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4)
安慰还是愚笨,你该不会以为,徐生沫是因为你的天选和陪着边凌涵接受这特别课程而对你另眼相看,故意磨砺你吧?”
“怎么不是么?”林夕愣了愣:“学生的确是这么想的。”
独眼黑袍讲师看了林夕一眼,道:“徐生沫一直和我不一路,而且还是很不一路的那种。”
林夕怔了一会,才讪讪的问道:“怎么…学院也有公报私仇么?”
独眼黑袍讲师冷笑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像你们天然有土包、金勺、边蛮之分一样。进入学院这几天,光是因为出身和性格,你们还不是自然界限分明?光是止戈系新生尚且如此,更不用说整个系,整个青鸾学院了。”
林夕眉头皱得更紧。
独眼黑袍讲师的话根本不难理解,确实这几天下来,止戈系新生之中也自然而然形成小团体,和他走得最近的也就是李开云和唐可、花寂月、边凌涵等人,但是作为一个以荣耀和梦想的圣地,他原本以为每个讲师的出发点必定崇高,而且无论是木青还是这名外表凶恶的独眼黑袍讲师都给他留下很好的印象,但若是徐生沫只是因为他是独眼黑袍讲师挑选出来的人而故意责难他的话,那他对徐生沫的看法必定大跌。
“佟老师,你和他为什么不对路,是因为什么心生间隙?”略微沉吟片刻之后,林夕认真的问道。
独眼黑袍讲师拿起了一柄黑弓,将一筒羽箭背于背上,不停持羽控弦射出,每一箭都准确的落于林间各靶的红心,以具有奇妙韵律和美感的姿势,让林夕和边凌涵在脑海之中自然形成某种深刻印象,这节课已然开始,不过他也没有隐瞒,在连续不断的射箭之时,冷淡的解释道:“我和徐生沫的出身不同,我也是土包出身,他是金勺出身,他的资质和修为也一直比我高,但是我却和他获得了两枚同样的徽章,而且其中一枚比他得到的还要早。不过我和他的最大分歧,还在于我和他对于事物本身的看法截然不同,我和秦教授、夏副院长他们都一直坚定的反对他的一项提案。这才是我和他,以及学院的一些讲师和教授心中界限分明的最大原因,只是绝大多数和我们意见相左的教授,不像他的心胸如此狭窄而已。”
林夕仔细的观察着独眼黑袍讲师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包括在箭矢脱手飞出时,那三指在尾羽上的轻柔点动,同时皱着眉头问道:“是什么样的提案使得你们如水火不容?”
“他主张用活人教学。”独眼黑袍讲师有些森冷的说道:“让学生直接对敌、刺杀囚徒和敌人的俘虏。按他的主张,最为真实的杀戮最能让学生提高。”
林夕和边凌涵都是一滞,忍不住互望了一眼。“这种主张倒是也有道理。”林夕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独眼黑袍讲师道:“尤其是止戈系,既然将来大多都要面临最为残酷的绞杀那这样的手段,应该的确可以培养出更为厉害的学生,那佟老师你们为什么不同意他的这个主张?”
“我们的理由也很简单,若是在战场上对敌,杀死对手,并没有什么好说,但是将已经擒下的对手用于课堂杀死,这一无任何荣光可言,而且也似乎太残忍了一些…徐生沫他们认为我们太过妇人之仁,但我们却觉得这就是人性,因为院长都已经曾经反对过这点。”独眼黑袍讲师停了下来,看着林夕和边凌澜道:“院长曾经说过,哪怕是从我们青鸾学院走出的杀戮兵器,也至少要带有人性,知道自己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
“你是想用你认为的道理,来潜移默化的改变这个世界么?”林夕的脑海之中想到了那名未曾谋面的中年大叔,默然的苦笑。“看来站在他一边的人也不少…你为什么和我们说这些?不怕我们觉得你有拉拢我们的嫌疑么?”摇了摇头之后,林夕很是直接的看着这名独眼黑袍讲师说道。
独眼黑袍讲师不屑的冷笑,真正完全从心底浮到脸上的不屑冷笑:“我只是要你们明白,无论是青鸾学院的讲师,还是云秦帝国的高位者,都是有血有肉,有自己私欲和看法的人。在学院和帝国之中,都有一些因为权力和自认为的正确而形成的派系,我不关心你们将来加入哪一个派系,但我只是希望我亲手教出的学生,心中总是有那一份人性在,而且怀着一份小心和质疑的心态审视每个人,也可以让一名风行者活得更久一些。”
林夕和边凌涵都听出了独眼黑袍讲师话中的好意,安静的树林中,两个人都是认真的施了一礼:“学生受教。”
独眼黑袍讲师不再说话,林夕和边凌涵也很自然的各自拿起了一具黑色长弓,“对了”,林夕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道:“徐老师该不会是对你有意见,所以连带着这弓箭都恨上了吧?今日的武技课里边,他就说过,任何兵刃都要简单的看成身体的延伸,就当成自己的手足,除了箭矢此种飞出之后就不受控制的蠢笨之物。”
独眼黑袍讲师鄙夷的撇了撇嘴,自傲的不愿意发表任何评论。
林夕笑着继续问道:“老师,我们青鸾学院对敌,真是没有任何招式?只是在不停的对战之中磨砺最为简单的闪避和攻击方式?”
“那也只是他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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