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 章(3 / 5)
如今变鼓的肚皮道:“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哪里还有功夫来这里玩家家酒?”
这几日也是太闲了,韩临风甚至亲自给他未来的孩儿刨了木剑和一匹小木马。
韩临风轻笑了一下,然后一路驰骋朝着正宫而去。
在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本该“驾崩”的陛下韩毅正目光炯炯地坐在龙椅上等着他的儿子走来。
韩临风朝着父皇施礼道:“所有从后门潜入宫里的贼子,除了几个留审口供,其余贼人已经在内道宫门里尽被斩杀。儿臣在宫殿四周布置了精兵,保证父皇的安全。”
韩毅点了点头,又问:“参与谋反之人可都一并落网?”
看韩临风称是,韩毅也长舒一口气。这口郁气他积攒得实在是太久了。
自从他登基以来,这些世家老臣就伺机给他添堵设绊子。奈何这些世家都是根深叶茂,若是仅因为政见不合,而铁腕处置了他们,不光史书会被写得难看,就是朝堂舆论也不好把控。
韩毅明白,要处置这些积年老贼,光是贪墨一类的罪过都不够,须得他们犯下滔天之罪,才可明正言顺的处置,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就在这时,韩临风倒是给他献上一策,那就是“示弱”。
《左传》里也是有这类典故,郑庄公的弟弟态度不恭,行为逾矩,臣子劝谏郑庄公赶紧处理乱臣。
可是郑庄公却认为时机不到,采取的只是“子姑待之”的态度,让他的弟弟越发肆无忌惮,终于开始谋反,郑公这才出手处置了弟弟。
这个“待”的学问就颇大了,跟养猪是一个道理,只有等到那罪行罄竹难书时,再及时下手屠之,才合情合理。
所以父子二人在那些老臣一味咄咄相逼时,一直在不断“示弱”,让人觉得新帝在驾驭臣子上太过宽和,似有忌惮。
至于示弱的契机,自然是自爆弱点了。朝臣都知道太子爱妻如命,所以落云识破了那怀夏被宫内的淑妃收买,收下了她的波国名贵镯子后,便与韩临风商量了一场眼疾复发,夫妻决裂的折子戏。
这其实也有韩临风的私心,这宫里旧朝新人俱有,鱼龙混杂,落云怀着身孕实在防不胜防。
借着夫妻吵架的由头出去,再秘密隐居在甜水巷,在吃食用度上也就安心多了。
而在游山樾那边,韩临风却是不断施压,终于激怒了这老贼,让他加速了自己的倒行逆施。
这段时间里,老崔带着一伙人杀鸽子都杀疯了,对于他们的往来信息也是了如指掌。
如今这些臣子错信了皇帝驾崩的信号,深夜带兵马冲宫,坐实了谋逆弑君之罪,韩毅终于可以命令屠夫磨光了砍头刀,开始利落地切人头了。
深夜的午门之前,那些带头的乱臣被绑缚了一地。鲁国公等人还试图狡辩叫嚣:“陛下,我等是看了宫内失火,生怕陛下遇险,这次带人入宫救驾的啊!”
可是他的叫喊,待看到了韩临风带人立在他眼前的时候,一时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不是应该被彦县的洪水困住了吗?”
韩临风冷笑了一声:“彦县的洪水只出现在驿站的来往书信中,给愿信之人看的。请国公大人放心,彦县的河堤牢固,那炸裂河堤的贼人,也尽数落网了。鲁国公,请吧,你的女儿已经在天牢恭候着你了!”
事已至此,鲁国公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自己已经落入了别人精心设下的圈套里。那么就是说,所谓的皇家父子不和,还有太子这些日子的颓唐都是假的!
想到这,他忍不住要开口辩解,却被旁边的人用一块脏帕子堵住了嘴,再也呼叫不得。
这一夜的动乱,半个京城的人天不亮都知道了。
整个京城宵禁,进入战时戒严的状态,所有人不得随意进城与外出。
在朝堂之上,陛下痛陈了世家勾结叛军余孽,意图进宫行刺的滔天罪孽。因为铁证如山,他们带头冲宫也是证据确凿。满朝文武无一人站出来为这些逆臣说话。
就算方王两家的门生党羽众多,可是这等狗臭事情沾染半点都要遗臭万年,他们现在只急着同这些世家脱离关系,怎么好再去往前凑?
这次宫变虽然没有成功,可是宫殿的午门前照样血流成河。
方氏祖先荣享太庙,原本是大魏的不二功臣,尊贵世家,可惜利欲熏心,竟然妄图挟九皇子的遗孤发动政变,此罪无可赎,原该诛灭九族,但陛下仁慈,除主犯斩立决之外,其余家眷可免死罪,却要被抄家发配,男丁为奴仆,女眷入妓户。
至于其他从者,也悉数伏诛!
那些平日总是在朝堂上跟陛下和太子叫嚣的老臣,在行刑那日,一个个都站在午门前,看着人头像割韭菜一般一批批落下。
新帝的铁腕手段,终于明晃晃地展示人前了。
就算有些臣子受不住这等血腥昏了过去,也立刻被冷水泼醒,继续观刑。
至于那祸国殃民游山樾,倒是在鲁国公之前就听闻宫变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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