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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她不知道,只感觉整个人像泡在水中,哪儿都是湿的,连梦里都是摇摆的频率。
浅黄色阳光不知何时打在主卧床角,厚重咖色窗帘拉至一半,落地窗开了道缝,透光的白纱窗帘滚吹起雪浪。简晚就在这细微
的哗啦声中苏醒,懒腰伸到一半,昨夜的桃色记忆涌回大脑。
她下意识翻过身,枕边没人,别说余温,连躺过的痕迹都没有。
房间很干净,没有饥渴男女遍地脱落的内衣裤,身上好端端穿着睡衣,空气拂来流动的阳光微风,一切似乎都很清爽,昨晚仿
佛是欲求不满做的春梦。
简晚脑子昏沉沉的,也许潜意识里不想承认那场放纵,她就默认是梦。抓过床头手机,显示早上十点过一刻,睡懒觉这种事对
于近年来严苛自我保养的简晚来说极为罕见,她惊得立马掀被子跳床。
这一跳她腿就软了。
在洗手间,她从镜子看到沈渊在她身上留下的战绩,胸部尤其明显,乳晕周围还红着。
简晚把屋内梭巡了一遍,沈渊不在,丈夫也不在。
桌上摆有两份早餐,左边是一盒精致的蔬菜水果寿司,右边是原味酸奶和一屉凉掉的小笼包。
齐乐作为宋尧的生活助理,每天都会送早餐来。
想也知道哪份是谁送的,简晚毫不犹豫拿过左边的盒子开始吃。
看似神情自若,实则大脑在高速运转。
她其实挺庆幸沈渊走得早,经过昨夜,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事情似乎钻入一个死胡同,回绝,怕他发疯乱来导致东窗
事发;迎合,她对不起自己的婚姻和家族。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陷入焦灼的两难。
手机嗡嗡地振,是沈渊发来的。
简晚以为沈渊在说昨晚的事,想直接删掉不看,但随意扫了眼她发现不是——他压根没提昨晚。几段话下来,就是说他提早
赶去片场,不能和她吃早餐道了声抱歉,然后问她桌上餐点合不合胃口。
她压根没吃,就算合也会说不合。
这辈子都不合。
简晚没回他,他似乎也不在意她冷淡,继续发:【对了,宋先生准备的那份被我吃了,桌上都是我备的,哪样不喜欢下回告诉
我。】
一口寿司差点噎死在喉咙。
半分钟后又发来一条:【骗你的。到我的戏了,好好吃饭,下回聊。】
可恶的时间差攻击。
简晚吞下寿司,发觉心情莫名比刚才平静许多。
沈渊闭口不提昨晚,既没拿来调戏,也没施压要明确他们关系,态度跟平常如出一辙,甚至对比七年前每次上完床他的温柔有
天差地别。
这让她心理压力减轻不少,脑子更加通透。
他似乎对昨晚并不满意,或许是觉得她被丈夫肏松了,或许是发现初恋的肉体不似想象中美好,不管原因如何,他的事后冷淡
对她而言是好事。错误犯了就是犯了,再焦虑也于事无补,她得避免同样的错误再度发生。
而另一边,宋尧已经委托私人律师整理一份他和简晚的资产报告,为离婚财产分割作准备。
一般来说顶级富豪对待离婚非常谨慎,因为代价巨大,在没有婚前协议的前提下一旦婚变进行财产分割,个人资产会大幅度缩
水,就如在高离婚率的国,仅有8的富豪离过婚。
但有的人就是不愿勉强凑合,宋尧就是其中一个。
无关感情,而是为家族,事业,家庭各方面多方考量,他需要的是一名非常有责任心的妻子,贤内助,她可以不做家务,不做
饭,花钱可以大手大脚,甚至性格骄纵点都无所谓,他的最基本底线就是负责任。
对家负责,对他负责,也对自己负责。
很显然,投向另一个男人怀抱的简晚已经够不上这几个字。
资产报告出炉的时间一般不会很快,毕竟他身家庞大,加上妻子可能有隐藏资产,很难在半个月内算清楚。
但没想到一个多星期初步资产报告就呈递到他跟前。
除去在英盛集团所持有的股份和不动产,他的其余财产莫名其妙缩水了90。
律师见气氛不对,连忙说,“宋总,您忘了这些资产都被转移走了。”
宋尧冷冷抬眼,“哪个蠢货?”
“……”
律师和罗生呆了呆,默默递给男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蠢货就是您啊,宋总。
当初发现生子协议,宋尧隐约觉得母亲为了抱孙子有些走火入魔,为防母亲逼他离婚,他提前把资产转移到简晚的弟弟简全名
下——即他成立投资的几家公司由简全百分百代为持股,只要他没把股权代持的合同拿出来证明他才是实际股东,公司资产
就是简元的,他离婚分不到一分钱。如此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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