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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怕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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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愣住了——沈渊转过身,背部线条紧实有力,上面却呈现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一条更是从肩胛骨笔直延伸到后腰,尽管结了痂,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心悸了下。

原来没骗她,伤在这种地方的确需要人帮忙。

“怎么弄的?”

简晚一边拿棉签上药,一边问趴在沙发上的沈渊。

“被树砸的。”

“……”

怎么不干脆说被陨石劈的。

这种近乎荒谬形似敷衍的答案她当然不信,看伤口不像利器和车祸所致,她才多嘴问了句,他不想回答她自然不会追问。就好比一位同学满身伤口坐在你身边,无论相熟与否,总归会秉着人道主义问一问,无关其他。

她没深思这样的想法更像是要说服什么。

简晚心里雾蒙蒙的,抿紧红唇不再说话,沈渊亦然。

她走神得厉害,以至于到擦药结束才发现沈渊偏着头在看她。

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瞳仁很深。

从在餐桌吃饭开始,他就总用这种眼神看她——诧异,不解,探究,还有……怜惜。

情绪流露非常自然。

如果不是清楚分手后的沈渊绝不会给她这样的好脸色,她差点也要信以为真。

不愧是当红实力派影帝,演技简直出神入化。

“为什么打耳洞?”

简晚低头收拾药箱,冷不丁听到这一句,抬头一愣,“什么?”

她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盯着是她耳朵。

今天她戴了一对珍珠耳钉,莹润的色泽烘托得她整个人越发典雅清婉。

“其他我都随你,吵个架为什么把耳朵扎了?不是很怕疼吗?”沈渊眉心笼上一层郁色,指尖轻轻托住她小巧的耳垂,“疼不疼?”

药箱重重闭合,差点压着自己的手。

“不关你事。”

简晚落荒而逃,连药箱都忘了提。

把门反锁,靠在冰凉的门板上,简晚抱着自己臂弯融入蔼蔼夜色。

疼吗?当然疼。

说来也不可思议,她的身体就像童话里的豌豆公主过分娇贵,容易淤青不说,破个皮都会疼得要命,更别提扎针抽血打耳洞,对她简直是酷刑。

但有的事疼,她还是去做了,譬如扎耳洞,譬如……抛弃沈渊。

不过疼只是暂时的,一切都可以克服。

沈渊在演戏。

只是戏。

转念间她准备好明天赶走沈渊的策略,如往常洗澡卸妆,精细地抹了护肤品,上床入眠。

沉静的夜,反锁的门被推开,颀长的黑影赤脚悄无声息来到女人床前。

简晚睡觉也如大家闺秀,头发整齐披散,身子微倾一侧,被子睡前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倾身含住扎了耳洞的小耳垂。

舌头细细描绘玲珑的轮廓,疗伤似地覆上一层晶莹,左边右边都没放过。

但舔了半天耳洞也不可能消失,他不甚满意地皱眉,掀开被子上床。

大清早,简晚就被吻醒了。

沈渊的脸近在咫尺,轻轻舔舐她下唇瓣。

她急忙跟触电似地推开,用力擦拭嘴巴,“沈渊,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一脸无辜,“你醉酒时告诉过我钥匙存放地。”

信他才有鬼,钥匙她明明藏在一个音乐盒内底部,很隐秘,连宋尧都不知道。

“你这是性骚扰知道吗!”

“你在咬唇。”

说这话时沈渊眼神反倒格外专注,似流动的阳光,她心里像被灼了下。

别人兴许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她很清楚。

从以前交往开始,她就发现沈渊对她有个怪癖——喜欢舔她伤口。由于她容易淤青又非常怕疼的体质,她经常被他不分场合抱在怀里舔伤,初夜时她流血,她在他舔舐下的高潮比他真正进入的时候还多。有时候在她眼里根本不能算伤口的伤,他也会照着自己意思舔,就比如刚刚的咬唇。

她摸了摸,上面还残留一排自己的牙印,可见睡觉咬合之紧,好在没破皮。

“睡得不好吗?都要咬出血了。”

沈渊像怪癖发作似的,趁她不注意的工夫又凑过来在她唇上含了含。

一种很清晰的,让她身体酥麻的温度气息。

“沈渊,说话别动手动脚!”

他伏在她耳边,“老婆,今天我一整天都是你的。”

“那你先松开!”

还真听话地松开了。

简晚匀了匀气,指着其中一间小客房,“你现在就进去,没我的命令不能出来。”

沈渊挑眉,带了询问之意。

这个时候的男人姿态还是很轻松的,跟在自己家似地穿上宋尧的长裤。

简晚皮笑肉不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四十分钟后,叮咚,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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