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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结珠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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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宁还是小媳妇似地跪着。

晴明只好拽她起来,「为何?轩辕家如何不能容你了?」说句不过分的,在这晴苑她已经被捧上天,待遇比他自己都好。

伽宁艰难地嚅动嘴唇,「我已经有了身孕。」

晴明只觉天打雷劈,瞬间垂下了手。

伽宁见了又跪回去,「所以求求你,休了我。」

言下之意,她宁愿被逐出轩辕家还是要这孩子。晴明虽然一时懵住,可不禁想是谁的孩子。楚誉?不可能,以他对楚誉为人的了解,若真是楚誉的孩子,这会儿站在这的不会是伽宁。

「我绝无可能休你。这孩子不能留。」晴明冷言。他要休她,必然要给老宅一个交代,若让老宅的人知道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她绝无活路。

伽宁听他说着和楚誉一样的话,难过地扑住晴明的腿,「不要杀我的孩子,要杀就连我一起杀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晴明心痛至极,他也跪到地上扶住她,「当初是你遣人把婚书送来轩辕家!」

她明不明白,他可以被她伤,但轩辕家不会善罢甘休。

「那时我有我的苦衷,我知道对不住你和轩辕家。」伽宁伏地磕头赔罪。

晴明一怔,想起自己对这婚事起先的态度,怎么没想到她可能也是如此?她是公主,也是萧家之后,轩辕家虽不涉朝政但对天下时势无不把捏清楚,新帝容不了她也是当然。

事到如今他不是不愿成全她,而是依旧想袒护她,就像当初在老宅那样,哪怕彼时只是划伤手腕,如今是划碎了心。

他捏起伽宁的下巴,逼她抬头看他,温煦的少年恍然一变,神色深沉阴郁。

「那个男人是谁。」

————

這段時日晴苑的傭人憋得慌,不為別的就為少爺和少夫人。乞巧那日煙雨小姐哭著走了,他們明白些什麽。少爺讓他們布置那麽大的一座湖,還坐在少夫人屋裏耐心地等,他們又明白些什麽。

可第二日起,少爺開始像婚前那樣只知道捧著一本書,毫不搭理少夫人,他們就不明白了。

少夫人是遭少爺厭棄了?又不像。軒轅老宅送來消暑的那些冰塊,少爺囑咐全送去少夫人那。一向聞不了肉味的少爺每日還親自去膳房盯著庖丁燒肉。

他們這些下人完全看不懂啊。

伽寧坐在屋裏頭只覺得冷,雖然夏日炎炎可晴苑依山靠水本就是清涼之地,屋裏屋外再堆這麽多冰塊,比冬天還讓人抖瑟。她沒法呆了,往屋外走,晌午陽光刺目,她一陣暈眩,瞇眼想適應可眼前越來越暗。

醒來時人躺在床上,身旁竟坐著楚譽。似乎每次楚譽見她醒來都不喜悅,此刻更是緊皺眉頭。

「你怎麽來了?」

伽寧一直看待楚譽特殊,可能因為與他相識已久,也可能因為他常常擺出醫生的樣子,當然更可能因為他自己說的別把他當作男人看。所以哪怕他用嘴餵過她喝藥,她在他面前做過那種事,她都能面對他。

尤其在她無法面對軒轅晴明之後,楚譽今日的出現讓她欣喜、舒緩。

楚譽只盯著她,沒說話。

伽寧有些莫名,只好也看起他。有些誇張的是,她似乎從沒仔細看過楚譽,仿佛就是一個印象,認得這張臉。現在再看,發現楚譽長的很普通卻有雙美得過分的眸子。這雙眸子像極白東綸,深得讓人無法直視。

這樣極度的不協調讓伽寧忍不住想摸他的臉,確認是不是畫皮。她剛伸出手,楚譽一把握住,按回床邊。

「伽寧,你有了身孕。」

楚譽盡量平常地開口,看到伽寧一瞬間呆楞、再變得驚恐的模樣,心裏狠狠地抽了一下。

「別怕,這孩子留不住。」

楚譽清楚她肚裏的孩子是誰的,對於嫁進軒轅家的她來說無疑是不能留的。他發現她懷孕的時候也很意外,她服過九鳳毒螳那種致命的毒,又喝過他做的那麽多毒藥,這種身子竟能有了孩子。她身上依舊有毒,那孩子自然在吸著毒,別說孩子不能留,就算要保住也是極難的。

伽寧聽到留不住,撫上自己的肚子,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要這個孩子,就如肩頭上那道難看猙獰的疤痕一樣,因他而有的她都想保留。

「楚譽,救救這個孩子…」她抓住楚譽的雙臂哽咽著請求。

楚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甩開她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孩子不是晴明的,如何能留!」

當初她以死相逼,東綸不得不放她走,可若知道她有了他的孩子,東綸能讓她呆在軒轅家一日?

東綸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冠上軒轅的姓氏,軒轅家也絕容不下不是晴明的骨肉,別說孩子,伽寧也活不了。

如此一來東綸不可能坐以待斃,軒轅家又受得了此等屈辱?一個是坐擁天下的帝王,一個是強大到可以推翻社稷的家族,到時候會是怎樣的局面?

「就讓這孩子安安靜靜地走,我不會讓你吃苦受疼。」楚譽摟住她,萬般無奈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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