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醒酒(4 / 4)
械。他开口正要问,但杜洛城已然先拿起了那往外流淌墨汁的罐子,随手往下一丢,罐子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却神奇地没有碎,只是持续吐着墨汁。
杜洛城转头,看着墨水离稿纸还有些距离,但过没多久准要玷污他那珍贵的戏本,于是用手胡乱地抹去了那墨跡,可手上又是一泵黑糊糊的,于是杜洛城便胡乱地在曹贵修的身体上开始胡乱地涂鸦,用指腹在上头涂抹着,再用指尖刻划细节,好似真的在作画般。曹贵修本对肌肤之亲不敏感,但杜洛城的举动却一次次地挑起他的慾火,他也毫不吝嗇地用一下下猛烈地撞击回应对方。两人就像束发之年的少年,你一来我一往地,将自己心里的任何小情绪与不快宣洩在对方身上。
曹贵修低沉地喘了几声,摆弄了几下腰肢后,全数将体液都射入杜洛城体内,然后紧紧地与他环绕在一起,就如同一根红线牵住了他们般,撒也撒不开。馀韵散去总是需要些时间的,等到曹贵修再次起身,他和杜洛城的身上已经沾满了墨水。杜洛城看着曹贵修胸上的那些字样,哼嗤地笑了几声。
「你都写得什么?」曹贵修低头,却没看出个所以然,只能在杜洛城身上寻些端倪。杜洛城其实自个儿也不记得了,动情至深处,他也仅凭着本能写下脑海中第一个,也是唯一浮现的字词。
在被蹭得天花乱坠地墨跡中,他却看清楚了自己都写了些什么,一遍遍地、排列縝密地、佔据他整个胸膛的──jet’ai
杜洛城不禁失笑,先是为自己的荒唐感到羞愧,再来是为自己所想而感到不可置信。曹贵修倒是还没看得明白,把杜洛城从桌面上捞起来,他还在观察。杜洛城在曹贵修要去找镜子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低下头,不想让曹贵修看见他的表情,然后缓声道:「别看了,瞎涂鸦罢了,去洗洗吧。」
「怎么了?你这样可更引得我想看啊。」曹贵修勾起嘴角,在杜洛城额头上印下一吻,「那你和我说说,到底写得什么?」
说罢,他还不忘抱住杜洛城的腰,一副撒娇的模样。杜洛城架不过他这般表情,只得摆摆手道:「就你刚刚没说完的唄!」
曹贵修还没反应过来,又瞅了几眼那歪斜而看不出所以然的一笔一划,才意识到原来他写得不是中文,也才恍然大悟道他所指为何。思及此,曹贵修换上了一副有些坏心思的笑容,「那你为何都不让我说?你自个儿倒挺直接。」
杜洛城眼里有些无奈,他多想直接告诉对方,这就是本能反应唄,可转念一想,若真要这么说,那又得是被笑话一番,他撇开曹贵修炙热的视线,生硬地转移话题道:「??浑身都是墨,太脏了,咱得去洗洗。」他看了一眼案上的戏本子,幸好没有受到任何污染,不然他今儿是绝对和曹贵修没完的。
曹贵修注意到杜洛城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措多么有失理智,于是他也不再调笑杜洛城太多,和他一同奔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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