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嘲讽,米小琴下意识地对着夏芒翻了个白眼,这一切都被白眠看在眼里。
瘸哥眉头紧皱,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绿色:“外面就是后山,他跑到哪里去了?”
米小琴主动说:“别管他了,他就这个德性,整个一个缩头乌龟,不过他平时对我和孩子还是很好的,还算是一个好男人,大家也别太责怪他了,这次他做下的事,我替他向大家道歉,估计他就是跑回家去了,大师,剩下的事你和我沟通就够了。”
白眠微妙地摇了摇头,瘸哥说道:“唉,我们必须找到秦俊峰,不是要追究他的责任,是因为我们这里临山,后山地势陡峭,树木丛生,人一个不小心就容易摔下去,如果不是本地村民最好不要上后山,有生命危险,这万一一不小心掉到山底下,人可就要摔得东一块西一块啦!”
听到这话,米小琴的呼吸急促起来:“那你们还等什么?去找啊,快去找啊!对了,还要打急救电话,让急救人员帮你们一起找——”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眼里满是绝望:“不行,不能找急救人员,这件事不能闹大,否则就更麻烦了,那就只好麻烦你帮我去找——”
说着,米小琴给瘸哥鞠了个躬,瘸哥本来也打算出去找人,于是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为了保险起见,瘸哥还从人群中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跟他一同出去。
男人们出了门,米小琴惴惴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仿佛魂魄被人吸走了一样,她太过于担心自己的丈夫,甚至没听清白眠在说什么。
白眠:“et摄影团队的人发现了乐乐被打针的事情,他们认为这个孩子遭到了虐待,而虐待她的人肯定就是她的父母,所以他们不愿意再把孩子交到父母手里,按照常理来讲,发现了这样的事肯定是要报警的,但是et的人也不敢报警,毕竟他们拐走孩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一不小心还要被当成绑架犯。”
“于是et内部起了分歧,他们中有人认为应该把孩子送回去,别再管这件事情了,有人认为应该把父母约出来当面谈谈,有人认为应该报警,为此他们吵了几次架,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乐乐还跟着他们住在宾馆里。”
米小琴急忙追问:“住在哪个宾馆?”
白眠反问:“难道你不应该问问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吗?”
米小琴急忙改口:“乐乐现在怎么样了?”
白眠:“乐乐现在很好,她每天睡到自然醒,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身边还有一群关心她的哥哥姐姐,他们给她买了一大堆玩具,陪她在宾馆里玩得不亦乐乎,不夸张地讲,这是她到目前为止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光,她终于找回了当孩子的感觉,不用每天频繁换衣服,不用摆出成熟老练的姿势,不用被灯光照到眼睛疼……”
白眠还没说完,米小琴就急不可耐地打断了她:“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对孩子照顾不够多,以后我会让孩子好好放松的,你只要告诉我乐乐在哪就行了,我现在就去接她!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为难那群大学生,这总可以了吧?”
白眠还是没有说出宾馆的地址,反而说起了另一个话题:“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乐乐被他们带走的时候丝毫没有挣扎?为什么乐乐在这期间一直没有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乐乐在那段视频上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米小琴没有回答,她只觉得白眠的问题全都莫名其妙,白眠直接拿出了乐乐消失的视频在米小琴面前反复播放,并让她重点留意孩子脸上的表情。
“我曾经以为她这个表情代表着惊讶,或是恐惧,但是在把脉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表情代表着希望,”白眠说,“看到陌生的哥哥姐姐要带走自己的那一刻,乐乐感觉看到了希望,普通小孩看到陌生人要带走自己,都会惊恐不已,而乐乐则完全相反,她一直想要逃离这个家,逃离你们身边,家在她眼里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
米小琴揉了揉耳朵,不耐烦地说:“行了,大师,我都已经认错了,你再反复说这些就没意思了,你直接告诉我宾馆在哪就行,你迟迟不说,难道是想坐地要价?”
说着,米小琴就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给白眠付钱,似乎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是钱不能解决的,白眠拦住了她,唇角微微上翘,对她露出了一个微笑:“你既然觉得这些没意思,那咱们就说些有意思的,米小琴女士,你为什么急着知道宾馆地址呢?”
米小琴觉得好笑:“你这叫什么问题?我女儿失踪了,你说我女儿在宾馆里,我当然想知道宾馆的地址了!”
白眠突然起身上前,有些冒失地抓住了米小琴的手腕:“你是急于找到女儿,还是急于结束和我的对话呢?”
米小琴后退了几步,没有说话,白眠紧接着说:“你以为,让我给你丈夫把脉,我就只能看见你丈夫做下的事,看不见你做下的事?你以为,只要你赶快离开,你做下的事就不会被人揭穿了吗?”
“她也有瓜?”夏芒十分惊讶,她以为给孩子打封闭针就已经够残忍的了,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