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5)
,虽被围在中央,但那股傲然冷清之意,却丝毫未改,花醒言说道:“张护卫你们回来。”那三个护卫才纵身而回。
季淑想向天权边儿去,却被花醒言拉住,季淑道:“爹爹,你让我看看,无事,他不会伤害我……”那边天权已经转身,似要离开,季淑见状叫道:“天权!”天权便停了脚步。
花醒言到底放手,季淑向着天权跑过去,一直到他身边儿,才道:“伤的怎样?”便伸手去拉他手臂,目光一转却见他手臂上一道长长划痕,白衣上鲜血淋漓。
季淑倒吸一口冷气。
天权微微侧身,躲过季淑的手,道:“无恙。”
此刻花醒言已经踱步过来,侍卫们护在周遭。花醒言望着天权,道:“你是楚昭的人?”
天权傲然不语。季淑冲花醒言点点头,花醒言一笑,道:“你跟着我们一路,意欲何为?”天权道:“我只是跟着她。”
花醒言道:“我的孩儿不用来路不明的人跟着,滚!”
天权眉宇之间掠过一丝愠怒,却不曾发作,只冷涩道:“我并非听命于你。”
季淑见两人话不投机,便又探手拉住天权袖子,生怕他一言不合就跑了,又对花醒言道:“爹爹,他曾经救过我性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祈求之意。
花醒言自然听得出,当下略一皱眉,也未曾再说什么。
季淑两头安抚,急又看向天权,道:“你受伤了,过来。”天权一缩手,道:“小伤而已。”季淑看着他一派冷清孤傲之态,啼笑皆非,便道:“这时侯还在耍帅,这点儿小伤你这天权少侠是不放在眼里,但我放在眼里成不成?我们即刻要赶路的,你是不是也要跟着?这伤口不及时处理,万一感染了溃烂了,连累你病倒了,你还怎么保护我,岂不是有负你们……那谁所托?”
天权没想到她竟讲出这些大道理来,眨了眨眼,道:“我说没……”季淑截断他话,道:“什么?你敢说没有负了那谁所托?”天权皱眉:“我是说……”季淑道:“你看……你承认了?”瞪大眼睛看他。
天权望着她眼中隐带的笑意,知道她有心作弄,就哼道:“总之我说无事就是无事。”
季淑见他死硬,恨不得大骂一顿,碍于花醒言在侧,就回头冲花醒言讨好一笑,又攥住天权手腕,拉着他略走开两步,才低声问道:“你听楚昭的话么?”天权道:“废话,当然。”
季淑笑道:“那楚昭听我的话么?”天权愕然,季淑逼近,凶狠看他,天权极不情愿地,略微一点头。
季淑又笑,遂低声道:“你听他的,他听我的,这么说你就得听我的,如果你不听我的,就是不给我面子,你不给我面子,回头我就不给他面子,看看是你吃亏还是他受罪,怎么,怕了吗?怕了就跟我来!”她咬牙切齿地威胁,凶狠霸道之态,却另有一种略带煞气的美。
天权怔怔听着她说,以他的武功,本是能轻而易举挣脱季淑的手离开的,听了她这一番话,心中略有些犹豫,他是见识过季淑的“绝情”的,果真有些担忧忤逆了她的话她回头去折腾楚昭,这么一犹豫,又看到旁边袖手旁观眉带冷淡的花醒言……
天权想到方才马车里花醒言跟季淑说的那些话,心头一转,竟未曾再多说什么,任凭季淑拖着自己手腕,一步一步跟着她往前走,但到底有些别扭,腰脊僵直。
花醒言冷眼旁观,见这孤傲的青年竟乖乖地从了季淑,心头一动。季淑方才说的话虽低声,他却听得明白,心下些微讶异。
季淑拉着天权到了花醒言身旁,道:“爹爹,有伤药么?”花醒言点点头,旁边的侍卫递了瓶伤药过来。季淑接过来,道:“爹爹,我给他上药,他的脾气有些古怪,爹爹你念在他年纪小不懂事的份儿上,别怪他,大人不计小人过啦。”
天权听她信口胡说,更是眉头一挑。花醒言却难得地微微一笑,道:“看在淑儿的面上,无妨。”季淑眉眼盈盈地,道:“我知道爹爹最疼我的。”一派娇憨天真。
天权旁边看着,心头略有些恍惚,却见季淑回头过来,挑眉道:“臭小子,看我爹爹多大度的,你也不许忤逆我爹爹啦,跟我来!”不等天权反应,拉着他向着车边而去。
季淑爬上马车,天权稍微犹豫,也纵身上来,而后是花醒言,幸好这马车大而宽敞,足能容下五六人,三人坐着也大有空余。季淑便将天权袖子挽起来,替他上药。
天权自始至终都不曾出声。季淑细心替他包扎好了,才问道:“天权,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了?”天权道:“离开驿馆之时。”季淑道:“啊……”有心问问他那晚上究竟发生何事,又觉得当着花醒言的面儿不大好说。就道:“那我先前路上叫你,怎不见你露面?那时候你也跟着?还是说你偷懒去了?”天权道:“跟着。你无事,我便不出现。”
季淑道:“你怎么这么不好玩,害我一路上多孤单,你出来大家聊聊天也好啊。”花醒言在一旁听得微笑。天权却仍旧绷着脸,道:“我只是负责护着你,做什么要同你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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