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 / 4)
无论做什么事,就都不会只是摆摆样子这么简单。
而且这三人之中,按理来说应该是以封千寒为首,毕竟颜少卿只是文职系统的副司首,并非是司首,所有云秦帝国官员心知肚明,除了军部自己的副司首之外,其余各司的副司首的影响力要比军部的这些大将和地方大员还要略小一些。
但是此次主事的却偏偏就是颜少卿,这只能说明军部在此次如东陵事件上,已经做出了让步。
所以这一行人,主要代表的就已经是当今圣上的意思。
这一行人,或许便能改变他徐生沫诸多看不惯的学院现状,便极有可能是他的机会。
学院的有些规矩,有些人,比起登天山脉上万年不化的冰雪还要顽固…现在有可能改变的机会,他焉能不心中激越?
缓缓将这卷他看来是好消息的小卷丢于身前的火炉中烧为灰烬之后,他展开了他首先挑选出来的第二个小卷。
“什么?他居然通过了直击矛阵,一矛未中?”
徐生沫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林夕昨日才从安可依那连他都不知道的研究课题之中得到了两个学分的奖励,这种事关隐秘的奖励传递得较慢,所以他也是到今日下午才知道,以至于不知道林夕的魂力修为的提升。以至于没有给林夕加更多的难度,让他竟然敢无比得意的调戏自己。
然而今日他竟然又得到了一个学分的奖励!
一想到清晨林夕在他面前翻跟斗的情景,他就知道林夕得到这一个学分的奖励之后在他的面前会更加的得意。
但是直击矛阵又算什么,也只不过是自己最讨厌的死物!
徐生沫原本因为上一卷的消息而心中有了些平时没有的快乐,但是此刻看到这有关林夕的消息,想到林夕的面目,他更是觉得一锅好粥里面突然掉了数颗老鼠屎一样的恶心。
“你在直击矛阵这种死物之中就算通过十次,也未必比得上一次真正陷入阵中的生与死的考验…就算我们此次没有办法改变这些死物,我也会让你明白你的叫板只会让你显得更加轻浮而更让我憎恶!我倒是要看看,面对别人的嘲讽时,你是否还能那么开心!”
徐生沫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狠狠的将记载着有关林夕消息的这张小卷丢在了面前的炉火之中,燃成了灰烬。
……
南宫未央静静的坐在如东陵官道旁的大碗茶铺外的凉棚下。
那场雨中的刺杀已经过去了不少时日,官道上早已经清理干净,而且因为这几日没有下雨,地面早已干透,不复泥泞,没有了那日的任何痕迹。
早在前几日,这一段官道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大小官员的到场勘察,但是这一个当日那名青衫“师爷”走出的凉棚,却是成了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因为自从那日刺杀之后,南宫未央便坐在这个凉棚下,不吃不喝,从日出到日落,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谁也不知道她坐在这凉棚下到底在看什么,到底是在思考着什么,或者是在战斗之中得了感悟,修为又到了破境之时?
但因为长公主的交待,因为一些高位者的暗示,所以没有人进入到这个凉棚下去打扰她,只有在距离她数里开外备了一辆马车,驻扎了百名身穿银甲的军士,随时听候她的差遣。
就在这夜,数名在营地之外负责守望的银甲卫士突然发现南宫未央走出了凉棚,就在这片营地马上慌乱起来,一名统领骑马准备迎上前去之时,一个认认真真的清脆声音却是传了过来:“不要跟着我…告诉她,我要走了。如果我想见她,我自然会回去找她。”
这声音虽然平和,但是却似乎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一时使得这名银甲统领不自觉的浑身微僵,不敢有丝毫动弹…在他和其余银甲军士的惊愕目光之中,那名身穿普通青衣的少女走入了当时那名重甲巨人冲出的竹林之中,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天子门生
黄土小院之中,架着一个葡萄架。
葡萄架下面铺着一张草席。
一名相貌普通,留着几缕疏须的三十余岁文士正坐在草席上,就着明亮的月光看着一册竹简。
他身上的衣衫已经洗得月白,且打了不少补丁,身旁的碗里放着一个啃了大半的干馍,黄土垒成的小院里只有一个装满了清水的水缸,里面浮着一个葫芦瓢,同样黄土垒成的两间小屋之中也不见多少家私,由此可见清寒。
然而他时而入神,时而微笑,却是十分平和,对眼下这生活却似乎没有任何的不满。
嘎吱一声,有人推开了这个小院简陋至极的木栅门。
却是一名身穿普通麻布袍子,手持一根旧木杖的老人。
这名老人身材矮小,右边半边脸的颧骨似乎被人击碎过,虽然已然长好,但是微微凹陷下去,留下了一团葵花般的疤痕,而且左腿跛了,即便拄着木杖,走路也是微微的摇晃着。
转头看到这名风烛残念的矮小老人推门进来,清贫文士马上站了起来,满脸笑意的迎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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