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4 / 23)
太白山寻找师妹陈霞。常霄从未出过远门,也不知道外面人心的诡诈,刚走出两百里就被人把仅有的几两银子骗走了。虽然年轻力壮,却不会找活计,碰不到一个好心人。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到山上寻些野果,勉强充饥。又没学过打猎,吃不到肉,没有盐,身子自然难以支撑,在一个小庙睡觉的时候又被乞丐把腰刀偷走了。这样行路岂能走得快?忍饥挨饿前行,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支撑,无论如何也要当面问一问师妹,为何如此绝情。其实常霄并不知道太白山在何处,方向根本就不对,问人也问不明白,只是四处漂泊。后来发觉河边的码头上经常有装货卸货的活可以糊口,于是就沿着河走,碰到装货卸货的活就能挣几个铜钱,碰到好心的船老大还能在船上睡一宿。多亏幼年练武的时候吃过不少苦,根基稳固,虽然四处漂泊身子还是很健壮。有时船老大邀常霄入伙,但常霄一心要找师妹,不肯留下,就这样东奔西跑,皇天不负苦心人,经历了三年的奔波,终于来到了太白山下。
这时的常霄比乞丐强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随身的哨棒倒是油光发亮,那是长年不离手的缘故。正值冬日,寒风凛冽,常霄忍着严寒登山,走到半山,飘飘扬扬落下雪花,常霄费了多少辛苦才寻到这里,再冷也要上山。雪越下越大,转眼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好在山道还能分辨。费尽辛苦,好不容易看到清风观三字金匾,常霄终于松了一口气,上前打门。等了许久,一名小道童不情愿的开门问道:“什么事打门?”常霄刚一近前,小道童马上斥道:“这里不留乞丐,快走吧。”常霄忙道:“我是来找人的。”小道童冷笑道:“这里怎么会有人认得你?快走吧。”常霄叫道:“我是陈洪仁的徒弟,特意来寻师的。”小道童一愣,陈洪仁确实住在山上,不过却不住在观里,而是在清风观西面的梅花坞。小道童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叫什么?我去给你问一声。”常霄报名后,小道童进内禀报,不大一会就气呼呼的走出来,没好气道:“都怪你,害我挨了一顿数落,观主说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走吧。”常霄费了多少辛苦才找到这里,怎能轻易离开,急道:“我师父明明住在这里,我要进去找。”小道童冷笑道:“这里是什么所在,岂容你胡来?”拦住门口不让常霄进门。常霄一把拨开小道童闯进门,小道童大叫起来,立时就冲出七八个小道童。其中一人正是当初跟随林凤鸣到阳邑镇,被常霄打了两拳的那一个。虽然事隔三年,还是认了出来,不由咬牙切齿道:“上次饶了你,竟敢到这里来撒野,给我揍他。”小道童围拢过来拳打脚踢,常霄自然不能任人欺负,挥拳招架,打伤了两个道童。这时传来一声叱喝,小道童退开,一名青年走过来,正是林凤鸣。小道童叫道:“这个人上门撒野,打伤了我们的人。”林凤鸣眉毛一立:“什么人大胆,到这里撒野,活的不耐烦了。”
常霄正在喘息,林凤鸣一掌击在常霄肩头,这一掌凝聚着内家真气,常霄哪里受得起,倒翻出去,倒地不起,小道童围上来乱踢,常霄口鼻出血,雪地上殷红一片。眼看性命垂危,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住手。”正是清风观主,林凤鸣的父亲,陈洪仁的师弟林清。林清正值盛年,头戴金冠,身着八卦道袍,二目有神,三绺短须,手拿拂尘,道貌岸然。林凤鸣施礼道:“爹,这个叫花子上门撒野,孩儿才教训一顿。”林清吩咐道:“把这个人抬到柴房,把地上的血迹打扫干净。”小道童齐声答应,林清对儿子道:“你跟我来。”小道童把常霄搭进柴房,扔到角落里自行离开,常霄昏迷不醒。林凤鸣跟着林清进入一间静室,林清责备道:“你这孩子真是不晓事,一个叫花子轰走就完了,你把他打死,被上清宫知道怎么得了?”林凤鸣道:“爹,这个叫花子不是旁人,就是陈霞的师兄,差一点就成亲的那个乡巴佬。”林清点头:“原来是他,既然如此就不能留,等雪住了你把他扔到后山深涧里,记得不能留下痕迹。”林凤鸣点头:“孩儿晓得,陈洪仁这个老滑头,我跟陈霞成亲都三年了,孩子都两岁多了,他还不肯把绝尘刀法最后三式教给我。”林清叹口气:“我这个师兄最工心计,当初同门中至少有五人刀法比他强,却被他得到宝刀和刀谱,足见他老奸巨猾。反正滚珠宝刀已经到手了,再下点功夫,把陈霞那个傻丫头哄热了,最后三式刀法早晚到手。不过你可要多加小心,柳林坡的事不能透露风声,等最后三式到了手就没关系了。”林凤鸣点头:“上回说梦话,被那老狐狸听出蹊跷,好一顿盘问,险些遮掩不住。多亏陈霞那个傻丫头才算糊弄过去,说实话,孩儿也不忍心欺骗这母子俩。”林清指点道:“傻孩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才能成大事,有了滚珠宝刀和绝尘刀法,我们父子就可以脱离上清宫,另立门户,要什么有什么,一个陈霞值得什么?”林凤鸣仅有的一点良知也被父亲抹杀了。
柴房里常霄昏迷不醒,因为雪还没停,没人过问。冷风袭来,常霄悠悠醒转,浑身酸痛,口鼻的血迹已干,颇为难受。举目一看,四周堆着柴草,知道是柴房,回想一下,林凤鸣显然认出自己才下狠手,明摆着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个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呆了,想明白以后,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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