凉亭走去,悄无声息,突然出现在梁王身后,声音幽冷,如突然出现的鬼魅一般,

刚从云霄宫那边回来,太后的喘症好像更严重了,朕以为梁王进宫是为了去探望太后呢?讥讽

嗡~凤歧手中的的弦突然脆响一声,绷断了。

梁王只觉背后一阵阴风袭来,腿猛地发软,下意识的跪下了,声线带着些微的颤意,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明天日六,因为对象要开始出去工作了

实话实说,当攻也很累~腰酸背痛~

斜睨着眼, 季季芜漠然道, 怎么,梁王还不赶紧去看看太后吗?

准备好的说辞还未说出口就被堵在腹中, 季旬的脸色由红转青, 特别是当他看清楚季芜眼中的讥讽时, 脸色愈发难看。

恨恨的走出未央宫半刻钟后, 季旬突然停下了脚步,恍然大悟般喃喃自语,我为什么会怕那个卑贱的东西,

神情不甘且阴鸷,让两旁的经过的宫女与侍卫纷纷加快了脚步避让。

走到太后宫中时, 季旬已经冷静下来了, 越想越不对劲,季芜什么时候有让自己惧怕的气势了。

心中波澜乍然翻起,季旬心中的戒备愈来愈深。

而在季旬离开后,季芜朝着凤歧缓缓走过去, 笑容清浅。

季芜似是意有所指, 又似是无意讥讽, 姑姑, 莫不是你真以为凭季旬的窝囊样子能坐稳秦国的王位,

突然弯下腰靠近,季芜温热的灼息从凤歧颊边擦过,看似要行非分之举的行为落了空。

凤歧错愕的别过头避开,红唇翕动着, 怔了几瞬才恢复常态,冷淡的声线中蕴藏着刻意的疏离,陛下,你逾矩了,

吐息之间,是令人愉悦的淡雅香气。

季芜也不恼,维持着弯腰俯视着凤歧的姿势,抬起手轻捻着凤歧垂落在一侧的发尾,拿至鼻端,轻轻嗅了嗅,姑姑,你真香,

才平复下去的惊愕再次泛起,凤歧被迫仰起头看着季芜明亮的眸中似昏暗海面上破开的天光,搅弄着风云。

陛下,你到底想干什么?往后退了几寸,凤歧皱起的眉与冷冷的声线蕴着恰到好处的薄怒。

极度的理智与冷静之下,凤歧需要尽快揣测到季芜的心思,同时又要游刃有余的维系着两人间脆弱的半胁迫关系。

季芜突然往后退了几步,脸上漫开无害的笑意,瞥到古琴上溅落的几滴血迹时,笑意凝滞了几息。

复顷才道,姑姑,你多心了,我只是想与你就事论事,探讨一番罢了,毕竟,对王兄我可是嫉妒的很,他何德何能值得姑姑给他谋划呢,

清冽脆糯的嗓音,好似真是在对着凤歧撒娇一般。

陛下多虑了,时事所迫罢了,凤歧默许了季芜喊自己姑姑,她直觉这个称呼会给自己带来某些意外的收获。

眸光微敛,季芜看着凤歧笑而不语。

眼前人并没有说错,当年凤歧以白芷先生的身份潜入秦国时,正值秦国内斗结束之际。

季芜胞弟季常一派在季芜与季旬联手之下,逐渐消匿,终结在某次秋猎,季常遇刺身亡时。

先秦王震怒,季常的母妃当时是最受宠爱的妃子,下令彻查半年仍然毫无头绪。

不可避免的,战火殃及到了季旬与季芜身上。

为自保,也为复仇,季芜在亲手杀了季常以后,紧接着暗杀了先秦王。

季芜微阖着眼,她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喷涌而出的滚烫鲜血,缓缓淌过手心的触感。

积压了近二十年非人折磨的恨意,在那一刻,得到了最畅快的释放,让人做呕的血腥味与复仇的快感交织在一起,不断冲刷着季芜的理智与心中仅存的人伦纲常。

再次睁开眼时,季芜能感受到胸骨下的涩意,与眼眶里突然泛上的潮润,抬起手,状若不经意的抹去。

几息之间,季芜又恢复了那副落拓不羁的模样。

凤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亭内的石桌前,桌前正放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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